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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了,走,我们去通知他们吧。”
他摸了摸绑在鹰腿上的铁环,微微一笑,随即大步朝着山下走去,雄鹰长鸣一声,在寒举的头顶上不断盘旋,竟像听懂般振翅飞起,带着纸条消失不见。
寒举摇摇头,暗想若非自己身临其境,别人说起现在的情形,他多半当作是妄言。
他受命来查安东野的动向,而老五早在交战的那一日已经摸到了莽原城中,一日的功夫,他更是追踪到了的安东野行踪,不过柳伐一直没有什么命令,只要他监视安东野,是以他除派人监视安东野的动静外,又命令其余的人手继续向南,查探南狱的动向,看看是否如安东野所说,没有大军驰援莽原城。
自莽原以南,南狱的情况已经不在柳伐的实力范围之内,柳伐命人等人或乔装打扮,或昼伏夜出的监视南狱方面的动静。
十时令再一次出动,他们带着的帮手叫鹰眼,现在真可说是名副其实,因为他们手上有一只雄鹰可供使用。雄鹰视野开阔,臂力强劲,传信自然是远胜什么鸿雁与信鸽,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天敌,所以传信简直是太方便了。毕竟在这个年代,千里传书还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当然这要得益于十时令神乎其神的训鸟技艺,不过要将雄鹰转化为军事用途,还要有柳伐匪夷所思的想法支持。
没过多久,寒举带着雄鹰已经来到了柳伐的大帐之中,柳伐看着这雄鹰,轻轻的为它抚了抚身上羽毛,那雄鹰瞬间转过头来,看着柳伐,满是敌意。
柳伐笑了,看了一眼这雄鹰的眼睛,也不再废话,复而又转过头来,沉声道:“老三可有消息”
寒举点点头,从雄鹰的腿上取下一只铁环,铁环之中包着一张小纸条,正是老三所写,柳伐将纸条展开,只是看了一眼,随即露出一个深深的笑容。
“真是天助我也,哈哈”
就在此时,青云飞也走了过来,一进大帐就看到了一只雄鹰,他是山里长大的,对这样的东西自然是倍感亲切,他以前也有这么一只鹰,不过在他十多岁的时候就死了,山里的汉子对鹰的感情都是很深,因为鹰可以帮助他们做太多的事,他看到这鹰,心里激起一阵暖意,刚想走过去,这雄鹰却又突然从寒举的肩上挣脱,一声长啸,随即飞出了大帐,飞上云霄,再也不见踪影。
青云飞看了一眼寒举,脸色有些难看,寒举更是苦笑着耸耸肩,不知道说什么好,你道如何,就在这雄鹰飞起的那一瞬间,不偏不倚,将一泡新鲜的屎淋在了青云飞的头上,青云飞看着鸟飞走,头上多这么一泡东西,一天的好心情马上就被毁了。
寒举一张脸憋的通红,想笑但是不敢笑,天晓得青云飞会不会找他拼命。
“青云飞,你来了,咦,你这个,这个”
柳伐刚刚抬起头,就看到青云飞头上白花花的一片,他正在疑惑,突然看到寒举肩头的雄鹰已经不见了,再看看寒举一张扭曲的脸,他心里恍然大悟,马上脸也憋的如同猪肝一般。
“寒举啊,把那个扁毛畜牲给老子交出来,老子要把它烧了做汤,交不出来,我他娘的弄死你”
看到柳伐脸上的古怪,那种憋的难受的表情,青云飞终于爆发了,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在他头上拉屎,这也屈辱的事,实在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难道他的头,就这么像夜壶
寒举瞬间不淡定了,他看了一眼柳伐,抱抱拳,随即沉声道:“将军,我先出去了,或许还会有消息传来”
二百八十九章 守株
说着寒举就要溜出去,青云飞不答应了,他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寒举刚刚又出去,青云飞后脚就跟了上来。
“交出来”
“没有”
柳伐“噗嗤”一声笑了,心里实在是乐的不可开交,刚才有青云飞和寒举在,他还能忍住,俩人一走,他瞬间就笑抽了肚皮。
“这么开心,有什么事,让我也乐一乐”
就在此时,南宫制怒抱着长戟靠在帐外,眼中满是戏谑。
“咳,要进来就进来,有什么事吗”
听到南宫制怒的声音,柳伐马上收起了笑容,看了一眼南宫制怒,又正经了起来,南宫制怒看到柳伐又不笑了,随即轻咳一声,把长戟放在外面,径直走了过来。
“明夜有雨,天色会比较昏暗”
“嗯,你怎么知道”
柳伐一愣,刚刚有些疑惑,随即又释然了,他忘了一个问题,南宫制怒是那一派的人,最熟识的就是天数,知道天气情况不足为怪。
“唔,大约是什么时候”
还未等到南宫制怒回答,柳伐又一次开口,眼中突然多出一丝慎重,因为明夜,正好是他和安东野约定的时间。
“入夜后,一更之后”
南宫制怒看着柳伐的表情,颇觉得古怪。
“我知道了,吩咐兄弟们,准备准备,成与不成,且看明夜”
“你就这么对安东野有信心”
南宫制怒抱抱拳,转身离开之前终于是忍不住,回头复杂的看着柳伐。
柳伐淡然一笑,悄无声息的捏碎了手中的纸条,站起来看了一眼桌上的地图,用一种古怪的语气低沉的道:“我对他没有信心,但是,不代表我对自己没信心”
“是”
南宫制怒眼睛微微一眯,随即大步出了大帐,他不相信安东野,但是他相信柳伐。
莽原城中,寒冷的不像是春天。
在城中的高台之上绑着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他们的脸上写满绝望,一个个没有一点精神。
在百姓中或不解、或愤怒中,安世贤一步步出现在人群之中,黑衣卫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紧紧的围在他的周围。
“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吗”
安世贤声音低沉而寒冷,看着台下的百姓,目光一如既往的强势。
台下一片混乱,已经有人在朝着高台的方向拥挤了,安世贤冷哼一声,做了一个手势,大队人马出现在高台周围。
“因为他们想逃,他们想放弃我们坚守的故乡,属于我们的莽原城,他们,违抗了我昨天的命令”
安世贤冷冷的看着台下的百姓,顿了一顿,随即大声道:“凡抗命者,全家充军”
台下百姓脸上愤懑之色更甚,但是周围黑压压的大队士兵站在那里,有些士兵的刀更是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