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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倒了半瓶在浴桶里面:“还请夫君更衣,再耽搁下去,水就凉了。”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她对你这般忠心,我高兴还来不及。”见她往浴桶里倒花香精油,忍不住道,“那个是给你准备的”
徐其容心里有些恼自己。他一个男子,沐浴要放什么精油登时有些后悔:“我让他们再换一桶水来”
“罢了,”华裕德摇了摇头,“你先洗吧,我和你说说话儿。”
徐其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让他们换水来吧”妻以夫为纲,哪有她先洗他后洗的道理
华裕德却走上前,忽的开口道:“我替你宽衣。”
徐其容吓了一跳,忙躲到屏风后面去,嘴里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哪里还敢推辞。生怕华裕德就真的过来替自己宽衣了。
华裕德隔着屏风与她说话,徐其容有些羞赧,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只管胡乱的应着。等后面华裕德住了口,徐其容才算是松了口气。匆匆沐浴完毕,唤人进来换了水,徐其容才发现华裕德呼吸有些粗重,浑身不由得一僵。
华裕德本来也有些尴尬,如今见徐其容比他更要尴尬。顿时神色一松,不知怎么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大喇喇的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对着双手张开,对着外面还僵着不敢动的徐其容吩咐:“还不快来替为夫宽衣”
徐其容呆了一瞬,见人家还张开双臂等着,混不过去,只好走过去替他宽衣。一根腰带半晌才解开。
好不容易宽衣解带完毕,华裕德又塞了块湿帕子到她手里,笑着对她道:“替我擦擦背。”
徐其容无法,只好拿着帕子替他擦背,眼睛却是四处转悠,就是不敢停在他身上。心里一慌乱,手上的劲道就有些把我不好了,等徐其容回过神来,才发现华裕德白皙的肩背被她擦得一片通红,华裕德却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好不容易沐浴完,徐其容总算松了口气,正想着等他穿好衣裳就唤人进来抬水出去,谁知身子猛地被人抱住,脖颈边感受到一股湿气。徐其容低头看了一眼,这二月的天气还很有些凉,环住自己的胳膊上起了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
来不及羞窘,就先想起了华裕德身上常年带着的药香味。忍不住僵着身子道:“天冷,先穿上衣裳”
华裕德下巴压在徐其容肩头,两人身高差距有点大,这个姿势应当是不舒服的,他却没有在意,开口笑道:“哪里这么简单就生病了,左右是要脱的,再穿做什么。”顿了顿,轻轻含了一下徐其容红得像是要滴血的耳垂一口,轻声道,“我看看你出嫁前她们都教了你什么。”
倒没有就这么拖了徐其容的衣裳,约莫是怕她着凉,等两个人上了朱床放下幔帐,才扒开衣裳露出洁白莹润的肩头。
徐其容羞窘的同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他刚刚那般是为了证明只不是弱不禁风一受凉就风寒的病秧子然后摇了摇头,德公素来稳重成熟,怎么可能有这么幼稚的举动
正想着,思绪就被一双胸前作乱的手拉回了思绪,由不得她走神。
这一晚,足足要了三回水,第二日醒来,徐其容还觉得有些酸痛,却又有些清凉的感受,应当是自己还没醒的时候被擦了药。
耳边听着华裕德声音低沉道:“有些红肿,不妨事。”
脑子里猛地想起出嫁前徐邓氏给自己普及洞房常事,说过一句话:“他年纪比你大上许多,若是身边有通房也还好说,若是身边一直不曾有过女人,你记得约束着他些,乍一开荤,可不能由着他胡来。”
这么一想,不单是耳根,就连双颊都红得不行。
华裕德以前身边有没有通房侍妾她不知道,可她认识他以来,除了新买来的紫韵紫竹,就不曾见过他身边有伺候的丫鬟。
、第四百零九章 晨起
华裕德见徐其容不说话,以为她还不舒服,忍不住问道:“还难受吗”
徐其容一听,脸更红了,挣扎着要起身,华裕德却是手贱,人家好不容易要坐了起来,他却一巴掌隔着被子又把人给拍了回去。
徐其容就是泥人做的也有三分土性,登时也顾不得害羞尴尬了,扭头对上华裕德的脸就怒目而视。
华裕德看了眼自己的手,忍不住失笑:“没事儿,咱们家情况特殊,等会儿给爹娘的牌位上柱香就好了,不必起这么早,再睡一会儿。”
他这么说,徐其容也气不起来了,心里想着,有话不会好好说么,非要一巴掌把她给拍回去,跟外祖母家那只猫去拍石缸里的龙凤锦鲤的动作是一样一样的手是有多欠
面上笑道:“纵然如此,也该起了,外面天光大亮,咱们还这么赖着,丫鬟下人们不知道怎么想呢,若是传出去了,也难听。”
华裕德刚刚那一下子,还真不是故意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拍下去了。此时徐其容虽然还是笑着说话,却也看得出来是有几分不高兴了的。
当下便顺着她的话:“也好,便起吧”
两人穿好了中衣才唤人进来伺候,华裕德洗漱后,紫韵拿了把象牙梳要给他梳头,华裕德扭头看了眼徐其容,把梳子递到她手里:“你来。”
徐其容一僵,神情有些无辜:“我不会。”
是真的不会,徐其容自己头发生得比常人要多一些,梳起发髻来乌发如云,好看得紧。可打理起来就麻烦得紧了。因此,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徐其容的头发都是妈妈、丫鬟们打理的,从来没有自己梳过。
紫韵在一旁道:“爷,还是紫韵替你梳头吧”
华裕德瞪了她一眼:“主子说话,有你什么事儿”然后转头对徐其容道,“不会就学。府里的下人不懂事。你闲下来了。有时间就调教一下,能用就用,不能用就卖了再买。”
他是第二次说这话了。徐其容嗯了一声,知道他这是在下人面前有意树立她的威信,心里有些感动,接过象牙梳细细替华裕德梳头。睡了一晚上头发有些打结。徐其容小心翼翼的梳开那些结,到束发的时候就遇到了麻烦。折腾了半天也束不上去。
华裕德看她忙了半天也弄不好,也不好再为难她,扭头看到一脸期待的紫韵,转口道:“虞夏。你来。”
徐其容抿了抿唇,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把象牙梳递给虞夏。就让出了位置。紫韵看向虞夏,眼里又嫉又恨。比不过当家奶奶也就罢了,奶奶长得比自己好看,家世也比自己好,又是爷明媒正娶的可自己明明比虞夏长得好看,怎么还是比不过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