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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了出去。
这时,两名穿中山装的男子将服务生死死压在地上,贵宾室内也引起一片小骚
动,传来犹太小女孩的尖叫声。郭骑云脸色凝重地朝服务生走过去,皮鞋重重地踩在
他的脸上,服务生连声惨叫着。
“骑云,别弄脏了人家的机舱。”王云风沉稳的声音缓缓传来。
郭骑云回头,恭谨地应道:“是,老师。”随即挥了挥手,两名特工如拖死狗般把
服务生拖出了贵宾舱。
待特工相继离开后,郭骑云向王天风走了过去,端起桌子上的红酒,又向小女孩
父女俩走去,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受惊了。”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贵宾舱。
王天风知道,他的手下此刻急于去获取口供。然而自己对将死之人毫无兴趣,只
对对面坐着的年轻人有了新的想法。
明台坦然地喝着香槟,翻阅着一本书。
“你看的是什么书”王天风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问道。
明台一愣。
“怎么”
明台摇摇头:“我以为您第一句话得问,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
王天风笑道:“在你眼中,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反常”
明台反问:“不反常吗”
“你够胆量。”王天风问,“知道我是谁吗”
明台果断道:“不知道。”
“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
“哦。”对于明台的反应,王天风也很意外,“你也很反常。”
“不。”明台不置可否,“我家里人说,跟陌生人保持一定距离,可保一世平安。”
“如果我说我是政府的人呢”
明台目光平视,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王天风,冷静道:“那要看是哪家政府。”
这句话够分量,王天风很是欣赏。
“西印度毁灭述略”王天风坐到明台身边,按住他手上的书。明台没有拒
绝,放开手任由他把书拿了起来,“讲什么的”
“有关殖民主义的暴虐,西印度将渐渐失去原有的姿容。”
王天风放下书,问道:“冒昧地问一句,你这是去哪儿”
“香港。”明台爽快答道。
“你去香港做什么”
“我是学生,除了读书,还能做什么”
“如今很多大学都在四处流亡,读书人不是南下潇湘就是西去巴蜀,你为什么去香
港”王天风好奇地问道,“兵荒马乱的,走这么远,家里人不担心吗”
“我家里在香港有一家财务公司,想叫我过去看看。”
“一边读书,一边照顾生意。”
明台点头称是。
“你身手不错,哪里学的”王天风不经意地将话锋一转。
“我在西洋剑术馆练过剑术和拳击。”
“时常打猎、骑马”
“对,有空会去乡间打猎。”
骑马、打猎,那都是一种贵族生活方式,王天风看着面前这个货真价实的“大少
爷”,不禁问道:“令尊是”
明台的身子微微前倾,答道:“家父明锐东,很早就过世了。”
“明锐东”王天风猜到面前的年轻人是谁了,愈发地来了兴致,“你大姐叫明镜,
是明氏集团的总裁”
“是。”提到姐姐的名讳,明台突然坐直了身子,“您认识家姐”
明台一组细微的动作,让王天风感觉到他对家庭的重视,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神秘
莫测的笑容。
被拖到机舱餐饮部的服务生已经瘫软在地上,郭骑云端着王天风桌上的红酒走近
服务生,逼问道:“你识相一点,告诉我谁是幕后主使,我就把这杯酒赏你喝了,让你
死得痛快。”
服务生痛得一阵痉挛,突然抽搐起来。不等郭骑云反应过来,已经是口吐白沫,
两眼翻白,毒发而亡。
“他牙齿里藏了毒药。”郭骑云一脸严峻,随即把手中的毒酒一股脑地倾泻在服务
生的尸体上。红酒顺着服务生的脸颊往下流,像极了一摊污血,染红了整张脸。
郭骑云绷着一张脸,走回贵宾舱,低声附耳在王天风跟前说了些什么,王天风点
点头。明台只略微听到一句:“他已经上路了。”
说完,郭骑云直起身,对明台问道:“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
“你的眼神是在审问吗”明台用挑衅般的眼神看着他,“我不打算回答你的任何问
题。”
郭骑云的脸色刹时变得铁青。
王天风大笑道:“骑云,这位小兄弟毕竟救了我的命,对我的救命恩人,你要略为
迁就一下。”
郭骑云低下头:“是,老师。”
王天风示意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和颜悦色地对明台说道:“我呢,有一句话想跟你
说。”
明台见他大有礼贤下士、推心置腹之态,于是很诚恳地说:“您请讲。”
“你是一个有个性且有悟性的人,你张扬极致的背后隐藏着忧世拯民、奋进求
成之心。”王天风边说着,手指边有节奏地敲着那一本西印度毁灭述略,“卢沟桥
一声炮响,我们的民族陷入战乱和离乱中,生当乱世,兄有才华,为什么不把深藏在
内心的呐喊和忧愁化为实际行动呢”
明台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应对道:“经济也可以济世。”
“国家的基石已毁,你为谁去搞经济夕阳垂地,大河血流,抗日无分楚河汉界。
你的本领可以化为经济济世以外的抱负。”王天风继续说道,“原则上,看你自己是愿
意做一个芸芸众生里披了保护色的逃兵,还是做一个看不见战线里孤军奋战的勇
士”
听到王天风的话,明台顿时了悟,猜测到眼前的这几个人是间谍,是为国家、为
政府工作的特工。可是他们的身份并没有令明台畏惧,反而竟有些心动了,他开始犹
豫起来:“可是,我能力有限。”
“你说到了能力。”王天风听出了明台的犹豫,顺势问道,“好,我问你,你怎么看
出我的酒中有毒的”
明台莞尔一笑:“很简单,那瓶红酒是开过的,我无意中闻到服务生手指上沾染的
红酒香气。”
“他一直在倒酒,沾染上酒香,无可厚非。”
“他给您倒的是法国之吻,这酒香气很特别,清香、淡雅。他餐车上有红酒他不
拿,却开了餐车柜特意替您拿了一瓶出来。而且,他倒酒很麻利,是特意训练过,而
不是优雅、长期为客人服务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