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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人这一辈子就是为了活而活,老肖你还记不记的咱俩当兵那会儿,那时候真他娘的舒坦,一天天无忧无虑的,退伍了就不一样了,咱们得养家”说着说着他哭了出来。
听罗伟杰说完肖辉哭的更伤心了。
我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见两人哭的这般伤心,我的心里也一阵不是滋味。
要不是迫于生活的压力,他们也不会去瞎子沟去挖金子,也不会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罗伟杰擦了一把眼泪:“老肖,你爱的妻子吗你爱的儿子吗你要是爱他们,你为什么要离开他们你现在还有你的妻子,而我呢”
罗伟杰捂着脑袋哭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那一晚,我不知道我们喝了多少酒,只记得一箱接着一箱。
喝到最后,肖辉还要照顾他的妻子他回家了。
我和罗伟杰喝的头晕脑胀,我在他家睡着了,我也不知我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我扫了一眼旁边,见罗大哥人不见了,我慢悠悠的坐了起来,透过月光我向窗户望了过去。
这一望不要紧,我看到了我这辈子最恐怖的一幕
第97章 睡在你旁边的那个人
第九十七章睡在你旁边的那个人
这一望不要紧,我看到了我这辈子最恐怖的一幕
透过微薄的月光,我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不是别人正是睡在我旁边的罗伟杰。
他跪在炕头,脑袋居然不可思议地扭成了一百八十度。
漆黑满是斑点的后背,诡异的脑袋,吓得我当时就一个激灵。
一个哆嗦将还有点迷糊的我彻底吓醒,我退到了炕梢炕尾壮着胆子故意的咳嗽了一声。
他没有动。
我咽了两口吐沫,轻声地对罗伟杰喊了一声:“罗大哥”
他还是没有动。
我狂咽着吐沫,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往腰间一摸:“遭了”蛇皮袋子被我落在了店里。
等了有几分钟后,我加大了声音,又喊了一声:“罗大哥,你跪在那干啥啊”
他依旧没有动。
我倒抽一口凉气后,摸到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借着有些发黄的光,向他照了过去。
他低着头,被灯光一照,头慢慢地抬了起来
我的老天爷爷啊这根本就不是罗伟杰的脸啊,而是一张青色的死鱼脸
他咧着嘴对我笑,那白漆漆的眼珠子就像地狱里的两盏招魂灯。
眼珠子转了两圈后突然裂开,从里面不停地往外流淌着黑色的血
我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就在这时,只听哧溜一声。
一条猩红的舌头从他嘴里突然伸了出来,卷起眼角的黑血连同舌头一同咽进了肚子里。
紧接着,一道阴阳怪气略偏一些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还我腿来”
吓得我急忙地关上了手电筒,蹲靠在炕墙上,不停地狂咽着吐沫。
望着那漆黑的后背,诡异的青脸,我心里暗想:“难道是他中的鬼下咒发作了”
我急忙地从衬衫上撕扯下来一块布条,刚要咬破中指准备画符的时候,小女鬼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亮亮别动”
就在这时,他借着月光慢慢地站了起来,下了地,然后出了屋。
此时,冷汗已经将我的衣服浸湿,后背传来刺骨的凉意刺激着我的骨头。
如果说他青色的脸和白漆的眼珠吓不死人的话
那么他从我身边经过,然后走出门足以吓得我魂飞魄散。
因为他走路连个声音都没有
师傅和我说过,这个世界只有两种生物走路是没有声音的,一种是神,一种就是鬼
不到四十平米的小屋里静的可怕,隐约间只能听到我的心脏再砰砰的跳着。
“亮亮他进屋里了,你赶快装睡。”
小女鬼的话说完,只听嘎吱一声,门自动开了。
他走回了屋,伸出猩红的舌头望了我一眼,撩开被子在我的旁边睡下了。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全身不停的哆嗦着。
可能大家会问我,和一个半人半鬼的生物睡在一个炕头是什么感觉
我很负责任的回答你一个字:“爽”真特么的爽。
妹的,老子都要吓死了。
在这里我郑重的提醒大家一下,以后出去喝酒的时候注意点,最好别在别人家睡,谁知睡在你旁边的是人还是鬼
我们班的班主任老穆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我和大家说说。
他和我们说:他曾经和死人睡过觉
咳咳,大家别误会啊他不是变态,和他睡觉的这个死人也不是女人,貌似是男人更恶心。
事情的大概是这样的
老穆,他是我们班的班主任。本名叫穆年词,是不是有点像金庸大爷笔下的人物穆念慈
呵呵,一个区区的穆念慈当然是满足不了我们胃口。
因为穆和母谐音。
所以我们班的同学都会管他叫老母。
当然,为了表示我们对他的尊敬。我们都会在老母之前加上两个字干你。读起来是什么大家慢慢猜去吧
老穆和我出身差不多,都是出生生长在农村,但是他却没有我幸运
三岁那年,他的父母就离婚了,母亲改嫁他和父亲奶奶生活在一起。
七岁那年,父亲在矿井里刨煤球,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上来,他是个苦命的孩子,但是老天爷毕竟还是有点良心的,他虽然没了父母,但是他至少还有一个疼爱他的奶奶。
他和奶奶生活在一起,他奶奶八十多了,靠着捡破烂供着他读书。
老穆也挺争气,高考那年他是市里的文科状元。
后来他投身教育,回归母校当了一名教师
记得那是高二那年,班里开元旦晚会,他给我们讲了一个他亲身经历的故事。
上大一那年他给人家当家教,挣了点钱就在市里租了一个房子,顺便就把疼爱他的奶奶也接到了市里。
奶奶虽然接到了市里,但是他的亲戚却都还在农村。他的亲戚不像谢贝雪家那种势利型的,他的亲戚还都挺不错的。
对他家最好的当数他四大爷家的二叔,二叔知道祖孙俩不容易平时没少救济。而我说的这个人就是他二叔。
听老穆说,他二叔那个人平日里不好抽个烟,但是却无酒不欢,就是一顿饭不管有菜没菜都得喝上两盅,因为能喝酒大家都叫他大酒缸。
他二叔这个人挺能干的,而且能吃苦,二叔在村里种了十几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