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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我还是叫你江老板吧。”廉阙也是很不习惯。
这一声久违的江老板顿时就打破了尴尬。江小雅挥一挥手抛开那些恼人的情绪,笑道:“你这里有酒没。”真是,想找个势均力敌的酒友这么难。
待半斤黄酒下肚,江小雅才算是把话匣子打开。“你说,你堂堂一个将军,做什么非要跟着个闲人鞍前马后拼死卖命,也没瞧你捞到什么好处,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嘛。”气不过,又给彼此斟了满满一碗。
廉阙只听说江小雅酒量好,没想到这么好。“王爷对我有恩。”
江小雅手一顿,随即又把半碗酒一口闷下,烧心又畅快。她虽然不太能体会古人那种快意恩仇的情愫,但是欠人情的确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如此,你还是去戍边的好。”
“王爷也是这么说的。”
江小雅呛了声,“诶不是,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听他的。”
廉阙笑了笑,难得的是竟然还不太难看了。江小雅嘁了声,“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凡事有点自己的主见吧,你还打算听他一辈子不成。你这样,将来还怎么成家啊,哪个姑娘能看上你。”
“尉迟将军的女儿说看上我了。”
江小雅想摔碗,“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你说你说。”
“你刚刚说尉迟将军的女儿看上你了是吧。那她肯定是真喜欢你的,你可千万要长点心了。这样,我教你几招,准保把她吃的死死。”
“不好吧,人家诚心相待,我若是耍手段”
“唉,你还想不想娶妻生子了,想就听我的,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以这个夜,江小雅在廉阙家的小花园里倾数传授了她所熟知的恋爱秘计,不可不谓是五花八门繁杂的很。段容听说了之后只给出了这样的评价,“雅雅这是恨嫁的紧呢。”
江小雅自从同廉阙吃过一回酒后,莫名其妙的就对他蒙生了一种革命友谊起来,对他的事情也格外的上心,具体如何上心,得从她去找尉迟冬说起。
尉迟冬很纳闷,对于瑞王家的这个民间郡主,她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所闻之事只局限在安平王曾给她同廉阙保过媒。所以这一见面,就格外的眼红,因为廉阙的手就为这个女人没的。这个时候,军人世家的脾气就展露无遗了,见面问好被左右开去的双钩取代,虽不至于要了江小雅的小命,却把她吓得跌倒在地,只差没喊女大王饶命。
施威后,尉迟冬斜眄江小雅,“郡主若是想同我争廉将军,大可放马过来,我尉迟冬可不会怕你。”
这个误会闹的,江小雅硬是好说歹说了半天才算是把事情给解释清楚。却也没有因此获得尉迟冬的好感,反而更招嫌恶,“也就是说,是你移情别恋,抛弃廉将军在先。”
江小雅抚额,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能同这姑娘愉快的聊天,她甚至都开始后悔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非要来蹚这浑水。
现在是想走尉迟冬也不让走,非拉着她把话说清楚了才肯放人。是以江小雅就同尉迟冬在微凉的大鸣湖畔说了半日,自认为是跟廉阙把关系撇的很干净了。没想到尉迟冬这姑娘反倒是语重心长了起来,“说真的,我挺同情安平王的,顶好的一个青年才俊,眼看着就要被祸害掉了。”就这还不够,临别前还补充道:“谢谢郡主高抬贵手放过廉将军,他日我们成婚定是要请你吃上一杯水酒。”
江小雅目送着尉迟冬离去,自己则在寒风中泪奔。回去后想想觉得挺好笑的,尉迟冬这么个直性子同廉阙那个闷葫芦还真是顶相配的一对,就是希望廉阙别再那么束手束脚的,人姑娘都那么主动了,再不下手可真就要人老珠黄了。
撇开廉阙的事情不说,大食国公主前来和亲一事也即将落下帷幕,偏偏段容那家伙就是不来找她,僵持之余,江小雅还听到了另一个消息,那就是大食国的王子欲求娶本朝公主。
只是本朝压根儿就没有适龄的公主可以同他匹配,大食使团对此也不气馁,退而说是求娶郡主也无妨,都是为增进两国友谊做贡献,他们的诚意是显而易见的,端看我朝如何表示。
我朝商议来去,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瑞王这个后来封封的王爷头上,恰好他家有两位适龄的郡主,再不好挑抓阄也是行的。
瑞王自然是坚决反对的,只是势单力薄的辩不过那群众议大夫,没出三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一些大臣说送蔺遥去好,蔺遥从小在王府长大,懂规矩守礼节,很能展示我大朝风范。另一些大臣却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像蔺遥这样的好姑娘送嫁去番国有些可惜,倒不如选江小雅,反正跟捡回来的没两样,送嫁出去也不心痛。这话让瑞王很是痛心疾首,想想自己才亲手扳倒了王妃,心爱的女人也离他而去,唯有两个孩子让他有些许安慰,竟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一夜愁出不少白发来。
得了,江小雅也不去想那么许多了,要她是瑞王爹,怎么也会把大女儿送出去,反正爱人正好也在大食,女儿嫁过去或许还有个依靠。
然而事情却不像江小雅想像的那样,最后竟然选了蔺遥。
蔺遥这姑娘吧,真是个好姑娘,明知要去被嫁去和亲,既不愁苦也不悲伤,还拉着江小雅比划起新嫁衣,一会儿又往江小雅身上比比,好像在玩儿似的。
江小雅突然抱住蔺遥,“你不要这样遥儿。”强颜欢笑的这么无懈可击,这姑娘真是不容易。可是再不容易,江小雅也不会说出要不姐姐替你得了那句话。人都是自私的,即便再舍不得,也不可能无私到贡献自我的地步。
“我没事的姐姐。”蔺遥依旧笑靥如花,“你看这支钗头凤怎么样,还是这个。”对着镜子往自己头上比了比,又往江小雅那儿比比,“姐姐不常戴这些细软,到时候戴上一定很好看。”
江小雅也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去穿戴这身行头,未免影响了气氛,眯眼一笑,“你可曾见过那个妖孽一般的王子。”人都说王子傅逸是个美人,就不知道会有多妖孽。
蔺遥摇头,“长的好不好倒是其次,只是人好就行。”
这倒是实在话,有颜也不能当饭吃,要是家里养了十个八个美姬,那日子过得就真是要精彩纷呈了。
“听王大娘说姐姐怕冷,遥儿手上也没什么,这件狐裘早就想送姐姐了,一直寻不着机会,趁现在姐姐收下吧,往后只怕是没机会了。”
这话说的江小雅很不是滋味儿,忍不住道:“我知道你不想嫁的,要不你逃吧。”
蔺遥却很识大体,“遥儿若是逃了,父王同姐姐还有府里一干人等又将如何是好。只要姐姐明日来送遥儿一程,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为这,江小雅头一次去求了瑞王爹。再不然花些钱让个婢子顶包也好,这一嫁去番邦,只怕是要再见上一面就难了。没想到瑞王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只知对着秦青的画像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