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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可别泄露我俩方才的秘密哟”
闻言其他二人目光皆落在岳琳身上,王忠嗣深深皱眉,望向岳琳的眼中带了疑惑,而公主轻蔑一笑,毫不意外,这种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女人她见得多了。
岳琳回以冰凉笑意,转身拉起娟儿忿然离去。
直至回到家中,岳琳仍闷闷不乐。眼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岳家二老仰头叹息,本担心夜长梦多,心想将她与李昱定下,也算了却一桩愁事。哪想那日宵禁前仍由将军府马车送回,岳太史与夫人自然明了岳琳与王忠嗣两情相悦,生生逼她去嫁他人,心中也是不忍。可就这一瞬迟疑,如今闹到无可收拾的局面。只可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
这一日的饭食是岳裳领着婢女往岳琳房中送。岳裳已熟悉她的性子,木漆食盒案上一搁,开口就来了句戳岳琳心窝的话,“琳儿,你此时亦想的非他不嫁是不是”
岳琳只当她记恨自己当初毁她婚姻,乘机嘲讽自己,冷眼瞧她,也不搭腔。
岳裳旁边那位小婢女却忍不住了。
当初被岳琳气得泪奔,如今总算找到机会,她家大娘子还没再开口,她却幸灾乐祸,“哼哼,费尽心思,如今也不过是个妾的命”
岳琳不会平白受一婢女的气,当下眯眼起身,走近这个唤作香儿的婢女,眼中滔天怒意弥漫。
“香儿出去”岳裳于她动气之前将香儿斥责出门,“琳儿,你同我当初还是不同的,起码他心中有你,不是吗”
岳琳诧异转头望向岳裳。
岳裳却不多言,起身离去前只丢下一句,“你若信他,就好吃好喝等着他吧。”
这主仆二人一黑一白在自己跟前唱罢离场,岳琳转进内室愤懑难消。她一向娇气任性,处处得王忠嗣宠惯,如今一个婢女都能奚落自己。
“作妾”呵呵,岳琳一把摘下挂在颈间的那块王忠嗣的玉佩,只欲狠狠掼在面前铜镜之上,负气离手之时,却又不舍地攥回手心。
听了那些话,明知道不是真的,明明晓得不是那么回事,心中却说不出又酸又软,岳琳仰头望向灰暗的屋顶,只想将此刻即将涌出的泪水倒逼回眼中。
她自暴自弃地想,不就是为了你王忠嗣吗,惹毛了我,丢开你这盘烂摊子,无牵无挂也是一生,寿王说得有理,就算作妾,做他寿王府的妾也比在你将军府强,杨玉环总比那咸宜公主好相与,无欲则刚,自己对寿王无情无心,怎么也比随你王忠嗣憋屈受气强
我岳琳凭什么为你王忠嗣委屈至此凭什么
也不过一说罢了。
岳琳躲在屋中同自个儿撒了把气,渐渐平复,她知道要自己放开王忠嗣这个人,是不能够了。
情绪繁复,只觉头痛欲裂,岳琳起身只想去榻上休息片刻,一转头,罪魁祸首正歪在她的枕上一动不动望向自己,表情晦涩。
岳琳怨气没消,怎会搭理他,又转回镜前呆坐不语。
王忠嗣起身,一把将人搂住。岳琳也不挣扎,顺着他的力道躺下,侧身闭眼背对他。
王忠嗣从背后将她贴进怀里,口中玩笑,“怎么就这么不愿于本将军做妾”
这一句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岳琳瞬间炸毛,一把推开抱住自己的男人,使劲挣起身,冷笑着对还枕在枕上的人说,“怎会以后进了府,少不得唤咸宜一声将军夫人,今后还蒙将军多多照拂,不然我怕被你那夫人折腾得体无完肤。呵呵。”
王忠嗣看着自己的女人急红了眼,忙坐起来拉她手臂,正待好好劝慰几句,岳琳啪一声打掉他的手,“那以后,公主负责管着将军的银子宅子,我就负责住着宅子花着银子;公主负责给你传宗接代生儿育女,我只负责沉鱼落雁貌美如花就够了。不然到时年老色衰,将军连妾身脸都记不起可怎么是好”
说完这话,岳琳又一次仰头,两手用力攥紧拳头才能制止自己不在他跟前哭一场。
王忠嗣看着她这倔强模样,心里也难受,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到腿上,脸颊紧紧挨着她的,柔声跟她讲道理,“你说你,我本意引你将心中怨气撒完,省的夜里又睡不安稳,你倒好,说这些戳刀子的话堵着自己也拿来堵我。”
王将军在她湿润的眼眶上柔柔一啄,“我会不会娶旁的女人,你不知晓恩何苦旁人挑唆几句就折腾自己”
王将军深深一叹,再接再厉,“琳儿,”
“别叫我琳儿”
“好好好,”王忠嗣掐起她的小下巴,啄一下,唤一声,
“宝贝”
嗯嘛
“心肝”
嗯嘛
“心头肉”
岳琳被他亲得发痒,在他怀中不住躲闪,不多时便破涕而笑,口中还不依他,“王忠嗣,你给我记着,你敢碰别的女人,我就唔”
她狠话还没摞完,就被将军狠狠啃进嘴巴里。
床头吵架床尾合,事情至此,小两口本是应了这句话,哪想,将军亲完把人放到床上,起身欲去妆台前拿她顺手搁置的玉佩,却在敞开的妆奁中,瞧见璞玉楼饰品堆满其间,王忠嗣瞬间阴沉了脸色。
璞玉楼的东西,深雕细琢,这种高级货色京城还出不来二家,他绝不会认错。
王将军勾起一只水色极佳的玉镯,来到床边,笑问,“琳儿,这是什么”
岳琳气性已过,转脸凝笑望去,亦瞬间变了神色,望着他手中东西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呵呵,”王忠嗣又笑着往妆台那边示意,“那些又是什么我倒不知,琳儿房中竟收藏了这许多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