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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不为强人所难之事,由之后的黯然离开也可看出一二。今日白玉台之上,娘娘本可以推开拒绝,或是选择呼喊下人以便及时脱身,可事实上娘娘并未如此。若非娘娘的默许,灏闲王又如何会有此荒淫行径而臣所了解的三年前的泠贤妃定是不会容许如此侮辱。臣斗胆敢问娘娘,这变化是为何”
他不待其回答,继而又问:“娘娘既不愿要帝王之宠,想来您所说的真心爱您之人并不是皇上。只是臣不知,若皇上虚情假意,又何必做到如此地步,竟为娘娘一人而使得后宫形容虚设若皇上并非虚情假意,那这真心之人又为何不是皇上”
钟离墨言将终,抬首直视泠贤妃,一字一顿反问道:“敢问娘娘,又有谁能对你比皇上更真心”
上官泠闻云剑之问,一怔。
这些年与云帝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莫非真的是她错了么
可三年前自茶肆所听云帝于钟逊面前所说之话又怎会有假她至今都还记得当时他面上那无情之色。
暗道这颜汐表面功夫还真是做得绝妙,就连跟侍在身边的钟离墨也以为他真是将她放在心上。
上官泠言之云剑,神色落寞:“他的心意早就变了”她未将那日于茶肆所听之话讲眀,落下一语后便又合上了殿门。
钟离墨呐钟离墨,若有一天你知道你所效忠之人如此虚情假意,你又会何样
殿门虽已合上,钟离云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其上,思索着泠贤妃最后所言。
心意变了这是何意身为皇上之亲信,四年多来随侍皇上,从未发现其有变心之意。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钟离墨面色冷峻。皇上终日为苍生社稷操劳,从未因一己私欲而荒废,可却要为心爱女子而饱尝求不得苦。真心希望皇上能重得美人归,不再心无所依。
此事存疑,须得他亲自调查一番。
须臾,钟离墨重回岗位,守卫汋元宫。
第二十一章 沁亭泠嫣话帝宠,避子汤药数饮下
陌上香坊独家首发
上官泠持锦纱扇虚摇,斜靠在贵妃榻上。她垂眸,轻问身旁皎月,声音中透着许些慵懒。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水皎月不加思索,毕恭毕敬地答道:“回主子的话,快近未时了。”复又寻思了半晌,“主子昨日派人约了瑶美人今日未时在沁心亭一聚。”
上官泠发出一个诱人的鼻音,“嗯”她有些不情愿地由皎月搀着从榻上坐起,将情丝理于脑后,“更衣。”
水皎月应声答曰:“是。”
她挑选了件浅紫色的繁复纱裙为上官泠饰上,襟两侧束有的金锦带松松地在胸前打了个简易的如意结,余下双带随意垂下,迎风而舞。将镶有珍珠的步摇插入上官泠的乌发,映衬得云丝越发亮泽。末了,为其施以粉黛,抹上浅红色的唇红,点以红砂于眉心。
沁心亭内。
上官嫣着绿纱碧罗裙,身披白锦。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碧玉单钗,花容月貌若出水芙蓉。她容貌精致,竟然丝毫不必独冠后宫的泠贤妃差。
此时她正在亭内踱来踱去,心中的紧张与忐忑全写在脸上。她从未想过入宫,却是姐姐一言相劝她才迫不得已入得宫室。父亲也知道这深宫的险恶,极力阻止这件事,但是最后唉她还是入了宫。
有着一个宠妃姐姐看似风光,却也有常人不晓之苦楚。她于云帝尚存好感,却碍着姐姐而一直将这份情藏于心间。
上官泠见一袭碧裙的人儿于亭内踱步,不安之色尽现于花容之上,她不禁粲然一笑。
这般痴傻的将心事全写在了脸上,身怕有人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吗看来她这妹妹还尚需调教一番。
阳光照耀在上官泠逶迤拖地的金边裙摆之上,平添几分高洁与神圣。她提莲步,向亭内走去。遂含笑望着瑶美人,等她给自己见礼。
上官嫣踱着踱着,见姐姐已经在自己面前,便慌慌张张的跪下来,说:“美人上官氏扣见泠贤妃娘娘,泠贤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官泠入亭内,抬臂扶起上官嫣,绽颜。
“妹妹毋需多礼,皎月不是旁人,端得自在些且是。”她复又拉着上官嫣落坐于亭内石凳。
“妹妹倒是越发水灵了。”上官泠眸光流转,笑言道,又取了头上七尾凤簪插于她髻上,徐徐开口,语气间难掩骄意:“妹妹既然入了这阂宫,自当由姐姐保全照料,不必对那些个儿六部之女低眉顺眼。”
她命皎月端上莲子羹,其后皎月又安分站于侧首。
上官泠语气亲昵,“这莲子羹里,姐姐特意命太医院的太医往里掺了几两川芎、归身、白芍以及炙甘草,有助保胎妹妹快食下,若凉了就苦口了。”
上官嫣知道姐姐关心自己是好事,但是自己又没有侍过寝,为何要给自己喝保胎的东西
“姐姐,妹妹不知自己为什么要保胎”
上官泠知其疑问,心中冷哼。未侍寝自然是无需喝保胎药的。可这药羹哪里是保胎之用的,里头掺的,是避子之药。
她笑得越发婉然,“妹妹不知,这女子保胎之事,需在行房之前便准备妥当,如此才能更快地怀上胎儿。”后洋装伤心道:“妹妹怎么还不食下莫不是嫌姐姐宫中之物贱廉”
上官嫣见姐姐有些伤心,便赶忙说到:“不是,不是,妹妹那敢嫌弃,只是妹妹孤陋寡闻,姐姐不要嫌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