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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就是为了接听电话,所以我也不敢大意,虽然刚刚我才在生死边上走了一遭。
然而,让人觉得意外的是。电话一声没有响过,一直到天亮压根没有电话进来,最后樊振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问我情况,我都告诉了他,他虽然不在办公室,但是却好似知道办公室发生的一切。他问我说我怪不怪他当时没有告诉我实情。
樊振说的是外卖的那些东西,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知道那些是什么,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地让我吃,樊振也是人。即便再见惯了大场面,可也不会这样轻易地让人去吃同类。
我没有说话,樊振说:“凶手想看见你崩溃,但是他还不想结束这个游戏,所以你应该不会有事。另外最重要的是,只有当你体会过那种崩溃无助,深深陷于黑暗中的滋味之后,再次遇见你才会变得更坚强。何阳,能进到我们这个特案组的人,每一个都曾经历过彻底的崩溃,所以你看到的别人的冷静和坚强,殊不知是用更多的苦难和绝望堆积起来的。”
最后樊振让我先回去休息,这些事我暂时先不要管,等他忙完手边的这些,他会到我家来找我,到时候有些东西他会亲自和我再做确认。
挂掉电话之后我久久不能平息,樊振的意思我听得出来,昨天晚上他知道我吃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也会猜到我会接受不了,所以才让张子昂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可以说他是用我在试探凶手,也可以说他是在磨砺我,因为现在办公室里人员如此紧缺,他迫切需要帮手。
我和张子昂打了招呼,问他破解得怎么样了,他告诉我这碟光盘的隐藏信息很多,完全不止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目前他在做合成鉴定,因为上面的图像和声音并不是直接拍摄画面,而是做了很多的合成,包括我看到的前面那段非常连贯的画面,其实是很多段视频剪辑在一起的,还有就是里面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的声音,也是后期配上去的。
张子昂自己也还没有完全整理明白,所以能给我的信息也就很少也很凌乱,他让我不要多想,先回去安安心心地睡个觉,给自己放松下。系估住技。
最后也是张子昂送我回了家,回去之后老爸和老妈还没起,听见我回来的声响就都起来了,我只和他们说我夜里值班有些困,他们就让我去睡,老妈说等吃饭的时候喊我。
我一觉睡了下去,直到自然醒来,醒来的时候眼睛有些疼,我一看时间快十二点,觉得还是有些困就在床上躺着,可是已经睡不着了,过了几分钟老妈就进来看我醒了没有,见我醒了才喊我吃饭,我于是就起来随便洗漱了下坐到了饭桌上。
但是坐到饭桌上就觉得不对了,只见桌子上放着一碗鳝鱼豆腐,看见一截截的黄鳝,我立刻想到了池子里的那些,加上昨晚的事,就一阵恶心,我强忍住问老妈:“怎么今天回想起做黄鳝”
老妈说:“我看你工作辛苦所以买来给你补补,你尝尝好不好吃。”
我没有动筷头,但是也装作没事的样子问老妈:“你在哪里买的”
老妈就絮叨开了,他说早上去菜市场看见有人卖,而且这黄鳝很大条,一般很难买到,所以老妈就买了一条,她还让我看说,单是一条就做了这么大一碗。
听见老妈这样说我更是不敢吃了,而且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我们昨晚上才发现了用尸体喂养的鳝鱼,今天老妈就给我做了,我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这也实在是太巧了。而且稍稍往后面一想我就脊背发凉,如果按着不是巧合的路线推下去的话,就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凶手已经徘徊在我家人附近,而且在用一些微妙的手段影响他们的决断。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甚至是很隐蔽的方法,换句话说,他就是在用这样的方法折磨我,一方面让我感到家人身处危险之中的担忧,另一方面又对凶手阴魂不散的恐惧,所以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是用尸体喂养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在让我知道,我只能像马立阳女儿一样听他摆布,他让我吃什么,我就得吃什么,即便这东西我看到就会恶心得吐出来。
正想着老妈已经拿碗给我舀了半碗,然后念叨说:“你这孩子吃饭发什么呆,快吃快吃,再不吃就凉了。”
我看着碗上的东西,终于还是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但是这东西才放进嘴里我就立马吐了,我这个动作把爸妈吓了一跳,老妈赶紧来问我这是怎么了,我一阵阵反胃干呕根本回答不了,老妈急忙拍着我的背说:“这是怎么了,阳阳你这是怎么了”
我好不容易缓下来,赶紧安慰老妈说:“可能是熬了夜胃不舒服,吃不得这种油荤的东西。”
老爸这时候已经给我倒了一杯水来,和我说工作虽然要紧,可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于是他说我最好还是到医院去看看,不要变成什么大毛病来。
最后饭没吃成,老爸和老妈就把我拖到了医院里,到了医院里抽血化验,人又多又要排队,我只觉得头疼,就在我有些疲惫不耐烦的时候,忽然一抬头就看见了陆周,看见他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他站着和人说话,那人穿着白大褂是个医生,但很快我就认出了这人,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中毒的那个老法医。
看见他俩站一起,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而且据我所知陆周被樊振秘密转移了,我的理解是虽然被转移了也应该是换个地方看守起来才对,可是怎么忽然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了
我看见他和老法医说了一阵,就一起往楼道里面进去了,我想追上去看看,就和爸妈说我去洗手间一下,我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没影了,我不敢擅自行动就又回到了座椅上。
我拿出手机给张子昂发了一条短信,不给樊振发是因为陆周就是经由他手处理的,我直接发短信给他相当于质问,所以我觉得先问问张子昂会好一些。
张子昂给我回的内容是他不清楚,问我是在哪里看见的。
我把见到的情形和他说了一遍,张子昂忽然发来一条说:“有危险”
63、董缤鸿的嫁祸
我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张子昂是什么意思,给他回了一条问说有什么危险,但之后他就没有再给我回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便再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医生出来把化验结果给我们,一看我并没有问题,其实我本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爸妈一直坚持,我又不好把真相说出来吓到他们,就只能将错就错了。
见没事爸妈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陆周和这个老法医,不过直觉告诉我他们两个绝对有问题,我又想起老法医在验尸房中毒的情景来,如果当时是他自己毒了自己又该怎么办,毕竟当时我们都在里头,为什么却只有他一个人中毒,而我们都没事。
有些东西一旦在心里扎了根,就会抽枝发芽开始不断生长,怀疑也是这样,一旦你开始怀疑某个人。他所作的任何一个举动都开始可疑起来。
我和老法医并没有交集,所以我一时间想知道他的一些事很困难,我也不可能很突兀地出现在他跟前或者去盘问关于他的一些事,毕竟这样就太明显了,很容易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