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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诗雨蹙眉道:“你别不愿意,我知道你们男生不喜欢为了几块钱争来争去,觉得这样婆婆妈妈的。我也不愿意,可是我只有这些钱了,而且又不知道影院有多远、门票是多少,万一用光回不来了,你你讨饭也要把我送回来”
贺然的确不愿为了几块钱把价砍来砍去,又麻烦又浪费时间,就算真的遇上了奸商,也认为自己不屑跟这种人吵架,亏的钱就当喂狗了。可见叶诗雨经济紧张,也就答应了。
听叶诗雨道:“假条给你,你给保卫科。”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沓零钱来,再从钱内将假条抽出,一边把假条单手递给递给贺然,一边把钱塞回衣袋。
贺然“嗯”了一声,单手接过。心想叶诗雨一看就不经常请假,否则怎会连给假条都要人帮忙。
贺然与叶诗雨先后走向校门,保卫科一见,像是清军看见了英法联军登陆,挥手拦道:“哪去站这里”
贺然道:“我有假条。”说着便把假条单手递了过去。
保卫科只是充耳不闻:“哦,那站这里吧。”
贺然有点无标,厉声道:“我说我有假条”
保卫科猛地醒悟,但想想被一个学生如此大叫,不禁心中有气,怒道:“你有假条怎么不早说啊站这里。”
贺然顿时气得个半死,但又拿这蛮横不讲理的保卫科没什么办法,不可能告老师吧,自己可是拿叶诗雨的假条出去的。
贺然正束手无策,听叶诗雨对保卫科道:“那个我们只是出去买点东西,请帮帮忙吧。”
只见那保卫科眼睛都眯得跟头发一样细,好似前世都没见过这么美的人说这么美的声音,差点把嘴巴都笑歪了:“哦这样啊唉,为什么不早说呢为什么不早说呢”说着便单手拿过贺然递给的假条。
贺然与叶诗雨对保卫科的话也是听得糊里糊涂,不知保卫科所说的“为什么不早说呢”是指出去的原因为什么不早说,还是指叶诗雨为什么不早说。
保卫科将假条辗转了许久,恨不得找个验钞机来验证一下真假。待条子都弄洋了,才总算是放了贺然与叶诗雨出去。
贺然暗想:“不就是出去一下嘛,干嘛要管得这么紧,又不是去抢劫。”其实,这也怪不得学校,因为社会太黑暗了,学校相对来说,还是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但又由于学校过分的管理,这便使那些渴望自由的学生学会了弄假条的虚伪。
贺然与叶诗雨一齐出了校门,但贺然本想牵着叶诗雨的手出去的,可又怕叶诗雨生气,因为两人毕竟还只是朋友关系。
这所中学虽然是省重点,但所建的地方却小气的很,偏僻得犹如贫困山区的一条小道,黑灯瞎火难得有几户人家,并且商店也都关了门,贺然与叶诗雨见四周冷若冰霜,连路灯也出没有一盏,整条路深静的沉默,两人在幽暗中都能渐闻到的呼吸声。寒风吹过那几丛枯草越发令人发毛,连小路也是坑坑洼洼,又偏是此时夜黑得目不睹物,一不小心便会失足跌倒,校外与校内对比之下,校内还真算得上世外桃源了。
这类场景由于贺然都是在白天放假时所见,便也没太大留意,如今在黑夜的渲染之下,贺然眼见那残枝的枯树一排排伫立在不堪的世道上,命运比行尸走肉还要凄惨,不禁感慨道:“这哪是建学校的地方啊,简直是埋坟墓的地方。”
忽一阵寒风吹过,将叶诗雨与的刘海一齐刮动。叶诗雨打了个寒战,望着前方道:“你别说了,要吓死我啊”
其实贺然也吓了一跳。
感觉在这月黑风高的晚上,周围仅剩下叶诗雨一人,并且又无灯光照路,仿佛二人就跟孤魂野鬼一般了,不过这也使贺然感到高兴,因为叶诗雨越是害怕,就越会靠近自己。
叶诗雨害怕得不禁向贺然望了一眼,见贺然的衣衫被风刮得不住颤动,仿佛与二人此刻的心情一样感到害怕。
一般来说,一个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也是最关心人的时候,叶诗雨见贺然所穿的衣服还不到自己的二分之一,突然以柔声道:“贺然,你冷么”
贺然一听,仿佛在冰窖中喝了杯热开水,并且还加了粮,不禁心如灌蜜。通常一个男生都不会在女生面前示弱,何况是自己喜欢的女生贺然原本后悔自己走得匆忙,居然没来得及加衣,但听叶诗雨关切地一问,哪怕是冷得感冒也得逞能一下。笑道:“不不怎么冷,你呢”贺然这一笑,让气氛流动了许多。叶诗雨笑道:“除脸以外,其余的都暖和,嘻嘻
就是路太黑了,让人挺害怕的。“
“让人挺害怕的”叶诗雨说到这声音低沉了下去。通常女生害怕时很想找个依靠,更何况贺然也感觉心慌得很。此时,贺然正想见缝扎针,一只手正欲搭向叶诗雨的肩止,将叶诗雨搂在自己身边。夜月如世间唯一的君子,在黑暗中独自浅散微光,贺然正缓缓地伸出手来,四周安静地无一人声息,唯听见二人“嗒嗒”地脚步声井然有序地循环着,贺然的手正触摸到叶诗雨肩上的棉袄,感觉衣的表面被世外空气笼罩得冰冷。贺然暗想:“她会生气么算了,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她,大不了让她骂一顿吧。”料想了后果,贺然不禁胆又大了几分,正欲搭上去,两眼紧盯着叶诗雨的侧脸。
突然叶诗雨“啊”地一声,叫道:“贺然,那有辆摩托车”
贺然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手都软了,还差点被地上的一个坑跌了一跤。叶诗雨急忙扶住贺然的那只手,才没让贺然摔了个狗啃屎。但见贺然两脸涨得晕红,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贺然红着脸道:“没只是太黑了,看不清路。”其实贺然更恨那辆摩托车,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在自己纵情的时候出现。好比一个采花贼采花,突然在自己欲碰到花的时候看见了蜜蜂,吓得有花也不敢采了。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叶诗雨见贺然失足时扶了贺然一把,那近距离的温度,不知在贺然的心房中加温了多少次。
叶诗雨道:“嗯,没事就好,那有辆车呢,我们坐车下去吧,我实在是不想走下去了。”
贺然“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因为在这前不见光后亦不见光的路上,贺然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就算有叶诗雨陪伴,也的确是不想走下去了。
贺然与叶诗雨跑到那司机旁,见司机正倒在车上睡大觉。
叶诗雨喊道为:“哎请问到街上去吗”
只见那司机如死人一般没任何反应,叶诗雨又道:“哎别睡了”司机仍没反应。
叶诗雨向贺然望了一眼,贺然抿笑一声,嚷声道:“喂赚钱了”
“钱”字刚脱口,司机立马像标杆般立起,满脸睡像地迷糊道:“钱什么哪里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