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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得此言,左相登时噎了一下,竟是无言以对
又听宇文长乐补充道。
“追着加价太掉身价了,显现不出本小姐的霸气来本小姐就是喜欢用悬殊的差距碾压对方的感觉,好让大伙儿知道,不论是谁同本小姐作对,都是以卵击石,不会有好下场”
一番话,宇文长乐说得不轻不重,却是语意双关。
左相是什么人,在朝堂浸淫那么多年,哪能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话里头透着的警告和威胁
自然是不开心的,便就不悦地反问了一句。
“宇文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相似乎有些听不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呢”宇文长乐邪笑着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灼灼,透射出几分毫不掩饰的锋芒来,“相爷不必多想,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左相陡然沉下了脸色,拊掌猛地拍了一把桌面。
“宇文长乐你放肆”
“砰”
不等话音落下,宇文长乐骤然抬起一脚,整个儿踹饭了桌子,像是要造反,猝不及防的举动惊得众人一滞,还以为宇文长乐要动手开打,却只听她笑得柔媚。
媚中带狠。
“本小姐就是这样放肆。”
“你”
左相瞪大了眼睛,双目充血,气得想杀人
可是碍于摄政王在场,又不能动粗,憋得腮帮子直颤,仿佛随时都会气厥过去
四下伺候的人一看就慌了,暗道糟糕,赶紧七手八脚地迎上前,将桌子重新立好,以极快地速度收拾好了残骸,新铺了桌面,摆好了吃食和两尊镀金小鼓。
争执之间,外面的第四轮拍卖已然接近尾声。
是一把宝剑。
“宝剑赠英雄,英雄归美人”
宇文长乐很不要脸地指了一下摄政王,又反手指了一下自己。
摄政王不动声色地提醒她。
“铃声已响了两下。”
“呵呵,王爷不必紧张,我有分寸的。”
一边说着,随手又拿起小棒槌,敲了一下。
这一回,只一下。
外头的人一愣,跟着试探性地也敲了一下。
宇文长乐便就敲两下。
外头又敲了一下。
宇文长乐便就敲三下。
逗猫似的,态度那叫一个轻慢,就是从外头看不进来,众人也能想象得出她现在的姿态,高高在上,狷狂而又得意。
外头发了狠,再敲一下。
宇文长乐不耐烦玩了,连着敲十下。
终于,外头再无声息。
晓得今天艳雪楼来了个疯子,谁敢与之争锋
更何况,宝贝虽好,却也不是非要不可的东西,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搞不好还要丢了小命,所以只能悠着点了。
------题外话------
补更延迟一天。
、86、你是第一个说喜欢本王的人
这一悠,就悠到了第八轮。
从没想过,会有人连着将七件宝贝悉数收入囊中,便是一件也不给旁人占得,在场之人早已目瞪口呆,傻着眼睛嚷嚷。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这样有钱”
“看来今天晚上是没戏了,只能坐着看看了”
“可不是么对方这样的架势,来势汹汹的,谁敢同他争,又有谁能争得过他”
“哈也算是当世奇观了就当看一回热闹罢”
“还能怎样也只能这样想了。”
话是这么说,可也有不信邪的。
原先还能沉住气,这时候却是怎么也坐不住了,比如说左相。
额头冷汗涔涔,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瞅着宇文长乐手舞足蹈的得意模样,恨不得将她整个儿从窗口扔出去
但是碍着摄政王在场,也就只能想想了。
第八轮,倒数第三件宝贝,终于上了重头戏
看起来好似平平无奇,乃是一卷画,宇文长乐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名家墨宝,典藏绝迹版的,直到画卷缓缓摊开,瞧清楚了上面的图样后,才轻轻抽了一口冷气。
这哪里是什么墨宝,分明就是武器
虽然只有图,但只要按着图上所画的形状和细节图一步步地将实物制出,便是一件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楼下的场台上,晓得有些人不知道这玩意儿,万雪夜特地详细地解说了一番。
“此物名唤擎天弩,乃是林家堡的镇宅之物,原物早在几年前被烧毁,堡主甚感惋惜,便穷尽其能,花费数年之久,将其重现于图纸,后来在因缘际会之下,此图落到了本楼主的手中。擎天弩的声威,想必不少人有过耳闻,林家堡曾历大战,却能以区区九人之力,战胜百人的围杀,靠的便是此物。故而无论是防御还是攻敌,擎天弩都是一等一的好物,价格么,自然也是不低的。”
所以,从这一轮开始,每一下鼓声,不再是一千两,也不再是三千两,而是一万两
起拍便是十万两白银,可谓是惊天地而泣鬼神。
这样的东西,不说是江湖门派之间的争端,便是用到战场上,都是所向披靡的利器。
买的人,多少有些其心叵测。
故而并不是有钱就敢买,也不是人人都能买的。
在这种时候,就体现出了三楼雅间的优越性,谁都不知道屋子里呆着的是什么身份,什么人,唯独只有艳雪楼的楼主知晓。
而楼主大人口风之严,更是天下闻名。
虽然说再严也严不过钱财,可依着艳雪楼主坐地起价的脾性,一般人是出不起那个价钱的。
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消息而让自己破财。
果然,这一轮拍卖的叫价,全在第三楼,其余两楼的人只围观,绝对不敢插手,一来是心知肚明拼不过人家,二来也是不想得罪三楼的权贵。
瞅了眼蠢蠢欲动的左相,宇文长乐一眼即明。
这擎天弩的制图,显然是左相来此的目的,至少是其中之一。
“怎么,相爷对这张图感兴趣”
宇文长乐从来不避讳,直接就开门见山,问出了口。
左相也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脾性,尤其是对着宇文长乐,晓得她嘴皮子厉害,就没再绕,干脆答应了下来。
“是又如何”
这种事,原本不该让外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少就越是安全,可是他已经等了太久了,不想再等着摄政王表态,便就直接将他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