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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敢拉个来历不明的人入伙。哪怕知道丹师珍贵,极少可能是奸细卧底。有丹师,直接供着多好,干嘛让他干这么危险的活儿。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再坚固的堡垒,多数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所以,丹会拉人入伙,多少也花个三五年时间,摸一摸对方的品行心性,这样才会放心让他接触丹会的核心机密。
祁象不认为,自己现在看到的,就是丹会最核心的机密。他现在看到的,听见的,估计也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祁道友”
就在这时,郑老又继xu说道:“过两天,就是丹会举行的日子。你要是没事,就且先在这里住下来,与我们一同参与。”
“亮个相,让天下同道,记住你的样子。”
郑老霸气侧漏:“让大家知道,你是我们丹会一员,要是哪个人不长眼睛得罪了你,就是与我们丹会作对。”
“我们丹会上下,向来是共同进退的。一荣皆荣,一损皆损。”
郑老一脸认真的表情:“祁道友,你要记住。我们丹师的地位,十分超然。只要我们不主动惹事,那么有谁敢招惹我们,那么就是自寻死路。”
“好”
祁象轻笑点头,知道这是事实。
“你记住就好。”
郑老一笑,又恢复了慈眉善目的样子:“对了,刚才你炼丹,用的是什么手法呀看那绕走的步伐,有点儿像是四象步。”
“那劈掌震炉的手法。似乎是八卦云手”
郑老话峰一转,变得十分热切,兴致勃勃道:“四象步,配合八卦云手,这可是宋代比较盛行的炼丹手段之一。”
“这技法,虽然没有失传,但是能够掌握的人,越来越少了。”
郑老的目光灼热:“毕竟,这需要很高明的感知力,透过厚厚的炉壁。探查到炉中药材的细微变化,才能够以不同的掌力,催化药材凝丹”
“郑老,好眼力”祁象也有几分惊讶。
要知道,他炼丹的手法,传承于一千多年前的水月散人。
没有想到,千年以后,还有人认得。这说明,千年的传承不断呢。还是现代的丹师,没有半点进步
“哈哈,果然是四象八卦”
郑老捋着银白的胡须,也有几分得意之:“我就说了。肯定是这个。刚才辩论的时候,他们却不怎么信”
“辩论”
祁象愣了一愣:“什么辩论”
“祁道友不知道吗”
郑老轻轻一笑,忽然一挥手:“你且看”
在他说话之间,空中水波起伏。陡然出来了一片光幕。
“圆光术”
祁象目光一凝,就在光幕之中,看到了山谷之中的情形。
只见这个时候。山谷集市之间的人群,也随之散去。诺大的集市,也有几分清冷,只剩下一些人守候。
君不负就在其中,站在破烂的丹炉旁边,表情有几分焦虑之意。
总而言之,整个山谷的情形,尽在光幕中显现无疑。
刹那间,祁象也随之恍然大悟。也难怪,在他丹成之际,一个个丹师,就立刻表示庆贺。敢情,山谷众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啊。
“郑老”
祁象目光一转,看向了君不负,然后转头道:“我朋友在外面,能让他进来吗”
“这个”
郑老轻轻摇头,有几分歉意的表情:“祁道友,这是丹会禁地,只有丹师才能够自由地进出。其他人,包括丹会的护法在内,都不能进来。”
“明白了。”
祁象点头:“那我出去,过两天再来,怎么样”
“呃”
郑老一怔:“祁道友,你”
“我和朋友一起来的,并且答yng他,帮他炼丹。现在,炼丹的材料,基本上已经齐全,不能失信于人。”
祁象解释道:“等我炼成了丹,再过来参加丹会。”
“原来是这样”
郑老一听,就笑了:“那你完全可以,在山谷之中炼丹啊。山谷清净,没什么人打扰。另外,还有一帮丹会的护法,护得你的周全。”
“另外,在炼丹的时候,一切琐碎的事情,都有专人负责帮你打理。”
郑老劝说道:“那时,你心无旁骛,炼丹的成功率,也更高。”
“这样呀”
祁象眨眼道:“那我出去,和朋友商量一下。我估摸着,他们应该不会反对。”
“行,我送你出去。”
郑老也干脆,起身送客。
一会儿,祁象迷迷糊糊,就离开了丹炉,出现在小树林之中。
此时,郑老的声音,在空中飘来:“祁道友,你和朋友商量好了,再来就行。到时候,自然有人接你进来”
“嗯。”
祁象点了点头,随即收起心神,朝外边走去。他才走到树林的边缘,君不负立即发现,飞掠而来,喜形于:“大师,你出来了”
“喏。”
祁象不说话,只是把手中的玉盒一抛。
君不负慌忙接着,有些莫名其妙:“大师,这个是”
“碧罗香结”
祁象淡笑道:“一些个丹师,手上有这样的东西,送了二两给我。”
“啊”
君不负先是一惊,接着一喜,狂喜,兴奋,激动:“真的”
“假不了。”
祁象含笑招手:“走,回去”
“好好好”君不负忙不迭点头。一脸开怀的笑容。大有从高冷的男主,变成了配角暖二的架势。
两人离开了,集市中的一些人,看到这个情形,犹豫再三,最终没敢跟上去。
毕竟,尾随丹师的后果,容易让人误会。要是被一些丹会的护法,把他们当成是居心不良的坏人,直接一巴掌拍死。岂不是很冤枉
反正,一番辗转之后,两人就回来了庄园之中。
一进厅中,祁象就吩咐道:“不负,你去叫人,取一坛雄黄酒来。”
“雄黄酒”
君不负一怔:“用来干嘛”
“炮制碧罗香结。”
祁象解释道:“这是一个老丹师教我的办法,以雄黄酒浸泡碧罗香结,可以更好地发挥它的药性。”
“我马上去拿。”
君不负一个闪身,立即不见了。
“慢点。不用急”
祁象随口说了一句,君不负已然不见了踪影。
“急脾气”
祁象轻轻摇头,就坐在沙发之中,慢慢地沉思默想。他从胸襟摘下挂饰。在指间把玩。
小小的挂饰,十分的玲珑剔透。那是由于珍贵的药金、药玉做成,但是工艺十分巧妙,金与玉浑然一体。看不出任何衔接的痕迹。
这样的东西,居然只是信物。
由此也可以肯定,丹会的底蕴。也未必浅薄。或许,他今天看见的,以及听见的,只不过是人家愿意讲给他听,想给他看到的事实而已。
这所见所闻,到底有多少是真,到底有多少是假,难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