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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一次在帝宫之外的是他的父亲,做在这个椅子上的人姓楚。
帝宫外,人人自危,户门紧闭,如同拒绝末日的降临,柳涣府邸之中,夫妻二人坐在了前堂之中,柳涣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熟读诗书,三纲五常的伦理观早已映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
而且他也深受两代皇帝的器重,所以他对少武父子,也是极为感激,可是,现在造反的人,却是他的兄长,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出来。
“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
就在柳涣发愣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柔荑握住了柳涣的手,柳涣一怔,突然转过头来,只见云妃静默的看着自己,目光平静,却坚决沉着。
柳涣笑了,他握紧云妃的手,心里早已有了选择
隍城山顶,仍旧是站着两个人,这二人看着山下的烟尘,一言不发,一个背负山河,另一个一袭白衣,只是眉头都紧锁着,目光黯淡。
“还有机会么”
那白衣男子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眼中有些绝望和落寞。
“机会总是有的,不过还要人去争取”
“你的意思是开启”
那背负山河的人终于转过头来,嘴角略过一丝玩味:“开启图腾吧”
这二人自然就是少武恒安和夏侯皓月了,与夏侯皓月不同,少武恒安毕竟是姓少武,在他的心里,这天下只要还姓少武,谁坐皇帝,都不重要,可是现在少武家的地位,眼看要不保,他怎么能安心坐在帝京城内呢
夏侯皓月虽然神情怜悯,可是心里却是木然,平静无波,在他看来,这天下,死了谁都不要紧,他在乎的只是“图腾”之中的东西,他越来越觉得,这“图腾”里的东西,与这天下,与他们星教,有莫大的关联
“开启图腾”
少武恒安咽了咽口水,心中一凛,“图腾”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传闻它可以逆天改命,破天下势,可是究竟是怎么样的,谁也不敢保证,现在大夏已经走到了尽头,少武恒安也没有了别的选择,他能做的,就是勉强一试了。
“我不相信病郎君没有办法拿回日月山河印,是不是”
夏侯皓月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少武恒安,嘴角一咧,随即大步朝着后山走去,少武恒安看着夏侯皓月的背影,眼中复杂万分,有杀意,有叹息
“日月山河印”
他喃喃念着这几个字,手指一动,掌间已经多了一方小印,不是那柳伐手中的日月山河印,又是什么东西
帝京城,青石坊中走出一驾马车,这辆马车急急的驶向了永通坊,不过多时,这马车终于停在了一府门外,在那府门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炎府
在这帝京之中,有名有姓的炎府,不出其二,只有炎少秉一家,柳涣从马车上下来,随即大步朝着炎府内堂走去。
“你来的正好,走,与我一起入帝宫面圣”
炎少秉手持佩剑,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件铠甲,闻起来还有些发霉的味道,院中,他的家奴们也一个个整装待发,面色肃然。
“炎兄这是”
柳涣有些疑惑,看着炎少秉这样的打扮,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心中一动,突然有些明白了
“入宫勤王,与逆贼,决一死战,同去”
炎少秉看着柳涣,神色坚定而激昂,他看着柳涣,眼中有询问,有试探,还有一些玩味。
“同去”
沉默半晌,柳涣笑了。他终究是做出了决定,这个抉择虽然艰难,但是他还是决定这样去做,当他做这个选择的时候,他已经和自己的兄长,彻底的站在了对立面上
“杀啊”
帝京城中的大夏军终究是不少,还是有一些人负隅顽抗,与柳伐军进行激烈的巷战,这一战,从黑夜打到黎明,柳伐军早已是疲惫不堪,可是破城之后,他们的斗志再一次昂扬起来,柳伐大悦,心中的愤懑烟消云散。
他没有干预麾下的将士,让他们在帝京城中肆意妄为,麾下的将士压抑的久了,也同样需要发泄,柳伐,允许他们去发泄。
喊杀声,惨叫声在帝京城响起,各处都是大火烧起,在大军面前,什么门户,都只是一种象征,完全没有意义,柳伐军的士兵冲到了帝京百姓的家中,肆意发泄着,如同疯了一般。
“元帅,如此这般”
安东野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眼看着帝京城的百姓在柳伐军的将士下惨遭蹂躏,他心中颇为寒冷,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会如此陌生,他还是当年的那个柳伐吗
“无妨,让弟兄们好好发泄,狂欢吧”
柳伐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安东野的话,随即又示意麾下的将士继续放肆,听到柳伐的声音,所有的柳伐军将士都开始欢呼起来。
安东野无奈,终于摇摇头,闭上了眼睛,心,却如同绑了秤砣一般,死死的沉了下去,柳伐身后的大将中,叶家兄弟面无表情,骆行天和南宫制怒沉默不语
隍城山顶,后山
一块墓碑前,夏侯皓月站立良久,直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才轻轻的把手指叩在了墓碑上。
“震世图腾,天地之门,岁月更迭,轮回不息”
过了半晌,一个弓着身子的老人,从墓碑后的棺材里走了出来,他眯着眼睛,一身土味,那发霉的寿衣,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拿来”
他慢慢伸出三根指头,摇摇欲坠,话说的很慢,如同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人皇之玺”
夏侯皓月看了看身后的少武恒安,突然从怀里摸出了一方印玺,九龙相扣,不是天子玺又是什么。
少武恒安看到夏侯皓月表现出的诚意,微微一笑,他也没有计较这天子玺是哪里来的,只是从怀里摸出了两个东西,左手抄着一个,右手抄着一个。
“天地之印”
“图腾之石”
那行将就木的老人看了看夏侯皓月和少武恒安,微微一笑,露出发黄发黑的牙齿,随即拄着一根哭丧棒,一步步的朝着山阴的地方走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时隔多年,它终于还是要打开了,嘿嘿嘿你们来的也真是时候啊”
那老人独自笑着,走到了一处山崖前,随即坐了下来
“这什么意思”
夏侯皓月和少武恒安对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随即在同一时间开口,望着这老人,眼中微微有些不悦。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