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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能训练出如此气势不凡的队伍。
华盖下,宁王悠闲地坐着,见祈恒亲自督城,便驱车上前,笑问道:“贤侄这几日可睡得安好”
“托王叔的福,朕好得很。”
“是吗,本王还担心有人寝食难安呢。”
“王叔多虑了,朕行的直坐的正,怎么会寝食难安,倒是王叔,您故意弄出这么些玄虚,就不怕睡不着吗”
“哈哈,是不是玄虚别人不懂难道贤侄也不懂吗”
“懂,当然懂,所以,王叔,朕可不会手下留情哦。”说完祈恒立刻拿过旁边一人的弓箭,压抑的怒气全付诸弓箭上,将弓拉满月直朝宁王射去。早有随从将宁王密密护住,推着车退回到队伍中间。那离弦之箭带着十足的劲力,穿过宁王身前的一个士兵,斜斜插在宁王的车把上。宁王吓了一跳,愤怒地一挥手,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城门。
城头祈恒亲自守城一时间给士兵极大的鼓舞,箭雨飞落,击退了一批又一批的敌人。只是,城內兵马有限,分守四门,现在这里只有两万人不到,相对而言,宁王的队伍就太庞大了,攻城的敌人就像杀不完的蚂蚁,密密麻麻。战士们手酸了麻木了,人也疲倦不堪。这几天日日如此,身体早已失去知觉,除了机械地张弓射箭,砍杀,似乎也不会做别的了。
从上午一直打到下午,整整四个多时辰,城下堆积了多少尸体,护城河上血流漂杵,战士们身上脸上全是鲜血,早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受了伤的也没有时间包扎,只要拿得动大家都不会放手,尽管意识已经混乱,手上动作却从未停止过。
梁嘉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让她倏忽想起那天见到的满地烧焦的尸体,比之那次更加血腥,更加震撼。她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拒绝几个士兵的守护,毅然拿起剑走上城墙。她要与他并肩作战
第一次她没有隐瞒自己的实力,杀伐果决比之诸多将领有过之而五不及。让刚才守在她身边的人看傻了眼。祈恒却一点也不意外,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作战,只是趁着间隙关照地说了一句:“你身子不方便,不要太用力了。”
“没事,我自有分寸。”梁嘉宜心里暖洋洋的,有种幸福的喜悦从心底冒出,洋溢在脸上,连祈恒都看得怔住了。
这天的攻守之战持续到了酉时。初春天黑的早,淡淡的夜色中忽然传来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远远地望见天际有一条黑线,越来越粗,朝京城滚滚而来。早有斥候带来消息,是宁王当初兵分两路绕行西面的那队人马。宁王见援军来了,乐的合不拢嘴,倒也不急着攻城,便鸣金收兵。
梁嘉宜担忧地看着祈恒,只见他凝眉望着天际,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王的队伍现在才到,之前的人马是从何而来朕居然一直不知,你说朕是不是很失败”良久,祈恒终于开口。
“宁王筹谋多年,想必那些人早就入了京,只等一声令下就集合起来吧。”
祈恒摇了摇头,“那些人训练有素,绝不是随意召集的人,没有长期的训练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祈恒顿了一下,忽然想起夜殇,说道:“恐怕宁王在京城附近有个秘密的训练基地,竟然能瞒得住京城里的这么多双眼睛,朕当真是小看他了”
“对不起,我没能让太师他出兵。”梁嘉宜歉意道。
“不关你的事,”祈恒笑着摇了摇头,“那个老狐狸,不等朕拼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出兵的。”
“那,太后”梁嘉宜暗想,回宫后得去见见太后,说动她让太师出兵。
祈恒不想她纠结于此事,打断了了她:“走吧,城头风大,小心着凉。”祈恒握了一下梁嘉宜的手,让人拿来一件披风亲手给她系上。二人刚走下城墙,石柱一身劲装赶来。
“皇上,杨将军处发现兰姑娘踪迹。”石柱悄声说道。
“她怎么在杨应之那里”
“不是,是在战场上发现的,兰姑娘留下了暗语。”
太后寝宫。
“太后,形势越来越不好了,宁王又增了二十万大军,奴才以为,明日京城恐怕是您还不打算出兵吗”
“急什么,他还有底牌没出。”
“皇上还能有什么底牌,他事发时一下子夺了三个大营的军权,已到了极限,奴才真看不出来他还有什么人可用。”
“这你就不懂了,他谋划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只安排了几个将领”太后悠悠道,“他还有一队连我也不知道的军队呢,据说是专门训练出来的,名字叫绝杀”
魏旬恭敬地现在一旁,并没有对太后的话表示震惊,这个世上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的呢她既然知道那只军队的名字,自然有办法知道得更多,甚至消灭他们。他只为他的师父感到遗憾,太后并非没给过他机会,可惜了,他这些年过得太好了,好得得意忘形,竟忘了自己的身份。他以为自己掌握了几个营的军权,却不知那些也是太后给的,她随时可以收回。这次不过是想看他和皇上的好戏罢了。
“太后,梁昭仪求见。”王嬷嬷的话唤醒了沉思中的魏旬,他暼了太后一眼,见她斜靠在榻上,似没听见,便主动告退。太后挥了挥手,这才让人带梁昭仪进来。
梁嘉宜进了大殿,与魏旬擦肩而过,不禁疑惑,此人为何在此
“姑母,侄女拜见”梁嘉宜刚弯下身,王嬷嬷已经在太后的示意下将她扶住。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就不必讲这些虚礼。”声音懒懒的,听不出情绪好坏,但明显不如以往热络。
梁嘉宜赶忙再次行礼赔罪:“姑母见谅,侄女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当初将怀孕之事告诉太师,却未对太后提起,虽然知道她必从太师处得到消息,但到底不如亲口说出来。如今太后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必是在心里生她的气。
“哀家知道,这宫里人多嘴杂,什么样的事都会发生,小心点没错,”太后叹了口气,“你想瞒住怀孕的事,想必是为了安全渡过头几个月,让胎儿稳定。”
“还是姑母体贴我,”梁嘉宜一改方才的恭顺小心,笑语嫣然,“听说头几个月最容易出事了。”
“不过,你也太不小心了”太后话峰一转,凌历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