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50(1 / 2)
直顺利得不能再顺利了。两个人就像前世里有缘一样,一
见如故。”说起相亲,明镜心里别提多高兴,“明台平素里眼光多高,今天见了锦云小
姐,就像天上掉了一块宝贝被他给拾着了一样,一口一个锦云妹妹,他也不嫌害臊,
人家还比他大两岁呢。还有锦云也不知是故意要作弄他,还是天生的面团性格,赶着
明台叫哥哥。啊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鸳鸯。”
明楼惊疑地问道:“他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之前好像没见过。”明镜努力回忆着,“我回来审他,他说他从不认识锦云,只是
肯听话要做好孩子才配合相亲的。”
明楼端着茶杯,哑然失笑。
“还有呢,他说相亲任务圆满完成,为了加快彼此了解的步伐,增进双方感情,他
不介意超额完成任务,年底定亲也是可以的。”
明楼一口茶几乎要喷出来了。
“你说说,这事是不是太顺了,顺得有点蹊跷。”
“想这姻缘二字最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字。有的时候缘分到了,该遇到的就遇到
了。”
明镜叹道:“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总之一句话,郎情妾意,顺其自然好了。”
“可是,明台为什么又像是满怀心事呢”说着回头看了看缩在床脚的明台,有些
不解。
“明台毕竟还是个孩子,成家立业,对他来说有压力也是正常的。”
“像他这个年龄,要是在乡下早就当上爸爸了。我真希望他早点成家,早点安定,
咱们家总得有一个正常人不是”
明楼懂明镜的意思,点点头,敷衍了一句:“是啊,这年头,做个正常人不容
易。”
明镜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睡得如孩子般的明台,沉思着。明楼把一个熏笼拿过
来,放在明镜的边上,让明镜取暖。“眼看着明台就要成家立业了,想想他的身世,也
是可怜。你说当年他爸爸为什么不来认他呢我们登了那么多寻人启事,他怎么舍得
的”明镜百思不得其解。
明楼回答道:“他妈妈的身份证是伪造的,也就是说他爸爸很有可能用的也是假身
份。”
“至少,可以偷偷地来探望探望。”
明楼叹了口气:“世上有好多事,都是情非得已。”
“你说,他爸妈会是什么人”
明楼看着明镜,一字一顿:“共产党。”
明镜吃惊地看着明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此时,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拥
着棉被的明台瞬间睁开双眸,竖起耳朵,满脸存疑。
“我也是猜测。”明楼道,“那个时候,只有共产党才会使用假身份,以利于隐蔽和
潜伏。当然,也可能是某种商会,比如走私香烟、私自贩马、贩运私盐的人,也会用
假身份来行走江湖。”
明镜感叹:“所以啊,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是一个谜了。”
“姐姐养了他这么多年,如果他亲生父亲找来了,姐姐当真舍得给吗”
明镜没说话。
明台的眼帘渐渐伸展。
“我不给”明镜道。
明台的眼角有点湿润,心里很温暖。
明楼笑笑,看了看手表:“天不早了,我还是把明台叫起来吧。”
明镜忙拦道:“不用,一会儿我叫阿香把客房收拾一下,我去客房睡。”
“客房冷啊。不行,我把他叫起来”明楼坚持。
正说着,明台很自然地翻了个身醒了,揉揉眼睛坐了起来:“我要喝汤。”
明楼嗔道:“喝什么迷魂汤,回自己房间去。”
明台“哦”了一声,正要下床,被明镜拦住:“睡得暖暖的,出门着凉就不好了,叫
阿香热碗汤来,喝暖和了,再出去。”
明楼嘀咕道:“哪有那么金贵,当真风一吹就要倒了,长于妇人之手”
明镜根本不理明楼说些什么,起身站在门口就唤阿香热碗汤端过来。
阿诚修理着钢笔,他把钢笔小心夹在一个模具当中,用喷灯熔化一根金丝,再用
一根针挑起一点,蘸到笔尖上,待冷却。
有人敲门,阿诚喊了声“进”,头也不抬地忙着手里的活计。桂姨把手里的莲子羹
放在桌子上,阿诚猛地抬起头站了起来:“您还没休息呢”
桂姨说道:“天气冷,我给你炖了莲子羹,你趁热吃一碗吧。”
“谢谢。”阿诚坐下来,开始吃莲子羹。
桂姨看着桌子上零零碎碎的零件,问道:“你在干吗呢”
“修钢笔。”阿诚边吃边说,“大哥用的派克金笔笔尖磨损得厉害,我重新镶一下
金。”
桂姨看看钢笔,问:“这就修好了”
“还差一步,还得用细砂纸磨试一下,就好了。”
“这么麻烦啊,怎么不多买两支换着用”
“有是有的,两、三支钢笔时常换着用的,只是大哥用惯了这一支派克笔,笔用久
了,有感情。”
桂姨点点头:“那倒是,物件用久了也会有灵性。”
阿诚吃完了莲子羹,拿起细砂纸继续磨试笔尖。
“阿诚,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一定要向先生借钱。”桂姨还是
不放心道,“你说给我听听,我想尽力帮你。”
阿诚不信任的眼光盯着桂姨,也不回答。
“你最近行为挺嚣张的,你不觉得吗你的所作所为,远远超出了一个下人的本
分。大小姐宽厚,才没说你。先生可能已经对你很不满了,你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
作,大肆捞钱”
话未说完,阿诚就表现得极不耐烦:“够了,够了。”
“阿诚”
“别教训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阿诚呵斥道,“我直说了吧,我想尽快挣一大
笔钱,然后离开明家。”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辛苦了二十多年,我累了,我想过自己的生活”
“这没错。”
“当然。”
“错在你急功近利。”
“我急了吗”
“当然。”
“我有我的原因。”
“能告诉我吗”
“不能。”
“我们是母子。”
“你当年为什么那么恨我”
桂姨呆住:“我我有病,医生说我有迫害狂想症。”
阿诚道:“说得不错,我不相信”
桂姨满脸愧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