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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察院,对其,自然是有好处的。”
杨廷和的一番话,让内阁的几位大学士沉默。
杨廷和的话,并非是没有道理的,而是刘瑾的爪子,已经伸了出来,而且,没有任何的掩饰。
现如今,怕是谁都看的出来,刘瑾已经不满足现状了,想要插手朝廷。
如今,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刘瑾何时才会真正的开始与百官彻底撕裂。
“曾毅那边,不可能没有考虑。”
首辅刘健微微皱了皱眉,不过,随即就舒展了开来,道:“曾毅那边,岂会料不到右佥都御使牛景德被抓”
“原本,都察院少一个左都副御史,已经是不和规矩了。”
“现如今,右一个右佥都御使被革职了。”
“左都御史戴珊坐镇北京城,而曾毅这个左佥都御使坐镇南京都察院,若是真出了些许事情,两人,连挪腾的空间都没有。”
“这种情况,曾毅不可能没有预计到。”
“一个衙门,可以空缺一个官职,可是,若是空缺的太多了,影响了运作,可就不行了。”
“这点,以曾毅的性格,定然是早有考虑的。”
“咱们现在,不妨等等,南京那边,必然是会有反应的。”
首辅刘健的这番话,却是让几个内阁大学士连连点头。
若是回想下曾毅的性格脾气,的确,此事,曾毅那边,定然会有准备的。
而且,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也看的出来,曾毅虽然没怎么刘瑾,可其实,却是防着刘瑾,压着刘瑾的。
只要曾毅有意都察院,那,就是在借给刘瑾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和曾毅争的。
“希望如此吧。”
杨廷和叹了口气,若是以前,曾毅在京城的时候,他自然不会担心,可是,现如今,曾毅去了南京城。
有些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隔得太远了。
“老大人,留不得啊。”
一处官宅内,两三个略显年轻的官员满脸哀求之色,说是年轻,其实,也都是中年了,只不过,比坐在首位上的须发结白的老官员,要年轻的多。
“你们想如何”
坐在首位的老者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低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下面的两个官员,沉声道:“劫囚还是如何”
“人,是进了东厂的,不是都察院,也不是刑部、大理寺。”
“咱们连人都见不着。”
说完这些,坐在首位上的老者胸部急促起伏,急喘了几口气,缓了许久,方才道:“一旦露面,被东厂抓到了马脚,他们,可是不会讲情面的。”
“到时候,只会牵连更多。”
位于左边的中年官员脸色也是阴沉,却是有些不赞同首位老人的话:“那,咱们总不能坐视如此,总是要想些法子的。”
“东厂,就是当年的锦衣卫。”
须发皆白的老者冷声道:“你们谁见过,当年,有谁能在锦衣卫内用计的”
“放心吧,他知道该如何做的。”须发皆白的老者叹了口气,道:“护好他的家人也就是了。”说完这话,老者摆了摆手,疲惫的合上了双眼,不在吭声,示意两位官员退下。
第三百四十八章交代
第三百四十八章交代
“你们四个,既然已经幡然悔悟,本官自然既往不咎。”
曾毅看着下面坐着的裴、越、怀、罗四人,四人全都是满脸的惶恐之色。
可以说,虽然牛景德倒了,而且,也等于是他们四个一手促成的,可也正因为此,他们四个此时,心里却只会更加的不是滋味。
此时,可以说,他们四个已经没了任何利用的价值了。
此时,若是曾毅卸磨杀驴,他们四个也是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而且,就算是曾毅不卸磨杀驴,只要是把他们四个一脚踢开,置之不理,他们四个,怕也是熬不了多久了。
毕竟,他们四个,没有任何的后台,还得罪了牛景德,虽然牛景德进去了,可是,牛景德背后的人,可是还在的。
是以,这个时候,若是曾毅不理他们,把他们踢开,其实,就是对他们四个的致命打击了。
“我等多谢大人宽厚。”
裴、越、怀、罗四人冲着曾毅连连拱手道谢。
可以说,曾毅既然把这话说出来了,那,也就意味着曾毅不会如何他们了。
最起码,可以说,曾毅是不会动他们四个了,甚至,还会略微的护着他们四个。
这个,就足够了。
“任谁,都难免会有被蒙蔽心思的时候,而上官以权压人,这种事情,也是常有。”
“你们,倒也不算有多大的过错。”
曾毅笑着,安慰几个人,道:“只是,不知道你们几个,可有什么想法”
裴、越、怀、罗四人互看了一眼,不知道曾毅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四个,说的好听些,是朝廷命官,这是没错的。
可是,若是说的不好听些,现如今,他们四个,可是全部被曾毅拿捏着的。
此时,就算是曾毅让他们四个做些什么,他们四个,也是没有反抗更没有商量的余地的,除非,是他们四个想要丢官罢职。
可,他们四个既然向曾毅投诚了,那就是意味着他们四个不想丢官罢职,若不然,何苦像曾毅投诚
可以说,此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了,不论曾毅要他们如何,他们几个,只能是一条道走下去了。
“不知大人的意思是”
裴姓御史小心的看着曾毅,有些不明白曾毅的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想要确定一下,曾毅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曾大人倒是好心肠啊。”
刘瑾在京城内的私宅内,手里拿着东厂传回来信,不由得叹了口气。
信上自然是把南京的事情给叙述了一遍的。
原本,按照刘瑾的看法,这事情,若是发生在他的身上,那,不说旁的,他绝对会在事后,把这四个御史一起给收拾了。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找完事了,一投诚,就拉倒了
而且,正好,裴、越、怀、罗四个御史参奏牛景德的奏折上,也承认,是牛景德对他们予以威逼利诱。
这,就足够了。
在刘瑾看来,曾毅,还是心软了,竟然是饶了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