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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恻然:“拿我教你的武功对付我,该说你太蠢么”
白舞依被她桎梏着,却仍然牵唇冷笑道:“你终于承认了。”见潇夙歌不说话,她又继续道:“师姐,你教过我那么多,我却觉得,我的掌法用得是最好的呢你说对吗”
决殇抿唇,他不认为自家主子会有断袖之癖,但若说是单纯的兄友之情又是否太过勉强所以,饶是他这样深沉内敛的性子也难免好奇他们的关系了。
潇夙歌自然知晓自己下属纠杂的心思,但她现在没有功夫与他多说,因为万俟漓悠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呼吸也轻得近乎没了,连本来流着的血液都开始凝住,这是生命在逐渐丧失的迹象。
眸中罕见地出现了几丝慌乱,所幸行动仍旧受理智控制,稳当地蹲下身子将万俟漓悠的上身靠在自己的腿上,静心为他把脉,却猛然发现了一个不令人愉快的事实万俟漓悠的武功竟然废了
潇夙歌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骇人,最起码决殇承受不住她陡然凛烈的气势从而后退了两步不止。
压着情绪为万俟漓悠仔细检查着症状,潇夙歌在发现几处疑迹时忽然目光一厉,片刻儿竟是不顾在场的决殇,极快地扒开了万俟漓悠上身的衣衫。
看着那一个个重叠着留在胸膛上刺目无比的暗青色掌印,潇夙歌静寂一瞬后却是缓缓地笑了,那笑里含着万千风华,却也令人冷彻入骨。
决殇皱了皱眉,眼中不易察觉的痴迷很快转化为深深的担忧,主子此刻的状态好像很不对劲
潇夙歌很快便敛下笑意,整理好万俟漓悠的衣衫然后将他扶起,自己盘腿而坐同时把手掌贴于他的后背上,随即开口道:“决殇,沐修他们怎么样了你又是如何遇到漓悠的”
决殇立即回道:“属下已派了影六、影七跟着他们,现下他们大概在附近的青田镇中。至于六殿下属下是根据沐修的地图找到那处出口的,进去不久后便发现了六殿下。”他没说出来的是,那时他其实并没有认出倒在地面上几乎没了生息的那个男子是万俟漓悠,若不是当时万俟漓悠还保留着一丝意识,及时叫住了他,恐怕他就要生生错过六殿下了。
“那地方到底是何处”
“属下也不知,只是听沐修说,那处似与千年前开国帝王们的秘辛事有关,而且那处现在已经毁了。”
潇夙歌眉峰一动,“怎么回事”
“在属下带着六殿下离开之时,那处便开始崩塌了,好在出口不远,才让属下能成功带回六殿下。”决殇满面恭谨,鹰隼似的眸子在此时异常温顺,而他虽说的轻松,但只从他毫无血色的面容上便能知晓他们出来的过程十分不易。
潇夙歌以眼神示意他坐下调息,又问道:“可还有其他人出来”
“还不确定,但属下已让附近的影卫去探查了,想必过后便有消息。”
点了点头,潇夙歌不再言语,闭眸专心地运功,如此过了大概一刻钟后,却是决殇蓦然惊呼出来:“主子你在做什么”
潇夙歌眼睑微动,不予回答。
决殇神色少有地激动起来:“你你怎可把自己的内力传送给六殿下”
明白他的担忧,潇夙歌只能分神解释道:“漓悠体内原有一甲子以上的内力封存于丹田中,多年来早就成了他身体里最大的支撑,如今全部失去才是他最主
今全部失去才是他最主要的命危原因。”
“可即使是如此,凭主子你和清殊的医术也足够治好他了,何必再”决殇话未说完便被潇夙歌打断道:“你觉得我会让他以后成为一个废人么。”一个身体乏弱到再不能动武,手无缚鸡之力,连寻常人都比不过的废人
决殇沉默,不知再说什么,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看着万俟漓悠的面容从泛青的苍白色一点点恢复成不明显的红润,而潇夙歌的面色却是越发暗淡。
看这程度,决殇猜测他家主子怕是昀了一多半的内力传出去心底愈加纠躁,但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主子的决定,他没资格插手。
风吹云散,半圆的银月露出,洒下淡淡的光华。
潇夙歌终于收手,恰好影卫们在此时也一齐出现,由首领影一报告着探查结果。
把昏睡的万俟漓悠放到树边后,潇夙歌起身负手道:“是否确定那些人的身份”
影一拱手:“属下确定那是紫极的镜王以及白霖的朝华郡主。”
“他们人有多少”
“约有百名多,皆可列入高手行列。”
“我们呢”
“除影六、影七外,在场共有五十一人。”
将近一半的差距
潇夙歌嘴角轻勾,眸中戾气翻腾,一字一句地道:“整队,分四面,包抄他们”
回应她的是影卫们一齐的声音:“是”
篝火摇晃,炽热的火星在跳动间不时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俊美的男子靠在树前,伸直了手臂由着一旁的少女为他包扎伤口,那双雅致的双目中少了惯常的温柔宠溺,多了几分辨不清的神色。
“依儿,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少女一惊,撒着药粉的手不由抖了一抖,“没有啊”
纳兰若城眼眸微眯,“那你在想什么”是什么事情能让她一直出神
“我”白舞依语塞,看着面前的手臂,想起它刚才鲜血淋漓、遍布尖锐石片的样子,眼眶瞬间又红了,这是在之前幻境崩塌时,师兄为了保护她才挨的。
“我只是心疼师兄。”她含泪哽咽道,难受的样子确不似作假。
纳兰若城一顿,却不想再多言安慰她,反觉得有些烦躁,或者说是奇怪他喜欢的人明明不应该这么柔弱多泪,像初开的花朵,看似美丽,却一摧即折。
她该是坚韧不屈、清傲内敛的,就如同那青翠的修竹一般,雪压不倒,风吹不折,永远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记忆中,好像有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可她是
“唔”纳兰若城陡然闷哼一声,无伤的右手死死地捂住脑袋,忍着剧烈的头痛。
“师兄”白舞依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却一下忘了上面的伤,令纳兰若城吃痛后下意识推开她:“别碰我”
白舞依未有防备,猛地跌在地上,顿时擦破了手掌,血丝冒出。
见状,守在几步外的青衣男子轻轻冷哼了一声,得来她的一个怒视。
这次过了许久,纳兰若城才松开紧皱的眉,额上冒了一层薄薄的汗珠,白舞依忽略手掌的疼痛,用衣袖替他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