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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对了,白姑娘,我进竹海的时候,隐约听见你和什么人发生了争执,他好像抢你东西了,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漂亮妹子笑容一滞,旋即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我眼瞎,错把豺狼当熊猫而已。”
“哦”祁象轻轻点头。
“这位雷先生,提醒你一句,以后要是遇上一个叫顾山河的人,小心他的笑里藏刀。”漂亮妹子说道,语气之中多少隐藏了几分压制不住的怒意。
“好。”祁象很认真的记了下来。
“还有就是”
漂亮妹子顿了一顿,纤步微微一动,人已经再现在门口,她拉开了房门,退步到了外面走廊,才微笑道:“我该走了,不过想来,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到时候,有机会的话,再回报你的恩情。”
“咔嚓”
门合上了,外面却没了动静。
祁象眉头一蹙,随之又舒展开了。尽管他有许多疑问,想通过漂亮妹子得到答案,但是没有想到对方戒心那么重,竟然没透露半点口风。
“哪里露出破绽了”
祁象沉吟反思:“表现得太淡定了,还是等等,雷”
祁象一拍脑袋,终于反应过来,暗骂自己是猪脑袋。竹海那道惊雷一响,诸如吴掌柜、他表弟,他老舅爷之类的普通人,哪个不是当场晕厥。
只有他自己安然无恙,还好奇心爆棚,不退反进,跑到竹海中心去看热闹。
或许漂亮妹子当时没多想,但是刚才听自己提到了雷,还说什么雷轰,这岂不是在刻意告诉她,自己有问题么。
祁象轻叹一声,真是百密一疏啊。
“还白莲花呢,白莲花有这么精明么”祁象一撇嘴,目光微微一动,就停滞了下来。他眼睛一亮,突然发现床上有一件东西。
祁象走了过去,低头观望起来,只见床上的东西,那是一张卡片。
卡片方正,和普通扑克牌一样大小,却不是扑克牌。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表面的颜色发黑,朴实无华。
不过祁象细看,也能够在卡片上看到一些细如毫丝的刻线。纤细的刻线,看似杂乱无章,又有几分规律分布,颇为玄妙。
看到这张卡片,祁象端详之余,也在考虑:“东西是不慎遗失,还是故意遗留呢”
祁象想了想,还是伸手把卡片拿了起来。东西一上手,从质感和纹理来判断,制作卡片的材料应该是竹子。
问题在于,卡片通体漆黑透亮,与竹子的本色相差很大。或者说,世上有一种本色纯黑的竹子,又或者说这漆黑的色泽,那是后天加工形成
祁象琢磨了片刻,顺手把卡片一翻。一瞬间,他眼中多了几分惊疑,却见在卡片另外一面上,有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
人物肖像一身戎装,双手执拿兵刃,做砍劈之状,自然有一股肃杀之气弥漫。
祁象眼睛微眯,更注意到在人物肖像的胸口衣襟上,还刻了一个淡淡的文字。那个文字线条很浅,比头发丝还细。如果不是他眼力好,恐怕很容易忽略过去。
最重要的是,衣襟上的文字,他也不认识。不过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文字好像与水月秘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定还是同出一辙
“有趣,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祁象展颜一笑,顺势把卡片收好,也随之离开了旅馆。
出了门,在小镇街道上走了几步,祁象也在犹豫不决,到底是再去小竹山村,求吴掌柜老舅爷制笔,还是就此打道回府,改天再来
在祁象举棋不定的时候,在街道的尽头,就迎面走来一帮人马。
一群人浩浩荡荡,占据了街道大半位置,他们人多势众,簇拥抱团而来,路人只能躲闪避开,不敢挡路
祁象虽然有心事,却一直在留意路状,察觉到这个情况,很自然的让路,走到街边店铺门口等候起来。
“停”
忽然之间,有人喝叫一声,潮涌般的人群,立刻止步在街上,接着一个人走了出来,对着祁象惊讶道:“喂,你怎么在这里”
“嗯”
祁象愣了愣,抬头一看,也觉得很意外:“朱少主”
来人正是无锡十万茶山少主朱乔,也难怪这么张扬霸道,横冲直撞。
“是我你不是那个谁吗”
朱乔眨了眨眼睛,却想不起来了,他也没在意,直接勾手道:“那个谁,你在这里正好,陪我去看件东西吧。”
祁象嘴角抽搐,直接拒绝:“没空”
“你一个人在街上闲逛,怎么可能没空。”朱乔不高兴道:“帮我去看东西,那是你的荣幸啊,我又不是不付钱,有你好处的。”
“我有事,真没空。”祁象昂首挺胸道,不为五斗米而折腰。
“什么事,我帮你解决。”朱乔拍胸口道,很豪气。
“这事,我自己能搞定,就不劳您多费心了。”祁象摇头道:“朱主少,既然你有事,我也不多打扰,回头再见”
“站住”朱乔怒了,骄横道:“我说帮你就帮你,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先帮你解决了,你再帮我去看东西。”
祁象顿时有些无语,富二代还真是任性。
另外,看到朱乔生气了,他的一帮跟班,立刻围了过来,把祁象团团堵在中间。甚至还有人摩拳擦掌,一副不怀好意思的神态。
“至于么”
祁象再闲,也不想为了这点小事打架斗殴,暴露自己的底细。
“很至于。”
朱乔仿佛霸道总裁,又拽又傲:“在我有记忆以来,只有我拒绝别人的份,别人从来不敢拒绝我敢的,都被我打到不敢了”
“好吧。”祁象表示无奈:“你说说看,想让我看什么东西”
祁象怕了,不是害怕,而是怕麻烦。类似朱乔这样的富二代,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如果不能保证,一下子把他解决掉,那么以后肯定缠绕不休。
只为几句话,就把一帮人灭了,祁象自问还有理智,没有凶残到这个地步。有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真是胸襟开阔,有古之圣人的风范。
“早答应,不就行了吗。”
朱乔得意洋洋,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祁象斜睨一眼,心里叹了一口气,十分的超脱淡然:“你说不说,不说我真走了。”
朱乔狐疑看了眼祁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祁象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就好像自己在看路边花草似的,没什么感彩
“错觉,一定是错觉。”
朱乔定了定神,解释道:“我让你去帮我看一个盘子,确定盘子的真假。”
“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