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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您将东西都拿出来做什么”
晚饭后菡妃便让她寻了几匹布料来,而后摊开放在暖塌上,又将柜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在布料上。
顾梓菡放好最后一样东西,而后坐在暖塌上,将布料打结,弄成一个个包袱。
顾梓菡将绿色包袱放到一旁,对着离愁道:“这些东西是给小七她们的。”
离愁一脸糊涂。
而后又将一个红色包袱放到绿色包袱旁道:“这是留给王妃的。”
离愁眉头拧得更紧。
顾梓菡拿起紫色的包袱道:“这个是一些你我换洗的衣服,我挑了一下比较素雅的。还有一些银票是我这些年攒的。当能够我们一时的花销了。”
离愁更是一脸不解道:“菡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梓菡凝视着手指的紫色包袱喃喃道:“离愁,我打算离开这。若你愿意,我打算带你一起走。”
离愁惊声道:“菡妃,您打算离开王府”
顾梓菡微微颔首。
“为什么”离愁不解。
顾梓菡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道:“既然他已不在乎我,我又何必留在这。”本一开始她就打算离开的,如今不过是晚了些时日而已。
离愁眉头紧蹙,菡妃打算离开四爷。如此的消息离愁不知道该如何消化,但转而一想这段日子以来四爷的表现,最后决定菡妃离开也好。至少不必再忍受王府里的这些个流言蜚语。
离愁看着顾梓菡道:“菡妃,您到那奴婢就跟你到那。既然你打算离开,奴婢自然跟着你离开。”
顾梓菡微微一笑,将包袱递给离愁,而后起身。
离愁扶着顾梓菡往屋外而去,走到门前,顾梓菡停了下来,想转身再看一眼身后屋内,但最后觉得似乎没有必要。抬脚跨过门栏,头也不会地离开。
二人向着后门而去。
虽然决定要离开,但毕竟顾梓菡如今的身份还四爷的侧妃,也不能走得太张扬了。
一路上,离愁好奇地问道:“菡妃,出了四爷府,我们去哪啊”
“南下找个民风淳朴的村子先住下。”顾梓菡说着自个的打算。
离愁微鄂,而后点头道:“菡妃如今你已经七个月身孕了,是不该劳累。我们先找个村子住下,等到菡妃您生下小主子后,我们再做日后的打算也不迟。”
顾梓菡未接话。她的确打算在村子里住到生下孩子。只是生下孩子后,她也应该油枯灯尽了。她已经做好打算,将孩子交给离愁。离愁虽然粗心,但定然不会让孩子受苦。所以她也放心。
第五百二十二章 昏迷中
顾梓菡微微低头,看着圆鼓鼓的腹部。
姑诗云说她怀的应该是个男孩。不过她比较喜欢女孩。若是个女孩,跟着离愁长大,定然日后也像离愁这般单纯没有心思。不若自个这生心机太多,过得太累。等长大后找个寻常百姓家的男子做夫君。一身相夫教子,平平淡淡便好。
但若果真是个男孩,亦好。她不求他封侯为将,但求在乡野农夫之间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虽然劳苦,但过得坦荡而自在。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后门前。
离愁看着近在眼前的后门,微微侧头看着顾梓菡道:“菡妃,我们到了。你可都想好了”虽然菡妃做的决定她定然支持,但终归怕是菡妃一时的义气,日后后悔。
顾梓菡淡淡一笑未语,但朝着后门而去。
“你打算就这样离开”一阵低冷的声音从墙角下传来。
顾梓菡微鄂。
轩辕痕从墙角的阴影下走了出来。
离愁大惊,正欲唤“四爷”,嘴巴却被突然出来的左冷给捂住。
而后不甘不愿地被左冷拖着离开。
顾梓菡看着站在身前的轩辕痕,还是那一袭白,只由原先给她的感觉由遗世独立的翩然变成如今的清冷。
这一眼仿若隔了千万年之久,再见却已是面目全非。
顾梓菡嘴角微扬,“我以为四爷您当不想再见到我了。所以我自己离开,省了四爷的麻烦。”
轩辕痕清冷的瞳孔微闪,月色下一袭白仿若将周围的寒气全部圈于周围。
“回去你的屋里,本王会将今夜之事不曾发生过。”轩辕痕冰冷的声音透过夜风传入顾梓菡耳中。
“为何”她凝视着他,为何她已主动离去,他却反而不让。她不懂。
他黝黑瞳孔微动,冰冷的声音道:“你曾承诺本王决不离开本王身边。”
“即便你已厌恶了我”她苦笑道,便单单是因为一句承诺。
他静默不语。
她苦笑,她宁愿他质问她,骂她,或是对她大吼,也好过如此的沉默。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沉默是如此的伤人,原来他能如此冰冷。
她缓缓转身,失去了温度的声音道:“我明白了。”而后抬步离开,夜风带动着发丝轻扬,微动的睫毛,一滴淡淡的水光划过脸颊。
他看着她形单影只的背影,捶在身旁的手紧紧握弄。
顾梓菡回到自个屋里,坐在窗边失神地凝视着窗外。
今夜的月色难得地好,只是心却很冷。
离愁回到院子,见屋里都未点灯以为顾梓菡睡下了,但又不放心,于是蹲在门外的台阶上守着。
一旁走廊后,一个身影立在那,目光专注地凝视着。
天蒙蒙亮起,走廊后的身影微转,一跃而走,白衣在初生的日头下划过。
离愁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犹豫不决。
不知道菡妃醒了没,昨夜如此折腾现在应该饿了。
离愁决定,先去厨房弄了早餐再进去看菡妃醒了没。
屋内,顾梓菡坐在窗前一整夜,直到日头升起。
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
这样的日出她还能看多少次,她不知道。
“咳咳”突然胸口一阵难受,忍不住地咳了起来。
咳了半天,缓和稍许,看着手心里的红,手指缓缓地搭在手腕上。
她瞳孔微动,终究要来了吗,比她预料的早了些。
她起身,因为坐了一夜脚有些麻,站了一会儿才适应。
她淡淡一笑,这些日子她的感官越来越弱,还能感觉到腿麻挺不错的。
缓缓地移步到床榻边,合衣躺下。
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感袭来。
她闭上眼,她知道自己又要昏睡过去了,只是这次昏睡恐与以往不同,她也许便醒不来了。但她不怕,该交代的一切都写在信封里留给离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