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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完全不能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两个人都是巫术师吗或者说是我的脑子真的已经坏掉了所以出现了严重的幻觉
转眼一看,两个大汉已经吓到腿软倒在了地上,但另一位真正的杀手、七夜,虽然产生了显而易见的动摇却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直到一个男声发出指令:“你来控制住安妮雅,只要不要让她乱动就好,千万别伤到她了。”
七夜是潼楼的人,是明祁锦的手下,怎么会听你的指挥呢。我的脑中刚冒出了这个念头,就见化作雕像的黑衣女性突然动了起来,没等我看清楚,她已然按照莱昂的要求制住安妮雅了。
究竟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原来我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疯了吗。
脑子一片空白的望向地位逆转的安妮雅,只见她嘴巴在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就好像演默剧一样有些令人发笑。尝试了一下发现做不到之后她很快放弃,继而用那一双冷静的红色瞳孔注视着莱昂。
这时莱昂又开始微笑了:“默咒也没用,刚才用掉的并不是只有一个禁言魔法而已。这已经是最后关头了,我并没有把那些卷轴留着带回克兰雅作纪念的打算,保证你不添乱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如果我是一个人的话,就算有着这些卷轴想在你的眼前做这么大的动作也确实不太可能,但你们可是漏掉了非常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我早就和潼楼接触过了。”
接着他把头转向了我:“杜栾华小姐,请允许我再和你打一次招呼。并且希望你能诚实认真的回答我几个问题,毕竟这不仅关系到我接下来的判断和行动,也关系到你自身的安全。”
我看看处于纠缠状态的安妮雅和七夜,又看看只留下短杖在手的莱昂。他目不转睛的注视让我非常害怕,哪怕知道对方肯定能发现,但左脚还是忍不住偷偷向后挪了一步。
见状,他没有选择靠近制止或者阻拦,而是再次念叨起了那种古怪的、并非企国的语言。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一层膜状的物体整个围了过来,下一刻已经形成了封闭状态,并且前后左右都离我的身体只有半臂不到的距离。
我恐惧的盯着面前的未知薄膜,尽力把自己缩成最小的体态,生怕不小心碰到它就会被溶解掉哪个部位。
“杜栾华小姐,冒犯了。”莱昂这才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也不知是不是自欺欺人,我似乎真的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丁点歉意来:“如果不是的话,我也不想伤害像您这样美丽的女性的。”话里的一个词我没有听清。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说来真是丢人,此刻我的声音明显有一些颤抖,完全没有左丞相府大小姐应有的气魄。
“那么我想干什么呢。”莱昂耸了耸肩膀:“其实最根本的目的和杜小姐没有关系,您应该也算是无辜受牵连的一员吧。这样好了,如果通过回答能证明你的身份,那么我自然会绝不会伤害你哪怕半根头发;但如果你确实是”
确实是什么我究竟有什么身份既然杜瑜珉是高阳国的皇子,那我当然也应该是高阳国的皇女啊。他对我的身份如此耿耿于怀,莫非这个金发男性看着像是外乡人实际却是个企国的内奸,是专程由企王瞿远派来消灭前朝血脉的1
既然如此,那我一定不能暴露出自己的来历,因为这样的话杜瑜珉也会一起暴露。不然以他的一手妖术,加上潼楼杀手的虎视眈眈,杜瑜珉可就没有半点活路了。
“有要问的你就快点问吧,我会如实回答的。”纵使心中的害怕停也停不下来,我还是大无畏的仰起头来看着他,想必此时我的双眼一定迸发出了动人的光彩。2
、走马灯
“有什么要问的你就快点问吧,我会如实回答的。”纵使心中的害怕停也停不下来,我还是大无畏的仰起头来看着他,想必此时我的双眼一定迸发出了动人的光彩。
莱昂看着我愣了一下,然后说到:“你还记得十六年前,杜瑜珉从动乱中被救下来的事情吗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十六年前企国初建,其他城镇暂且不提,只大缅这一个地方,可以认为所有生活在这里的民众都受到了影响。在昨天之前我也只以为我和杜瑜珉是被迫卷入麻烦中的两个可怜幼童,事实上那却是一场没法逃开的命运的劫难。
这里要怎么回答说实话其实我是不记得的,三岁之前的记忆那对我而言就是完完全全的一片空白。可真的如实回答会不会反而让他觉得我有所隐瞒从未经历过这样进退两难局面的我纠结不已。
正在此时,余光扫到了安妮雅,只见她模模糊糊的似乎在对我做着什么口型,但问题是我又不会唇语,完全看不懂她想表达什么。
“当、当然和杜瑜珉在一起了。”我试图营造出一个我们俩是某位高官后代的错觉:“父母只有我们两个孩子,所以在出事的时候就让哥哥带着我从后门逃出去混进了平民之中。但是后来因为人太多被冲散过一次,冲散之后是怎么找回来的我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明明那时候你才这么小,能记住这么多已经很不可思议了。”莱昂看上去似乎不怎么相信我。
“当然记得清楚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哪怕年龄再小也会有印象的。”我极力的去感染他:“你小的时候难道没有遇到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吗你没有的话问问看其他人,一般只要是企国人没有不记得当时场景的。”
“印象深刻的事情当然有,不过是更长久的、潜移默化的那种。”他的眼神有一瞬间非常深远,我还以为他准备说自己的往事了,没想到开口又绕回了我身上:“那既然杜栾华小姐连如此清晰的细节都记得清楚,不妨多和我说一点那天的详情吧,我很好奇。”
“额,那天就是这么回事啊,母亲把我抱起来塞到了杜瑜珉的怀里,然后让他不要管他们赶紧离开。我当时还小、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一直在哭不愿意走,母亲就摸摸我的头安慰了我一句,接着杜瑜珉强硬的拉着我跑了出去。”
为什么他这么关注当天的细节身世的话不是多问问以前还在旧府上的时候更有信息量吗本来我以为他会问我父母的事情,还特意回忆了好多杜瑜珉和我说过的、过去家族的往事,打算修改一下讲给他听的。但是偏偏问什么城破当天的情形,那我就只能是现编了。
“看来你确实记得。”莱昂点点头:“下一个问题,你的母亲在安慰你的时候说了些什么话”
“”靠夭、原来这家伙是个变态,看这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古怪,他是不是在拿我的反应取乐啊
“其实也不用回答到这么细的,我想知道的其实是你的旧名。杜瑜珉和你肯定都改过名字,我本来不觉得你的记忆里会有这些东西,估计问你也没用。但是你既然说到离开前母亲摸着我的头安慰了我一句,我想这个时候的母亲应该肯定会叫出你的名字吧,那么以之前的说法,你应该记得才对。”
什么,我以前的名字我这辈子除了杜栾华和杜末锦以外从来没用过其他的名字,你这要让我怎么回答才好,又没逻辑也太变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