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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干的人,你也该被一颗大慈大悲的心感动一下吧”
程欢雪不为所动,自顾自地继续着擦手的动作。
“程欢雪”宋承怀的声音提高了些:“要不,咱们请旁边的人评评理”
宋承怀的话音未落,程欢雪的身影向前一闪,摁熄的车灯。四周一下子黯淡下来,但周围其他车仍然开着灯,所以视觉不是完全受到影响。
“小王,孟婷,你们到前面看看情况。”程欢雪跳下车的同时,简短地吩咐自己的下属,并接过孟婷手中的鸡蛋。
小王和孟婷应声离开。
宋承怀咧嘴一笑,正欲得意时,却见程欢雪转身走向车尾,那抹上扬的弧度便凝在了唇角。
“喝水”程欢雪取了瓶水回来,拧开瓶盖,递给宋承怀。
“手脏”宋承怀傲娇地摊开双手。
“不喝”程欢雪抬高手臂,扬着眉眼问。一副要喝就伸头张嘴来接,不喝我就全部倒掉的架势。
“喝要喝”宋承怀立即勾弯身体偏着头,依势伸长脖子:“早渴得要死了”
哪知才喝了两口,他就边退边叫边抹脸:“程欢雪,你要谋杀亲夫是不是”
“顺便洗洗脸”程欢雪不紧不慢地回答。
“呵”宋承怀甩甩一头的水:“宋太太,你关心你先生就直说。”
程欢雪丢了个饱满的白眼,不说话。
“别不承认”宋承怀向前靠一步,一字一顿说的极其缓慢:“久渴的人不能畅饮凉水。这个常识,你知我也知”
“洗手”程欢雪沉声怒喝,完全是被人揭穿后的故作镇静。
“洗得干净吗”宋承怀紧紧凝着程欢雪的明眸,示意她看自己的指缝。
程欢雪暗中咬牙,从鼻间长长呼出一口气后,微微仰着头,迎上宋承怀的视线,无声和他对抗着,背脊挺直得如雕像。
少顷,宋承怀软下身段软下声线:“我真饿了我中午饭都没吃。”
程欢雪再次吸气呼气后,重重地将瓶装水塞进宋承怀的泥手里,语气硬邦邦的:“帮我洗手”
“遵命”宋承怀双脚一并,挺起胸脯举起左手到头部右侧,敬了个滑稽的军礼,嘴角滑出一个胜利的弧度。
程欢雪心里一动,立即垂下双眸伸出双手示意宋承怀倒水她洗手,掩饰掉心底莫名涌出的一股悸颤。
一时间,气氛静谧得听得见两人的心跳和呼吸声。
程欢雪洗了手,抽纸巾擦净手指,细细剥去蛋壳,再用纸巾包了递到宋承怀手里。
这次,傲娇的某人终于顺从地接过了鸡蛋。
“慢点”程欢雪明明垂着头剥鸡蛋,却头顶有目似的,提醒狼吞虎咽的人。
“嗝”某人应景地打了一声嗝,半眯着眼睛困难地吞下口里的蛋黄后,含糊不清地回答:“这鸡蛋真香”
“叫你慢点”程欢雪抬起头,秀气的眉毛皱成了弯弯的毛毛虫,没有把手里剥好的鸡蛋递出去。
“我真饿了”某人抢过程欢雪手里的鸡蛋,继续往嘴里送。
程欢雪瞪了某人一眼,气哼哼地转过头,不看某人明显夸张的吃相。
“嗝嗝嗝”
背过脸的程欢雪听到了料想中某人被噎住的声音,怒其不争地闭了闭眼,又重重地呼了口气。这个人,总有拨动她的神经、气她的本事
“嗝老婆,我难受嗝”某人可怜地拽住程欢雪的手臂,轻轻摇晃着。
程欢雪咬着牙,硬着心肠不理人。这男人,就是活该,明明提醒他了,还这样。真想不通,他也算一个事业有成的大男人了,怎么简直幼稚得像个孩童哥哥才大自己两岁,就不会这样。他还整整大了自己三岁
“老婆,我真的很难受”宋承怀盯着程欢雪乌黑的发顶,嘴角滑出难掩的笑意:这女人,总是口是心非。明明关心他,还要硬邦邦地摆副冷脸。
程欢雪被摇晃得心乱如麻,头脑也乱糟糟地无法思考。
“呃”某人又大大地打了个嗝,极其难受地诉苦:“老婆,胸口痛”
“忍着”程欢雪终于回头。没有好气地回了一句,推开宋承怀,再次跳下车去后备箱取水。
取了水回来的程欢雪并没有向刚才那样直接拧开瓶盖递给他,而是将瓶子握在掌心,似要用手心的温度让瓶里的凉水变温。
宋承怀斜靠在车身上,柔柔地凝着程欢雪的举动,时不时皱着眉痛苦地打个嗝。心底,和他的眸光一样,软得一塌糊涂。他就知道,他选的女人,看似冷硬疏离,但有一个柔软温暖的心。
“喝水”过了好一会,程欢雪才拧开瓶盖递过水瓶。
宋承怀乖乖伸手接了过来。
“小口喝”程欢雪叮嘱了一句,才松手。
“嗯”宋承怀仰头喝水,眸光却舍不得离开程欢雪一瞬。这个女人,他老婆,不管她承不承认,她的的确确关心他
“好些没”程欢雪瞪了他一眼,沉声闷气地问。
“嗯”宋承怀孩童似的委屈而乖巧地回答。
“爷爷让你来的”程欢雪淡淡地问了一句。问了之后便深深恼怒自己,这句问话分明是无话找话说。这次到f县事先并没有告诉谁,不是孟婷向宋家爷爷汇报,宋承怀又怎能知道自己的行踪,继而担心自己遇险而追来,令自己一再心软,拿现在这个样子的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恼怒自己后,程欢雪又有些恼怒目前这样混沌不清的气氛和自己混乱不堪的思绪。她程欢雪与人相处交往,从来就是清清明明,不会像这样处于进不能进、退好像无路可退,不能进攻、亦无法防守的含混模糊境地。
“嗯”宋承怀往嘴里灌了一口水,包在口腔里没有吞下去,模糊不清地回答。他可不敢说自己拍着胸脯在爷爷面前保证一定会留得下她,而爷爷说要帮他一把,将自己的情报网无偿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