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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目光四下扫了扫,然后走了几步,弯腰捡起了一个寒光闪闪的小东西。
那是之前从楚诗瑶手中掉落的手术刀。
一块一块捏碎楚诚睿的骨头太麻烦了,虽然这种麻烦并不是不能忍受的程度,但楚歌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所以还是用刀陪他玩玩,让他那些快要因为剧痛而麻木的神经重新活跃一下,然后要了他的这条狗命算了。
楚歌拿起了这把刀,让这把刀在他的指缝间来回跳跃了几下,最后将刀锋朝前,稳稳的捏住了刀柄,回到了楚诚睿的身边。
刚要下刀,楚歌忽然感受到了几个人的精神波动,隐隐又听见了一阵脚步声,不由嘴角微微一扬。
“楚诚睿,这间实验室,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能进来么”
“楚楚睦也能进来。”
楚诚睿很配合的回答了楚歌的问题,他现在也算是彻底认清了一个事实,不管楚歌要他生,还是要他死,他暂时别说是反抗了,就连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只有配合楚歌,才可能会有一线生机,或者死的痛快一点。
“楚睦啊那还真巧。”
自言自语了一句,楚歌的嘴角扬的更高了,左手把玩着那把小小的手术刀,右手将四肢尽废的楚诚睿给提了起来,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坑坑洼洼的实验台上面。
半分钟后,一声门响传进了楚歌的耳朵,然后是有些迟疑的脚步声,再然后是四个男人走了进来。
分别是楚睦,元赫,还有“二号”和“三号”。
此时在他们身上全都沾着血,楚睦的黑色西装上面的血迹最少,“二号”和“三号”身上的血迹最多,不光黑色劲装上面染了血,就连脸上,手上也是猩红的一道一道,而除了血迹,在他们两个身上还夹杂着一些颜色各异的毛发。
元赫还是那一身闷骚的纯白打扮,白色的运动背心,白色的休闲西裤,白色的皮鞋,虽然他身上的血迹是除了楚睦之外最少的一个,不过因为他这一身白的关系,看起来反而更加触目惊心。
楚睦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就已经是双腿发软,此时看到了这样一幕,登时就傻了眼,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楚歌居然老神在在的坐在试验台上玩着刀,楚诚睿则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旁边
这,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楚楚歌”
一秒过后,楚睦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却撞到了元赫的身上,他打了个哆嗦,又急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抓住他”
可惜,不管是元赫也好,还是“二号”,和“三号”也好,全都一动不动,目光直视前方,对他的声音充耳不闻。
“一号一号二号三号你们你们怎么了”
楚睦又不甘心的大叫了两声,可惜这三个人就好像变成了木头桩子,对他的声音毫无反应。
这样诡异的事情,让楚睦就好像见鬼了一样,他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先是下意识的躲到了元赫的背后,然后拖着发软的双腿,又朝着门口的方向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
嗖
破风声骤然响起,楚睦忽然觉得脸颊一凉,然后视线中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紧接着,他就看见一把几乎要完全没入门边墙壁的手术刀,只剩下刀柄在那里嗡嗡震颤。
只是一瞬间,楚睦的额头就渗出了冷汗,“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毫无疑问,刚才从他脸颊旁边飞速掠过的,就是这把手术刀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心中这个惊悚的想法,在一滴冷汗从额头落下的同时,他又觉得脸颊忽然一热,他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当他将手指拿到眼前,那上面果然多出了一抹刺眼的红。
“来都来了,不用这么着急走吧出去的话你确定外面比这里更安全”
身后,楚歌的声音传了过来。
虽然听起来不温不火,波澜不惊,楚睦浑身的汗毛却都倒竖起来,从天灵盖到后脑勺,再一直到脚后跟都嗖嗖的冒起了凉气。
楚歌怎么会知道外面已经闹的天翻地覆了
难道
难道
难道这一切都是出自于楚歌的手笔
这怎么可能可是,可是如果不是这样,楚歌这句话的意思,又该怎么解释
目光注视着那把依旧没有停止颤动的刀柄,楚睦的眼角也随着那刀柄的频率剧烈颤动,他脑子里面嗡嗡作响,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一片,他什么都想不通,觉得自己一定是见鬼了
“怎么你准备就这么用后脑勺对着我和我说话么这样做的话,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身后,再次传来了楚歌的声音,楚睦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无比机械的扭了扭脖子,将目光和希望都寄托到了一路保护他来到这里的“一号”,“二号”和“三号”。
可惜这三个战争机器中的佼佼者此时仍然一动不动,就好像变成了三座人形雕塑,甚至就连发出点什么声音的意思都没有。
一片诡异的安静在空气中弥漫,楚睦乱糟糟的脑海又变成了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一个糟糕透顶的噩梦。
视线中,只剩下楚歌那邪气的笑容,耳朵里,只剩下那柄手术刀刀柄震颤的嗡嗡作响,又有两滴液体在楚睦的脸上滑落下来,一滴冰凉,一滴温热。
楚歌懒洋洋的笑着,随手又拿起了一块极薄的玻璃碎片,放在指间翻转把玩,那块碎玻璃就好像有了生命似的,上下翻飞,偏偏却没有将楚歌的手指割破。
忽然,那块碎玻璃从楚歌的手指间消失了,紧接着楚睦就听见了“叮”的一声,他下意识的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觉得肝胆欲裂,括约肌也不受控制的收缩。
门边墙壁上,那把手术刀的刀柄更加深入了几分,毫无疑问,这样的情况有且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刚刚那块被楚歌随手把玩的玻璃碎片精准无比的撞到了这把手术刀的刀柄。
他刚才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楚歌的手,偏偏,他根本就没看见任何投掷的动作,那块锋利的碎玻璃就好像凭空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就撞击到了那把手术刀的刀柄上面。
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楚睦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他就好像刚刚洗过头洗过脸,就连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打透,黏糊糊的贴在了身上。
因为,他清醒的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楚歌根本就没想要他的命,至少暂时没想这么做,不然的话,那把手术刀完全可以在他身上开个窟窿,那块锋利的碎玻璃也完全可以划破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