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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句话倒把阿诚说迷糊了,“您什么意思啊”
“你把港大退学的通知书送到大姐的房间去,还有我叫你造的那份明家小少爷花
天酒地,醉生梦死的小报不仅要让大姐看到,也要让孤狼看到。孤狼看到,她主
子也就看到了。”
“明白。不过,我们家小少爷也太委屈了。”
“周瑜打黄盖。”
“那无人区的行动”
明楼沉着气:“暂缓。我们要打有准备的仗,这次炸毁日军的铁矿,一定要做到一
石二鸟。”
一杆进洞,台球打得极其漂亮。
“啪”地一声脆响,一个玻璃杯被砸得粉碎。明镜气急败坏地当着明台的面掼了一
个茶杯,阿香吓得缩手缩脚地站在明镜旁边。桂姨站在楼梯边,也不敢轻举妄动,整
个明公馆都被明镜的震怒给镇住了。
明镜看了那张明楼伪造的报纸和港大“退学通知书”,气得手足冰凉,质问明
台:“这是什么说话”
明台吞吞吐吐:“大姐,你别生气,我”
“是不是真的我问你话是不是真的”明台跪在了明镜面前,“你居然学会骗我
了你,你你好啊你”
明台低着头眼睛里蓄了泪,他不敢抬头更不敢注视明镜的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
看到明镜因为一张报纸和一纸通告气得浑身发颤,这次他真的心虚了。
“你怎么对得起我”
明楼和阿诚从外面走进来,明楼脱了外套,阿诚接过他的外套递给阿香,阿香缩
手缩脚地从阿诚手上接了过来。
“你太让我失望了”明镜越说心越寒。
阿香压着声音跟阿诚说:“小少爷被港大给开除了。”
“国家有难,我也不要你去保家卫国,我只求你读书上进,将来为国所用。你居然
在学校里惹是生非,跟人打架,被开除学籍。你知不知道,你大哥花了多少心思才让
你进的港大啊小小年纪,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被这些桃色小报印到上面,明家有
多光彩照人亏得你大哥替你抄了这家报馆,截了这些脏东西下来不然,我还有脸
去人前站吗”
明台心里觉得委屈,偷眼看了看明楼。明楼倒是一副“有话你直说”的样子。
“你看你大哥做什么难不成还是你大哥胡编排的你你有理,你就说话呀。”
明楼冷哼了一声。
明台哪里敢说话,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大姐,这次他真的伤了她的心。明镜看到他
自责的泪,知道这些都是实情,依着明台的性子,如不是实情,他早就嚷嚷开了,轮
不到在自己面前流眼泪。明镜虽然心痛,却也痛恨他不争气。
明镜把那张报纸撕了个粉碎,照着明台砸过去。“你好大的胆子”气得直拍案,
直跺脚,眼泪都气得流下来了,“孽障早知你如此自甘堕落,我何必费尽心思育你成
材。”
这话里藏着明镜的委屈。
聪颖的明台听懂了姐姐话里的深意,越发难安,自愧自责,一句话都不敢辩诬。
明楼见明镜气撒的也差不多了,摸准了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姐姐别气了,震
怒伤肝。明台还小,凡事都还来得及”
话还没说完,明镜就将矛头指向了他:“我还没说你呢,你这个大哥怎么当的他
被港大开除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知道。要不是港大把退学通知书寄给我,我
还一直蒙在鼓里你别只顾着升官发财,你也顾顾家里你看看家里都成什么样了”
明楼知道明镜的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来,规规矩矩地点头称“是”。
“还有阿诚,成天穿得像个纨绔子弟,连明台也给带坏了,好好的一个孩子,学得
骄奢淫逸,一个个穿得像什么样子把外套给我脱了”阿诚以为明镜说自己,吓得要
脱外套,明镜吼了他一句,“没说你,我说明台”
明台把外套脱下来,明镜生气地一把扯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气恼地摆
到明楼面前:“你自己看,他现在都学会抽烟了好的不学,学着吞云吐雾还有舞
票、马票。”
“那是电影票。”明楼纠正道。
“我会看”明镜还要搜明台的口袋,为了不再被搜出其他东西,明楼一把先将外
套拿了过来。但还是晚了,一个打火机已经被明镜握在了手里。
“姐”明台紧张地喊道。
阿诚也跟着喊道:“大姐。”
明楼知道那打火机是微型照相机,他眼疾手快一把抓在手里:“大姐,大姐您别生
气了,明台上学的事我来想办法,好吧您上楼去好好歇歇,我这就替您好好教教
他。读书这种事,您使力是没用的,得靠他自己努力。”
“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转身上楼。
桂姨本要跟明镜一起上去,却被明楼叫住:“桂姨,替我沏壶热茶来。”
桂姨应了声,赶忙去沏茶。
“阿香,去厨房给大小姐煮碗腊梅粥顺顺气,消消火。”明楼又对阿香说道。
阿香也应声向厨房走去。
明楼把明台的外套搁在茶几上,手里拿着“打火机”,打燃着火苗。
明台情知“在劫难逃”,唯诺地叫了声:“大哥。”明楼连抬眼看他的工夫都省了,
关掉打火机,简洁而有力地说了一个字:“打”
明台连“装可怜”的机会都没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阿诚瞬间放倒在一条冰凉的
长凳上。紧跟着,一根藤杖如雨点掉落,打在他的身上。
桂姨沏好热茶端给明楼,明楼正在打电话:“外间谣传我已被重庆政府制裁,中储
券一度下滑,真是太可笑了。一个政府官员与流通货币共存亡,到底是喜还是忧呢”
桂姨缓慢地斟着茶,竖耳听着明楼的话。
“你那里也要当心,收敛收敛,南云课长一死,日本人的眼睛不止盯着抗日分子,
连我们这些忠心救国的也要鸡蛋里挑骨头。梁先生,生意要做得干净些,绝不能予人
攻击的口实。”
电话里梁仲春说道:“属下明白。”
“明白的始终是明白的,偏偏有的人就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没学会走,就贪着要
飞”明楼喝了一句,“给我狠狠地打小小年纪,甘心下流”
明台承受着“家法”,被阿诚打得“鬼哭狼嚎”。
梁仲春接着电话,不提防明楼突然恶声恶气地这么一句话,顿时摸不着头脑,再
仔细一听,电话里传出藤杖打人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明楼的声音:“不好意思梁先生,
家里有点事。”
梁仲春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