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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还不是小菜一碟,这便让陈大嫂忙自己的事去。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个空当,把之前那几张速写给修饰修饰。
燕于临那家伙虽然自恋自大,办事还是蛮靠谱的,之前跟他说的东西全给备齐了。尤其是纸笔,一看就知道质地非同一般。还有那个画架,和自己描述的几乎没有差别。
在心里感激一番后,江小雅就把一应用具搬到水井旁摆放好,然后就全情投入到她的画画事业当中去。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总是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一转眼的功夫,太阳已经西斜,而江小雅却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仍就聚精会神地在处理最后一张速写。就连段容什么时候站到身后为她举烛台也没有感知,等到要擦拭一处失误伸手去抓馒头的时候才意外瞥见举着烛台的段容,登时被吓的从椅子上跌下去。
“你是鬼吗也不出个声的。”这时才发现,天上已经满布星子,段容虽然看起来还有一点憔悴,却比早上的时候精神了许多。“你怎么也不叫我。”攀着段容的手爬起,顺势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还好,我去给你煎药哈,回屋等着。”
段容却拉住江小雅的手,“不用了,已经好了还吃什么药。肚子好饿,咱们吃饭去吧。”
于是二人便就关上院门,到街上觅食去了。
有段容这个地头蛇当向导,想吃不到有名的小吃都难。段容说,只要一到晚上,南门市场上的夜市就特别的火爆,有别于白天菜市,夜市大多是一些特色的风味小吃,一路上光是听,江小雅就快要忍不住流口水。
介于两个人都饿的前胸贴后背,所以段容也不一一介绍,买了几样他认为合口味的食物,坐到了一家鱼丸汤的摊位上。
“这个是薄饼,里面包有各色蔬菜和鱼虾肉。这个是土笋冻,这个季节吃尤其爽口,还有这个是芋包”段容还没介绍完,江小雅就忍不住开吃了。
“嗯嗯嗯,这个好吃这个好吃。”一口放进整个酒盅大小的土笋冻,凝结的胶质特别爽滑弹牙,让人忍不住再去吃第二个,“你怎么不吃啊。”沾点酱料,好吃到要哭。
段容笑笑道:“区区吃不惯星虫。”
江小雅正把第三个塞进口中,含糊不清道:“什么星虫啊。”
段容解释道:“星虫是从沙子里逮出来的,据传是在早年闹饥荒的时候人们发现的一种可以食用的软体动物,后来经过各种烹饪手法演变,就成了今天这种形态的冻品,就好比蚕蛹和蚂蚱一样,都是一种对人体有益的食材。”语末,就看到江小雅的下巴掉了下来,口中的土笋冻也跟着摔到了地上。
“其实真没什么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段容追到墙角,替狂吐不止的江小雅顺起了背。
江小雅回头,“没什么你干嘛不吃啊。”趴回去继续吐吐吐。
段容呵呵笑道:“区区不是吃不惯嘛。区区向你保证,其它东西都是可以吃的,绝对没有什么虫子。”
江小雅才不信,接下来不论再吃什么,都要看着段容先吃完才敢下手。吃到最后,连路都快要走不动,也终于明白什么王府盛宴都是狗屁,真正的美食都是在民间啊。
回去后,江小雅倒是受到了南门夜市的启发,说不定可以改善改善陈大嫂经营的惨状。
、第28章 生意送上门来啦
等到约定的时间去茶楼送画的时候,却意外的有五个人没有来取画。问了茶楼老板才知道,那几位其实也不是天天都来听书。江小雅也不可能坐在茶楼里干等着,这便把画寄放在茶楼,等他们来的时候就可以自取。
离开茶楼,江小雅在几家卖陶器以及饰品的商铺边摆上画架。吃这碗饭的不比其他营生那样还需要赚吆喝,还是得有成品说话才行。所以江小雅在观察了远景近物后,决定先描绘一副线面速写的市井图。
不知道是不是在大马路上影响了效果,这回却不像那天在茶楼那样,画完一副的时候就有一堆人围过来求画。基本轮廓勾勒完毕后,一个上前围观的都没有。
江小雅并没有气馁,继续投入到手上画画画,然后就迎来了第一个观望者。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是房道廷。
江小雅抬头望去,房道廷正认真的观看她的画作,边品评道:“这种手法倒是挺别树一帜的,从柳大人那儿学来的”
江小雅仍是看着房道廷,“大人见过柳大人这样作画吗”合着我自己就不能有点特长是吧。
房道廷笑道:“像柳大人那样孤高之人,又怎会轻易在人前显露山水,我不过是合理猜测罢了。”
“那真是很遗憾了,我这种画画的手法不是别人教的。”江小雅把画架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不打算再让房道廷观看。
“那就是自学的了”房道廷感叹着,对此不觉无趣,反而也跟着挪过来两步,“那我可得好好瞧瞧了,你画你的,不用管我。”
有这样一个烦人的家伙在旁边,江小雅根本就不能静下心来,在反复擦拭了几次后,果断把画笔搁置了下来。“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就知道这厮出场准没好事。
房道廷道:“原来除了燕少侠外,姑娘的心里也有我的位置呢”意外的有点受宠若惊。
江小雅抱臂后退一步,狠狠打量起房道廷,直言不讳道:“真的房大人,我就没有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人了,你在说这种话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羞耻心吗枉你还是父母官,都是这样去调戏自己的子女吗”真想送你两个字。
“呃”房道廷难得词穷,然后清了清嗓子,“你这个女子的确是比一般人要来的难养些。不过,本府既然身为父母官,自然不会跟自己的子女计较。你说要不要脸的,”抠抠脑门,无奈道:“其实自从坐上这个位置后,我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至于脸嘛,要不要又有什么区别。”
江小雅后知后觉地被房道廷占了便宜,生气又于事无补,这便来了两个深呼吸,然后把他当成透明人,继续画自己的画。
“这就对了嘛。”房道廷赞许道:“不受外界左右的画师才是好画师,你如果可以持之以恒,相信不用靠任何人也可以过得很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