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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钧站定,转过身凝视着她,厉声道:“你不想三个月之后到那种苦寒之地就给我好好用功”
兰馨儿见他一脸严肃,瞌睡也跑了一半,乖乖跟着到花园里。为什么又是这里,兰馨儿一见那半山亭就发咻,偏偏总看到它。
“愣着干什么,出招”李钧下令。
兰馨儿集中精力,捏了个剑诀,朝李钧攻去。李钧一边躲闪着一边细看她的剑法,几番下来已粗窥精妙,心中叹道,果然是无双剑法,只可惜兰馨儿并没有掌握要领,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出手要快、准、狠,手要稳”李钧时不时指导一下,“要领会逍遥剑法的意旨,这样才能把剑法的威力发挥出来”
两人一阵腾挪跳跃,已至半山亭。兰馨儿一招不中,劈到石桌上,将上面的一个杯子劈成两半,“铛”的一声又掉地上碎了一地。兰馨儿一愣,怎么还有杯子
“集中注意力比武时最忌分心”李钧一招攻来,兰馨儿犹自发愣,一不留神险些被刺中,一扭身闪过,却被后面的石椅一拌,仰面向后倒去。
李钧眼明手快,忙拉了她一把,却将她拉到了怀里。兰馨儿怯怯地推开他,不料他反而用力一揽,抱着她坐在石椅上。兰馨儿抑制不住心跳,那声音很有力的一下接一下,在这静夜里听得格外清楚。只是,这姿势,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李钧慢慢靠近,柔软的唇轻轻擦过她的脸,兰馨儿一惊,扭过头下意识地往山下瞟了一眼。忽然想起现在抱着他的是李钧。
回过头时,李钧的脸色已变,阴沉地可怕,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你知道我就在那里是不是”
兰馨儿艰难地点了点头。李钧闻言狠狠地推开她,将她摔坐在地。
“为什么”李钧别过脸沉声问道。他不想看她委屈地噙着泪水的模样,那样子楚楚动人,会让他硬不起心肠。
“那是个误会。”
“误会”李钧冷笑道。
“是林大哥故意的。”
“林大哥”此称呼总让他听着别扭,她叫他李大哥,为何也叫那人林大哥
“嗯,我被他点了穴道,后来他告诉我你在下面。”
李钧有些不可置信地回望了她一眼,问:“为什么点你穴道”
“他说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呵,故意的你既然知道这是个误会,怎么不解释”
“我”兰馨儿想起那天她纠结了半晚,最后去找李钧时,见到的居然是他怀抱沈如冰,不由燃起怒火,想说的话也不想说了,只愤愤道,“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你”李钧有些纳闷她怎么突然从理亏的状态变得如此理直气壮。只听她愤然说:“刚才的一切都是你有意做的吧你想证实什么你根本不相信我既然这样又何必在我身上费心思”
李钧被问得哑口无言,更被惊得如遭一记闷棍脑子里顿时乱哄哄的,呆呆地看着她离开,突然颓丧地一屁股坐在石椅上。
“喂,你和他又怎么了这不才刚好没两天吗”段子清看兰馨儿一整天都蔫蔫的,实在忍不住了。任谁都看得出她和李钧又闹矛盾了。
“哎我也不知道。”兰馨儿一边走一边甩着手里的一根细绳,那是她刚从摊子上买来的,准备编个蝴蝶结系在她的香囊上,香囊上的那个不知何时被割断了。
段子清正想说怎么会不知道,就听她喃喃道:“也许是我们都不肯相信对方,所以误会越来越深,就算表面和好了,那道裂痕依然存在,而且在寻找机会扩大。”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是互相喜欢的,为什么自己就不相信呢”
“是啊,为什么他不相信我是因为他看到的误会,我也不相信他是因为我看到他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你看到的,也许也是个误会呢为什么不问清楚”
“为什么要问”兰馨儿低垂着头,开始编她的蝴蝶结。她觉得拿这种事去问李钧,会显得她像个妒妇。
“当然要问不然你岂不是动辄胡思乱想,疑神疑鬼,长期下去你会连为什么和他吵架都不知道。而且,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段子清按着她的手,不让她一心二用,诚挚地望着她,“有些事其实很简单,都是我们自己把它搞复杂了。我觉得两个人应该坦诚相对才不会有那么多矛盾。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我希望你们能在一起。”
、重归于好
也许她说的对。兰馨儿反复思考着这问题,踌躇着要不要去找李钧。还没等她下定决心,李钧来了。
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他只是陪她练功,她心里还是暖暖的,于是决定找个机会问他。但李钧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一丝不苟地指导她的剑法,除此外看不出其他念头。
“你今天怎么回事不是说过了吗比武最忌分心天大的事也要放一边”李钧很不客气地教训她一顿,剑下也不曾留情,逼得她左躲右闪,狼狈不堪。兰馨儿只能收摄心神,专心应对。
练完剑,李钧不再和她说话,径直离开。兰馨儿叹了口气,看来只好等明天了。第二天白天,李钧不是和其他人在一起就是不见踪影,晚上除了练剑一句话也不跟她说。第三天、第四天亦复如是,令兰馨儿气恼不已。
存心躲着我,不跟我说话兰馨儿心想,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讨没趣。手上的蝴蝶结编了又拆,拆了重编,总像是编不好,这已经是第五遍了兰馨儿生气起来,随手往门外一丢。
“哎呀,这么漂亮的蝴蝶结丢了多可惜”祈恒路过,一把接住丢出的蝴蝶结。
“哼,丑死了我才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
“那正好,你不要我要。”祈恒说罢往怀里放。兰馨儿见状,想要阻止,却因是自己不要的,也不好说什么。
“你要它做什么”
“嗯,还没想好,看看可以系在哪里。你编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香囊上的蝴蝶结不见了,只好自己编一个。”
祈恒已瞥见她腰上的那个蓝色香囊,正是自己送给她的装有千里香的香囊,便笑了笑,凑近小声说:“看在蝴蝶结的份上,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和李钧约了傍晚在天香楼,我就不去了。”
“干嘛告诉我这个。”兰馨儿心里雀跃,却仍是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
“别装了你这几天不是一直在找他吗”祈恒眨了眨眼。
天香楼,雅座。
见来人是兰馨儿,李钧惊讶地站了起来,随即恢复平静,慢慢坐下,也不说话。其实,他一直知道兰馨儿有话跟他说,但他不知该跟她说什么,怨她没把他放在心上气她那股倔强不肯向他低头还是恨自己患得患失向来冷静机敏果敢的他在感情上却一再受挫,连他自己都讨厌起自己了。
兰馨儿有些尴尬,自己头脑一热就跑来了,见了面却不知怎么开口。于是开始打量起这件屋子来。这是间很小的屋子,两三个人谈事正好。屋子的格调清丽淡雅,香炉里燃着熏香,香气却若有若无,让人很舒服。墙上挂着一副松月图,虽非名师之作,却和这间屋子很配,令雅致中多了一分宁静。桌子靠着窗,窗户关着,窗外是街面,精致的雕花镂空纱窗隔开了外面的繁华喧闹。兰馨儿觉得太安静了,安静地有些压抑,连空气都像凝固了一般。便走过去,推开窗,让外面的热闹渗进来。
“你来做什么”李钧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