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44(1 / 2)
若是无情,何来断情。
只道人心所向,向来非初心而已。
所以他选择了在那个地方永远沉睡,让她一直在梦里,陪在自己身边。
不离,不弃。
于是现在,他站在天魔台前面,望着那永世沉眠于魔界之巅的女子,想要再接近她,便被一道绿色身影拦住。
“站住。”三苗晴喝住他,“长姊说她只想安静在这里待着。”
“长姊她应该不想再见你。”三苗晴似又浅笑。但其实她的笑,早就随着她们她最的长姊和次姊的离去而永远消失了。
尽管平常再如何,还是姊妹,还是最敬爱她们的,不是么
“让开。”
“这里是魔界你一个神,我已经够忍让了离开这里”三苗晴对他怒目而视。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滚开”
强横的力量震开三苗晴,她直接背撞到石壁上,居然毫无反击之力。尽管她少了一千年的修为,可在这魔界圣地,凭着她的力量,竟然抗衡不了他一个神
“神界之战神,凤凰之徒果然咳咳,不愧如此”三苗晴第一次相信了她长姊的眼光。无论她的长姊穷其一生都没有从这个男人这里得到那个真正完整的答案。
他走到九黎殷身前,扶起她的躯体将她抱起,转身走下石阶。
“你要把长姊带去哪儿”三苗晴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内伤太重而未果,当下只有如此。
“这与你无关。”
“她是我的长姊,魔界的魔尊,我们全体魔界人民的信仰,怎的与你有关”
他无言,只是抱着她离开了魔界。
、第五十四幕忘川之上青衣者
忘川之前,曼花之岸。一叶扁舟,摆渡的人淡淡地望着他。
“你已经决定了么”
“是。”他笑。
他将九黎殷放入船内,拨开她额前一缕碎发,目光中尽是温情与悲戚。
白穆寒俯下身,手指掠过她眉间。他身上泛起淡淡的白烟,笼罩着二人,虚幻缥缈。
既然如此,总要失去什么的,不是么
往事轮回,重生彼岸。
他选择灰飞烟灭,换她遗忘,换她轮回。
或许这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结局。
“殷”
一片白茫之中,她听闻有人轻唤。
“别记得我。我知晓,我们之间,都拖欠了太多。”
“我还不了了。而你也是一样。”
他们之间的沟壑,使他们不得不黯然止步,最终选择相忘却忘不了。若可以携手入轮回,来生可还愿许彼此一场迟来的相爱
可惜,哪怕是这一个愿望,都无法实现。他们有缘,却是注定无法执手。
她可忘记一切入轮回,他却只能灰飞烟灭他们之间,再也无法回到原点。
摆渡人看着那白衣的男子作了云烟,撑起竹篙,将那沉眠的女子渡过忘川。
忘川旁三生石上,关于她的那一条,已被他用尽一切抹去。
“若早知如此,莫不如,不见。”摆渡人轻叹,将那女子送入了轮回。
在这乱乱浮生,掩埋在黑暗泥土中的种子,终于遇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点温度。再如何倔强地开放,最终也不过是零成了一地残红。
兮界的事情,告一段落。而另一段纠缠,却还是刚刚开始而已。
“你挑拨东夷洛杀死大司命,为何”清站在峭壁之上,观望着这千疮百孔的兮界,轻笑,最后变成了放声的狂笑。等她的笑声淡了下去,早已走到她身后的玄衣男子便问她。
“疏姐姐活的太累了呢。这也是解脱。”清将青丝缠在指尖把玩,“而且,这不也正是你想看到的么”
这个女人,总是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什么都看得透。他不动声色。
“判官大人,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一缕青丝自清指尖松落。一阵微风拂过,长发微扬,滤过她的眼神,使一切都莫测了起来。
“那就是,改变那座城的规则。”
“所以不如,联手”
被称为“判官”的男子微微蹙眉。
“判官大人,你就慢慢想吧。等想好了,你大可来找我。”食指点过朱唇,清饶有意味地一笑,白衣掠去。一黑一白交错,最终又是乱了谁的一切。
“少司命。”他眼中凝起本属于他的冷锐。
从那一刻起,少司命清那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便成了他接下来要除掉的人。
自以为聪明的人,无论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都会坏了他的事。
而最后他算好了一切,却误算了自己。
许多年之后,忘川依旧是八十一船荡轮回,八十一人渡红尘。而八十一位摆渡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
绿衫女子走到忘川前,当年渡过九黎殷的摆渡人已经换作一位着烟青衣衫的女子青衣长立,若烟淡渺。她静静地歇在渡船之内,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听得来人腕间银饰叮铃作响声,她睁开眼,望向徐徐而来的三苗晴,道:“可有事”
“是的。即墨姑娘,我有一件往事,想讲与你听。我也不知为何,再想到这件往事,第一个想要来倾诉的人,居然是你也许是因为,我觉得你跟她是同一类人。这件往事很长很久我可能,也已经记不太清了吧,呵呵。这是关于我的长姊的即墨姑娘,可否等我先用这一盏桃花酒祭故人”
“请。”
三苗晴靠在船头,手指勾着酒盏,悬腕而起,清澈的酒液缓缓淌出,桃花香弥漫,落入忘川,作迤迤浮生若梦,尽成了云烟。
t本卷完gt
、番外:若携手墨魅篇
1千魅
我的名字叫千魅。
多么奇怪诡谲的名字。可我们女儿家一般是没有名的。这个名,还是因为我生来便是为了在十五岁那年献给花王的祭品的命取的。于是为了逃避当祭品的命运,父亲不得已将我指腹许配给了世交萧家。为我取名为千魅。
花王不屑碰已为的女子,于是父亲为了女儿的命,不得已牺牲了女儿的幸福。而我的位置被另一个与我同日生的女孩代替。
真可怜。可是我知道,我似乎没有资格可怜她。那时候,我倒宁愿死了。
那一年我十二岁,被父亲带去见我的未婚夫。在他与萧家主寒暄之时,我偷偷溜了出去。
于是,不知在哪个院子的一颗垂柳下,我见到了那个少年。
他穿着黑袍,挺拔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但是吸引我的便是他身上的书卷气,与我之前遇到的顽劣少年们完全不同。他回过头来,我觉得我的呼吸便在那一刻停止。
他的面容精致柔和,像是玉雕刻出来一样的清润,看到陌生少女的闯入,他好像有些不悦,问:
“姑娘是”却仍保持谦和。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但是有点清清冷冷的,我不知所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