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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如此了。”
戴珊这个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老夫也只能是学一学曾毅咯。”
皇宫。
正德仍旧是整日醉生梦死的,在宫中玩耍,只不过,却又多了一项,女色。
以前,正德刚登基的时候,曾经如此过,还在宫外专门给那青楼女子进行了安置。
可后来,被内阁给把那青楼女子偷偷送走后,这段时间,正德却是也忘记了此茬。
可,此次前去江南,见多了江南美女,回宫来,正德却是又忍不住了,秀女,仍旧在选拔,虽然已经有离京城近的,进了宫。
可,却是要等到所有选秀女的官员全都回京以后,然后,把所有的秀女集中到一起,在进行挑选啊,宫中礼节的训练啊,等等。
可,正德却是等不到那天了。
在刘瑾的作用下,正德直接点了两名秀女,进宫服侍。
虽然不合规矩,于礼不合,可,但凡是选进宫的秀女,皆为身家清白,且,是处子之身,而且,正德自登基以来,也就没做过什么和规矩的事情。
反正,既然正德有心,那这两个秀女,早晚是要被选入后宫的,是以,所有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尤其是太后,急着抱孙子,对此事,更是不管了。
只要不暂时先不进行册封就成了。
是以,正德现如今,可以说是宣。
却是真的完全荒废了朝政,而刘瑾,则是负责给正德收集各种奇巧的东西,甚至的一些馊主意。
可以说,现如今,大明朝权利的最顶峰,大明朝的天子,已经是彻底的沉沦了。
“大人,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曾往京城送去了一份书信。”
南京,应天府内,锦衣卫闻奇向曾毅报告消息:“那信中,是推荐大人您以左佥都御史的身份兼领南京都察院,而现在坐镇南京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牛景德,则是想要回京的。”
“这信,是送给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戴珊大人的。”
闻奇的话,若是让戴珊和牛景德听到了,怕是要大吃一惊的,锦衣卫的传闻,果然是名不虚传。
虽然经过前段时间革新前的一阵子动荡,可是,竟然还能如此的厉害,看来其核心力量,是没有遭到动摇的。
“牛景德。”
曾毅眯着眼睛,念叨了一句,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看着闻奇,道:“这牛景德,倒是先忍不住了,他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其实,曾毅之所以一直不搭理南京都察院,一是想过段时间在说,初来乍到,总是要熟悉下的。
二,则是曾毅现如今,也是需要充足理由的,而且,就算是动,曾毅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要如何的动。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牛景德竟然自己坐不住了,自己跳了出来,这真是不打自招啊,不过,这对曾毅来说,却是没多大用的。
因为曾毅早就知道这是牛景德搀和进去了,有锦衣卫在,这些事情,曾毅不愁知道。
只是,牛景德背后的人是谁,曾毅却是没猜出来,甚至,锦衣卫,也没查出来。
看似锦衣卫前段时间革新的时候的动荡没有伤及锦衣卫的核心,可是,当时,还是一度让锦衣卫的力量急剧收缩。
而也正是那个时候,有人和牛景德取得的联系,是以,锦衣卫没被发现,也很正常。
而且,锦衣卫,毕竟不是万能的。
就算是锦衣卫最昌盛的时候,哪怕是以后,锦衣卫再次发展到顶峰,也不可能把全天下的官员都给一个个仔细的盯着的。
能够让锦衣卫仔细盯着的官员,是少数的,大多数的官员,其实锦衣卫是根本就不去盯着的,最多,也就是稍加注意罢了。
而革新后的锦衣卫,更是如此,只有一下重臣,事关天下安危的,比如边关等,才会被盯着,或者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才会特意盯着,其他情况下,锦衣卫则更多的,是收集其他的情报。
如,民生疾苦等,以此推测出些什么来,然后,在开始盯着。
可以说,日后的锦衣卫,虽然还有锦衣卫的特性,可其实,却也有都察院的职责了。
“据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戴老大人已经称病了。”
闻奇继续道:“具体情况,倒是不得而知,因为咱们的人没有盯的那么仔细,得到消息的时候,戴老大人已经称病在家了。”
“不过,据推断,戴大人不像是真的有病,而且,牛景德的那封信,戴大人也是肯定收到了的,而且,是在收到之后,才病倒了的。”
这是锦衣卫内部的分析,锦衣卫内部,现如今,也是有专门分析情报的人手,情报收集起来以后,送交锦衣卫总部,然后,会有专人对情报进行分析。
分析情报的人当中,有文有武,而且,都是结合着的。
“戴大人如此,倒也合情合理。”
曾毅点了点头,既然锦衣卫如此分析,那,应该是错不了的,而且,在曾毅看来,这也是没错的。
牛景德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坏了都察院的规矩了。
而且,对戴珊这个左都御史都察院的首官,牛景德的所作所为,更可以称之为逼宫,戴珊对此若是能够容忍的话,日后,戴珊这个左都御史,怕也没什么威严了。
“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刘公公已经请了圣旨,东厂重开诏狱。”
闻奇看着曾毅,道:“这是司徒大人特意让转告您的。”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沉默了一会,曾毅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甚至,也猜到了只要他离京,就不远了。
不过,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曾毅的心绪,还是有些波澜的,从现在开始,等于是彻底的打开了笼子,放出了一条饿狼。
而原本,这个笼子的铁门,曾毅是能够关闭的,甚至,就算是现在,曾毅也有能耐把这条饿狼给关回去的。
可是,曾毅却又不能这么做,只能看着饿狼伤人,这种心情,很难形容。
一旁的闻奇却是注意到了曾毅的轻叹,却是心中巨震,从这话里,岂不是可以认为,曾毅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早就料到了刘瑾会求来圣旨,开诏狱的。
“都察院那边,还劳烦闻大人帮忙注意些。”
曾毅叹了口气,道:“在等个把月,本官把应天府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在去都察院。”
“是。”
闻奇拱手,道:“大人放心,下官晓得。”
送走了闻奇,曾毅冲着屋外站着的梁猛,道:“什么事进来说吧。”
曾毅早就注意到了,梁猛站在外面,不时的露个脑袋往里看,不仅是曾毅,就是闻奇也注意到了,若不然,闻奇又岂会这么快就告辞了的。
“是县令在外面说是要拜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