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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看来,我们是同类呢。”
“别把我和你们这些卑贱的妖相提并论。我跟你们是同类真是笑话。”
“小公子不信也好。但我想你旁边的姑娘,甚至是你的上面,应该都知道喏。你不信,可以问问他们。”趁着二人一滞的一刹那,雪无御起,飞快逃离。
“该死。又让她跑了。焱,怎么办”
“注意你的身份”他低喝。
“是,凌焱大人。”瑶奴苦笑垂眼,恭敬道。
莫非真的要错过了么本绝好的机会。
凌焱,如今我也没什么留恋,不如我们,一同终结可好
这样,我既可以报了仇,也可以在那里对你说,我一直想说却又不敢说不能说的那句话。
莫怪我。
这就是命啊生来如此,又有什么能改变的呢
焱,尽管看你冷酷屠戮同类真的很讽刺、很痛快,但是,私心所致,我还是希望你变回那个温暖的少年
焱回来好么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驻足,她便不小心撞上她的背。她连忙跪下道歉,他却只淡淡地问了一句。
“啊没什么。”
没什么这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狐疑地转过去,却在她松下一口气的一刹那忽然回头,让她刚刚落下一半的心又悬在了半空中。
“你好像有心事。”他的手伸向瑶奴的肩膀,被她慌张的躲开。那一刻他眼中闪过一抹惊疑,她低着头,看不到。
“杀了这些妖,便能为你的养父母报仇。你难道要临阵脱逃么”
“凌焱大人”
“如果你真的想报仇,那就跟着我。不要后悔。”
“如果你真的想报仇的话那,就跟着我吧但是你不要后悔,我可是很软弱的人。”这是她在阴阳师分坛与他“初次”见面时,他的第一句话。
时隔多年,同样的人,不同的语气。真是嘲讽。
“是。属下绝不后悔。”
断崖之上,一席绿影依旧。
听剑阁。
“瑾陌,这次任务,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阁主。”
此时,苍茫夜色中,两个人驾着一匹马疾驰而来。
“等一下你听”
控着缰绳的人立刻勒住,骏马嘶鸣一声,陡然喑哑。
“不好”
赤色如毒蛇一样缠住清光,准备将猎物拽进领地慢慢食用,而暗处那个人力道亦是不小,若无萧聿墨扶持,千魅此时怕是已经被反拉了过去。
“魅儿,左边。”
千魅将赤骨狠狠从眼前抡向右前方,同时松开赤骨上的力道,解开了缠绕。
“啪”
赤骨狠狠抽向地面,千魅盯着黑暗处的一个身影,那人将剑举在身前,道:“听剑阁,朔风剑主,华阕。”
“居然是听剑阁三大高手之一。”千魅手腕一翻蓄鞭势,“真是幸会。”
字落,赤骨横空而来。
“早问红衣修罗之名,前来讨教”那华阕也是个武痴,看来不打败他走不了了。既然是听剑阁的人,索性做得绝一点反正她杀其他人之时,也没有什么怜悯之心。
“魅儿。我来对付他。”
“墨”
萧聿墨左手拄着一根盲杖,右手从怀中取出一把墨玉骨折扇来。
是墨罹。
“墨”
“如今我已完全驾驭它了。况且他得活着。”
“是啊他得活着。”千魅恍然。
“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华阕虽然知道眼前只是个盲人而已,甚至看得出他不会多少武功,但是从他身上散发的压迫感来看,这个男人拥有着毁灭的力量
“右边。”他道,手中折扇对上剑锋。
“后面。”暗流组成屏障隔绝了华阕的攻击。
如此反复百次。
“该我了。”墨罹在身前展开,暗流一瞬爆发而出,不给人丝毫喘息的余地。
“不好”
九玄宫的密室里,在火焰之中,一双眼眸散着纯澈,渐渐那如初生婴儿般的纯澈收敛,女子舒展身体,看着眼前的人。
一时间,相对无言。
“玲珑居”白穆寒低眸,“原来如此。”
本来派了两个极会隐藏气息的高手去暗中观察她,没想到一个被杀,一个重伤而归。
这玲珑居,还真是卧虎藏龙的呢。
现在,一切都了然了吧。
这条江湖路中,有多少人在明,又有多少人在暗
“风满楼,可真是个危险的地方呢。”
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苦笑。
“殷殷姑娘说这话,可是会让很多人疑惑呢。”杜月儿掩唇浅笑。
“可是玲珑你明白。”她饮下手中半凉的茶,“玲珑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呢。这茶,有些过苦了呢。”
“原来殷殷姑娘怕苦”杜月儿有些惊异,眼底却是笑意,调侃道。
“我确实不太喜欢苦的东西。”
“苦的一切么”
“是的。”黎殷殷将茶杯推向茶盘内,“我自小便是怕苦的。在喝下秘药淬炼血脉后,都是姐姐偷偷塞给我几块糖”说到那个一直并且最后还是要杀了她的少女,她神情有些黯然,摒弃了那些不愉快,想到了好笑的事情便笑道:“当初涟漪派人送药来拔除我体内的寒气,结果因为那药着实太苦便没再喝下去,结果现在反倒是越来越严重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自作孽呢。”
“我可以忍受住疼痛,却偏偏,受不住苦呢。”
“所以,就算再痛,也不要苦。”
都是话中有话。所以心照不宣。
、第十九幕念道无常心难读上
“有些苦却是好的。起码那些苦之后就是甜了。不过殷殷姑娘不喝药,可当真是任性了些呢。”杜月儿抿了一口茶水,“这茶仔细品,还是香甜得很。”
“我是个粗人,可到不了那种境界。”黎殷殷倚在窗边,偏过头问她:“玲珑,你这里可有酒么”
“酒”杜月儿微愣。
“怎么果然没有吗那便”“算了”二字还没说出,杜月儿便招了侍女来。
“将密室里那坛十五年的醉三秋取来”
“是。”
“殷殷姑娘哪里话,玲珑这里自是有酒的。”侍女取来一坛陈年美酒,为二人斟满酒杯,“今天与姑娘就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黎殷殷端起酒杯,遥敬杜月儿。
那一夜,她在客房所在的院落内,折了一根树枝,便一转,在原地一舞若银枪划空,目光依旧如同惊雷般明亮。终了,那树枝破碎成残片簌簌飘落。
三年了。竟没有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