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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社稷,去寻所谓的第三枚彤灵丹。他可还记得自个的身份哀家不管你是用何种狐媚之术迷惑了老四,但只要哀家在,便容不得你这种女人祸害我吴越的江山社稷。”
顾梓菡嘴角微扬,微微抬头无所畏惧地跟太后对视,清冷的声音缓缓道:“所以太后明知妾身未死,亦要利用有心人传出的流言让妾身真地去死。”
太后为鄂,能如此当场揭破她计谋的人,这丫头算是头个。却是有几分胆识。
太后冷笑,“不愧是顾家的女儿,胆量倒是不小。不过既然知道哀家的打算,你今日入宫便当做好了有来无回的打算。”
太后话一出,站在顾梓菡身旁的离愁顿时白了脸,手偷偷地摸向腰间,准备随时拔出软剑护主,却惊觉方才入宫时,身上的软剑已经被御林军都收了去。
顾梓菡淡淡一笑道:“太后这口气倒是笃定,不过妾身若无把握却也不做羊入虎口之事。毕竟妾身是个胆小之人,担不了这惊心动魄之事。”
太后眼眸微眯,这丫头还能当真能沉住气。自个已表明了杀意,她却面无惊色,便不知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虚张声势而已。
但太后细想,如今这吴越能救她之人都不在,当该只是虚张声势。
太后眼神一暗,虽然这丫头临危不乱的态度让她喜欢,但终究是不能留的人。
太后侧身看向一旁的莫姑姑,打算让其上毒酒。却突然见一名宫女匆匆进殿,走到莫姑姑跟前耳语了几句。
但见莫姑姑脸色微僵,打发了宫女出去,而后上前在太后耳边耳语了几句。
太后脸猛地一沉,目光凌厉地看向顾梓菡。却见顾梓菡投以自己一计淡淡的浅笑。
太后眼眸微眯,对着莫姑姑耳语几句,莫姑姑退了下去。
稍许,莫姑姑端着一碗东西进殿,走到顾梓菡跟前。
太后道:“哀家招你进来,不知不觉已过了晌午。你腹中怀着皇族子嗣当饿不得。这一碗乌鸡百合汤你喝了吧”
顾梓菡微微低眼,看着莫姑姑送到自个跟前的汤碗。
见她未动,莫姑姑出声道:“这是太后早上便让人微上的,味道和营养都是最好的。”
顾梓菡眼眸微抬,看了莫姑姑一眼,嘴角冷扬,伸手接过莫姑姑手上的碗,而后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一旁离愁看得心惊胆战,这太后已然严明了要杀菡妃之意,这汤恐有问题。但菡妃历来能掌控大局,离愁心里暗忖,菡妃敢喝定然是有所把握的。是以未出声阻止。
一碗汤不知不觉间见了底,顾梓菡将碗递还给莫姑姑,拿起丝帕擦了擦嘴角道:“当是御膳房做的,味道确实不同外面。但还是少了份火候,看来太后让人剁的手指少了些。”
莫姑姑脸色微僵,方才太后说剁了一御厨的手指,其厨艺便进步了不少。本是用来威慑这四爷府的菡妃,如今这菡妃以此话回给太后,当是有挑衅之意。
莫姑姑眉头拉拢,看如此跟太后较真这十几年来,这菡妃倒是头一人。莫姑姑看向太后,正想着以太后的脾性当会恼怒,却见太后露着若有所思的浅笑。
太后凝视着顾梓菡脸上那份淡然,这丫头回她这话言下之意便是说此处她要除这丫头手段是匆忙了些,少了估量,让这丫头侥幸留了一命。
第五百四十二章 对峙上
太后嘴角冷扬,许久未碰到如此的对手过了。这丫头敢如此“胆儿大”地喝她赐的汤,看来的笃定了她不敢杀了她。
若是放在从前,以她的个性对如此狂妄之人定然不管不顾地杀了再说。但当下她却不得不留这小丫头一命,因为她是当真有所顾忌。而她的顾忌,这小丫头却是抓得准。
太后眼眸微沉,但转眼却掩饰了过去,对着顾梓菡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哀家也见了,当下还活得好好的。那些个谣言也该停了,你回去吧。”
离愁扶着顾梓菡起身,微微欠身,二人退了出去。
二人离开后太后坐在宝座上出了神。
莫姑姑犹豫半响后上前道:“太后,这饭菜该凉了,要不要老奴给你传新的来”
太后抬眼看了其一眼,哼声道:“哀家这肚子都被那丫头给的气给撑饱了,还吃什么。都撤下去。”
莫姑姑对着一旁的宫女使了眼色,宫女立马上前收拾。
太后起身,莫姑姑上前相扶。
太后走到一旁窗前,推开窗户,落叶随着风从窗户外飘入。
太后看着窗外落叶纷飞,突然道:“这么快,又到秋末了。这树上的叶子是越发地少了。”
莫姑姑眉头紧蹙,看着太后耳鬓些许白发,太后是个雷厉风行之人,所谓巾帼不让须眉。她跟在太后身边几十年,甚少听其说出如此感性之话。每每说此话时,便是思念先帝的时候。
“阿莫,你说今日顾家那丫头是否跟她很像。若是先帝见了,是否又会错认了。”太后突然道,淡淡的声音里透着丝丝悲凉。
“太后,已成过往之事,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莫姑姑劝道。太后已经许久未提起先帝,今儿见了顾家那丫头,却又提起。那丫头当真留不得。
太后苦笑道:“哀家便是想忘,但总是有事有人撞到哀家跟前让哀家忘不了。”
莫姑姑脸色一狠道:“若太后是因为今日四爷府里那菡妃起了不舒服,何不杀了她。何以如此轻易地放她离开。”
太后转头看了莫姑姑一眼,而后目光眺望远处道:“你便是小觑了那丫头。你当真以为今日她入宫时发生的一切只是偶然。”
莫姑姑大惊,这菡妃进宫路上遇刺客,结果却是一桩乌龙。但菡妃却在百姓面前露了面,且以四爷府侧妃的身份帮苦主申冤。
太后嘴角微扬道:“哀家本想借传言除了她,便是老四回来有所怀疑,也奈何不了哀家。但她这一子下得甚妙。先是露面于人破了传言,又立德于民,再大摇大摆地进哀家寝宫。若哀家真杀了她,便是对天下人说哀家眼里容不得一个德贤兼备的王府侧妃。那哀家的名声恐会遗臭万年。”
“太后对吴越的功劳,哪是她一个小丫头区区一事能抵的。”莫姑姑愤怒道。
太后微微摇头道:“哀家对吴越的功是何,连哀家都不知。便是做了些事,也大抵不过是有些私心。但哀家所做,真要说为民,还真不低她所做的一件事。”
先帝殁时,她是坐稳了吴越朝廷的权势。但对老百姓而已,当局是何人却抵不过一名真正帮他们申冤过的侧妃。这顾家小丫头便是看得极准。
“阿莫,这顾家的丫头不单单是有谋略之心,却还有一丝帝王之威。”太后眼眸微眯道。
莫姑姑撑大了眼,太后此话可知若传出去当会掀起如何的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