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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用得上这么多人伺候”
这就是回绝了。
简四太太没想到简老夫人这样不念情分,真个拿小六儿当庶女对待了,眼圈霎时就有些红了。
关键时刻,简兰倒是比简四太太沉得住气,忙挽住简四太太的胳膊道:“母亲,祖母说得对,人多了反倒扰了祖母。左右祖母还要在府里住一个月呢,女儿想尽孝有的是机会,不急在这一时。
今日人多难免忙乱,女儿还是陪您去前头招呼吧。”
说着手在简四太太手臂上用力一握,示意她不要弄巧成拙。
简四太太强自压下心头的委屈和愤意,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道:“说得也是,却是我考虑不周。母亲快去梳洗更衣吧,儿媳先去前头招呼了。”
简老夫人淡淡地点了点头,由三人陪着径自回房换衣服。
等她们走远了,简四太太就恨铁不成钢地拨开简兰的手,低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眼瞅着那野种把你祖母哄得服服帖帖的,也不知道去争一争。”
“母亲说的什么话”简兰也冷了脸,“今天这种场合,你让我如何去争万一惹了人眼,岂不让祖母更加恼我这事儿您就别掺和了,我自有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简四太太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简兰不耐烦跟她细说,“都说了让您别掺和了。”
甩了甩袖子,抢先一步往前走去。
事实上简莹陪着简老夫人去了,也没能跟简老夫人说上几句话,光听简灼华跟简老夫人告状了,说她几个嫂子不厚道,谁也不肯跟她亲上加亲,聘了她家彤姐儿当儿媳。
一头是外孙女,一头是嫡亲的孙子,简老夫人自然是要偏着孙子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总不能为了如你所愿得罪了儿子儿媳吧你莫要跟我念叨这些,我老了,管不得儿孙的事。
再说人强扭的瓜不甜,你硬是把女儿塞过来,彤姐儿往后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真是越大越糊涂”
简灼华见亲娘也不站在自己这边儿,立时掉下泪来,“那总不能让我们彤姐儿在家做一辈子老姑娘吧”
“你哭什么”简无双瞪了妹妹一眼,“母亲刚回来,你就给她添堵。当着侄女儿的面,也不嫌丢人。”
简莹只当没听见,低头坐着摆弄自己的衣带。
简老夫人伸手摸了摸小女儿的头,“行了,你也别愁,等回了京城,叫你大嫂帮彤姐儿寻摸个合适的人家儿就是了。
彤姐儿是个好孩子,可惜被你养坏了。你把她交给我吧,我帮你带她两年,出嫁之前总能叫她出息一些。”
简灼华在老娘面前不敢提那些夸赞女儿的虚话,听简老夫人说要帮她带彤姐儿,又破涕为笑了,“那敢情好,我不指望彤姐儿有大出息,跟小六儿似的就成。”
简莹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心说这姐俩什么毛病说话就说话,总捎上她做什么
简老夫人状若不经意地看了简莹一眼,又闲话几句,便吩咐简无双和简灼华道:“你们两个先过去吧,我有几句话要跟小六儿说。”
未完待续
、第316章 洗脑大法
被点名陪着过来换衣服的时候,简莹就猜到简老夫人有话要说,却不知什么话这样要紧,非要赶在这一时半刻地跟她说。将疑问藏在心底,起身恭送简无双和简灼华。
姐妹两人一走,简老夫人立时收起了人前那份慈爱,厉声喝道:“跪下。”
简莹依言跪下,神色不慌,也不追问到底为什么让她跪下,静待下文。
简老夫人将她的神态举止看在眼里,暗暗点头,心道果如老二和老二媳妇所说,倒是个心性沉稳的丫头。只可惜不是自小养在府里的,对简家的感情终究淡薄了一些,做事有欠考虑,还需要再调教调教。
心念转罢,便沉声地开了口,“你可知道我为何让你跪”
“孙女儿愚钝,还请祖母教诲。”简莹不亢不卑地道。
“你也知道自个儿愚钝”简老夫人的声音更添了几分严厉,“我问你,你可是通过方家向圣上进献过炭笔”
简莹心头的疑云立散,原来是为这事儿。
方氏从京城回来之后,曾经跟她提起过,说方家那位喜欢钻研墨宝的二舅老爷对她的硬笔书法评价虽然不高,却是迷上了硬笔。
依着她的法子做出许多硬笔,一手握上三到五支粗细不等的硬笔同时书写,开创了一种另类书法,名为“累笔”。当今圣上偶然见到感觉十分新奇,兴致勃勃地跟他学了几日。
累笔倒是没学成,不过熟悉了硬笔的写法之后,感觉用起来比毛笔便利得多,更省去了磨墨蘸墨的时间。于是吩咐工部炮制出一批。于他常待的地方各放上几支,以便他随时随地批阅文书奏折。
这本是方家二舅老爷的无心插柳之举,在别人看来,被圣上采用了,便是方家进献有功。而这笔是简家女儿所创,自当通过简大老爷进献给圣上,没有让旁人白白领走功劳的道理。
所以在简老夫人和简大老爷眼里。她这是吃里扒外的行为。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便不慌不忙地道:“祖母误会了,那炭笔是孙女儿闲来无事,瞎琢磨出来的。
听说方家舅舅酷爱钻研书法。尤其喜欢新奇的字体,一时兴起,便写了几副字送给舅舅把玩。只是图个新鲜好玩罢了,哪曾想到这等粗浅的玩意儿能入得圣上法眼
进献二字。实在无从说起。”
简老夫人料她也不是故意的,要不然也不会等到今日才来兴师问罪了。可不当面问个清楚。心里总像横着根刺似的。每回听人说起与方家舅老爷和炭笔有关的事,都有种不甘外加遭到背叛的感觉。
无心之过也是过,归根结底是因为她对朝中的权势争斗不够敏感,没有将简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存了心要借着这回的事敲打她一番,便眼带审视地盯着她,“你真的只是为了好玩”
“也不全是。”彼此都是知情人。在她面前,简莹没打算遮掩。也没有必要说谎,“孙女儿嫁入济安王府之后,已经尽量低调了,可还是有人不时地提起孙女儿在京城的才名。
孙女儿不擅笔墨,便是日日苦练,三五年内也难以写出一手看得过去的簪花小楷。若是有人叫孙女儿写几个字来看看,推个一回两回还说得过去,推得次数多了,必定惹人猜疑。
所以孙女儿才琢磨出这样一种硬笔,准备在必要的时候拿来救场的。送给方家舅舅把玩,也是想借方家舅舅的才名,给这硬笔书法抬一抬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