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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并没有露出惧怕的表情,听到他那样说,眸中的神色反而更炙热了,甚至还染上了几分狷狂的味道。
“好”
一声“好”字脱出口,尚未来得及落地,两柄利刃便就杀开了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幻化出无数的叠影,叫人看也看不清楚,只能听到刀锋交击的声音。
铮铮铮,掷地有声,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儿
花霁月的身影自是鬼魅无常,却不想宇文长乐的动作也是敏捷伶俐,丝毫不落下风。
几个回合下来,仍是分不出胜负。
晓得自己先前小瞧了宇文长乐,花霁月即便收紧了眸色,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试图毕其功于一役,尽快将她拿下
然而,宇文长乐又岂是轻易就会伏败的
有一种人,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宇文长乐便是这种人。
花霁月的速度越快,越能激发她的潜力,如此一来,又是天雷地火的数十个回合,杀得屋子里七零八落,早已是乱糟糟的一片,狼藉满地
仆婢围在门口处,紧张地朝里头观望,却是不敢踏进门口半步,唯恐被殃及池鱼。
直至听到“嘶”的一声,布帛划裂,血色飞溅,胜负乃见分晓。
被划破的布帛是宇文长乐的袖子。
而飞溅的腥血,则是出自花霁月手背上的一道细长的刀口。
“你输了。”
宇文长乐收起刀,盈盈一笑。
阳光从屋子外射进来,穿过窗口,投射在那张张扬狂妄的面庞上,有种说不出的美艳。
花霁月冷哼一声,收刀离去,半个字也没留下。
宇文长乐也不多说什么,只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还是太阳下山的时候,过来琳琅苑。”
她喊得响亮,花霁月自然是听到了,却是脚步也没顿一下。
不必多问,定是与唐扶歌有关。
等到花君走远了,一众仆婢才鱼贯而入,围着宇文长乐七嘴八舌地关切,在确定她没有受伤之后才齐齐松了一口气,四下散了开来,忙着收拾屋子里被打碎的一片狼藉。
宇文长乐走回到床头坐下,随手将七星宝刀放在边上,垂眸看了眼被割裂的袖子,以及袖口处的手臂上,一道细细长长的伤痕。
以花君出手之狠辣,她怎么可能躲得过
哪能不受伤
只是不见血罢了。
不枉费她泡了一整夜的冰水,将身体上的细小血脉冻住了,延缓了血液的渗出,方才要是斗得再久一些,等血脉活动开来,只怕就要露馅了。
还好,有惊无险,没叫花霁月发现了端倪。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宇文长乐可不想跟这样的家伙作对,分分钟怎么死的只怕都不知道,也就只有唐扶歌应付得了他,毕竟是孪生双子,有些心灵上的默契,是旁人所无法参透和比拟的。
就让他们兄弟两个自己斗去吧
这样想着,宇文长乐不由扯起嘴角的一抹笑。
如果不是因为花霁月,她未必会对唐扶歌下手,可是为了同花君搞好关系,也只能牺牲一下唐扶歌了。
便就命人捎去一个消息,叫他在太阳落山之前过来。
昨晚上没演完的戏,总是要演完的。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打发打发就过去了,唐扶歌果然听话,太阳还挂在西山上,他就过来了。
宇文长乐抬头看了眼天色,见时间还早,就让他先坐在院子里喝了一阵子的茶。
茶,自然不是普通的茶。
宇文长乐擅长用毒,这一点花霁月是见识过的,她下毒的本事很高,叫人防不胜防,比如眼前的这杯茶,她也喝并不是说茶里没下药,而是连着药也一起喝了。
只不过,喝得少了一些。
有些药就是这样,不仅看药性,还要看用量。
少点儿不碍事,多了才会发挥效用。
也不需要太多,像唐扶歌饮下的那般多,就可以了。
待太阳缓缓下山,晚霞烧得如火如荼,别有一番意趣,宇文长乐只手撑着脸颊,趴在石桌上对着唐扶歌看,眼睛也不眨一下,直到将唐扶歌的脸颊盯红了三分。
才笑着道。
“扶歌,你真好看。”
唐扶歌是一本正经的性子,原本就被她看得不自在,哪能禁得起这样的撩拨,便就不自觉地侧开了视线。
反正看不到的话,也就听不见了。
宇文长乐却是不肯放过他,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忽然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唐扶歌吃了一惊,待回过神来,便被宇文长乐抵在了树干上。
一张脸笑盈盈地凑过来,近在咫尺,对着他的耳根吹气,吹得他心烦意乱,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远处,花霁月坐在树干上,剔着眉梢往这边看。
好戏开始了
他坐得高,看得远,不仅能看见琳琅苑内的情景,还能看到侯府外的场面。
只见一辆马车由远而近,赫然是摄政王的座驾。
、92、王爷,你别走啊
见着摄政王的马车笔直朝侯府驶来,八成是来找宇文长乐的,花霁月不由扯了扯嘴角,心情顿时一阵大好
看热闹不嫌事多,越是鸡飞狗跳,就越有意思。
不仅要坐山观虎斗,必要的时候,还得煽个风点个火,暗地里做些手脚,这场铿锵大戏,才会变得更加的惊心动魄
所以,当摄政王下了马车,往侯府里走进的时候,花霁月便抽了个空,闪身去院子外转了一圈,将前来通报的小厮和丫鬟一个个敲晕,扔进了边上的灌木丛里。
等办妥了一切,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树上,好整以暇地坐在上头看好戏。
琳琅苑内。
唐扶歌体内的药性发作,浑身像是烧起了一团火,烫得吓人。
他自是七窍玲珑的心思,见自己的身子这般异常,哪能察觉不到是宇文长乐对他动了手脚。
可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先前是他自己亲口应承的,她想要他的身子,他就随时奉上。
也就由着她去了。
药性使然之下,他还能借口说服自己,将今日之事归咎在那杯茶汤里,如此揣摩了一番,就索性豁出了手脚,放下了身段,任由宇文长乐在他身上予取予求,连欲迎还拒也免了。
看着唐扶歌满脸红晕,如同红透的蜜桃一般醉人,宇文长乐都快要想不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种仙风道骨的禁欲之态了。
便就细细回忆了一番,再将那时候的唐扶歌,同眼前之人比较,心下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阵莫名的快感
这种感觉,大抵可以唤作“堕落”。
当真是连神仙也要堕落了。
于是就更加地变本加厉,想要看看唐扶歌究竟能放浪到什么样的地步
柔软的指尖抚上那一层雪白的绸布,如同剥开笋叶般一点一点地褪下,直至袒露白皙细腻的肌肤,高低起伏的胸腔上,肌肉的纹理很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