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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歌几句,她也就拿着脏水出去了,她倒水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子有些轻,以为只是这两天没睡好,也没怎么在意,收拾收拾了一通便也回房间睡觉了。
荒歌许是因为受了伤,夜里伤口隐隐有些疼,在床上睡不着,竟突地想起了白日里遇见的那个凌域,荒歌自己都吓了一跳,忙摇了摇头。
甩开思绪之后不知为何,竟又开始莫名地心惊,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脑子里断断续续地闪过什么,可却总也抓不住。
她这症状自有记忆起便时时如此,只当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小病,从来没有在意,但今夜这感觉似乎更强烈了一点,如此反复,竟快到天亮才睡着。
荒歌醒来之后已快到晌午了,起床推开门,却发现院子里空空荡荡的,看清婉的房门也紧闭着,低头笑了笑,想不到她竟然也还未起,想着也便朝那边走去。
到了门口敲了几下也没人应,荒歌这才觉得不对劲,推开门一看,这房里哪还有人,心下想到可能出门了吧,可清婉出门从来都要知会自己一声的。
荒歌在家等了半日,天都快黑了,清婉还没回来,便出去寻她,可她在这和安城也是人生地不熟,虽则来了半月,却很少出门走动,只好先去清婉平日里常去的几个地方找,都没见她人,荒歌便挨着挨着继续找,一直找到天亮也没有她的音讯,也就只好先回家,说不定她已经回去了呢。
荒歌走到巷口便隐隐看见有一人在家门口,心下一喜,快步走上前去,待看清眼前人后,虽然略感惊奇,但见不是清婉,神色还是暗淡了几分。
凌域见状浅笑:“怎么,姑娘见到在下如此不高兴么,难不成还是恼了在下昨日冒犯。”
“我说过不会放在心上的,只是不知为何公子此时会在这里”
“我来看看姑娘伤势有否好转,终归还是在下的不是,还有听闻清婉姑娘酿酒乃是这城中魁首,便想在返家时给父亲捎上一坛。”
荒歌不知道清婉的下落,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便道:“那可不巧,清婉去寻酿酒用的新药材,指不定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你此行怕是得空手而归了。”说完便径直朝院内走去。
凌域也不恼,笑道:“那也无妨,只当我家老爷子没这口福吧。重要的是姑娘无碍便好。”
荒歌颔了颔首:“既然如此,公子也不必介怀,请回吧。”转身进了内院便也就顺势关了院门。
凌域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他自己心里自然明白此番前来并非为了求酒,自昨日遇见她后,心里总有一抹异样的熟悉感,昨夜晚间便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这里,也就敲了门想问问伤势如何,哪怕见上一面也是好的,可却一直没人应答,虽不至于出什么事,可他还是在这里等了一晚上,天亮才看见她从外面走回来,至于其中缘由,她不说,他自然也不会问。收回思绪,仿似自嘲般笑了笑,转身便也走了。
荒歌回到家,自是也没看见清婉的身影,心下有些着急,虽说两人只相识了半月,可清婉对她确是极好的,至少从前没有人这样对她,可她为何就这样消失了呢。
她没有办法,只得在家里等,一连等了半月清婉都没有出现,前面七天凌域日日都来,说辞都一样,问伤求酒,她的回答也都一样,此外也只稀稀拉拉聊过几句话,直到第七天的时候,荒歌手上的伤已经好了,凌域那日也说他要离开和安城回家去了,她便说好,也祝他一路平安。
第八天的时候荒歌没有看见凌域,其实还有些不习惯,她对于凌域多日的关心不能说一点也没有感觉,从前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疼不疼,仔仔细细地对待着她,那感觉就像是被呵护,荒歌心下至少还是很感激的。
第十三天清晨,院门传来一阵敲门声,荒歌仍旧抱着可能是清婉的希望,连忙去开门,可看见的却是一个清秀斯文的少年。
“请问是荒歌姑娘吗”这人说话时眉头微蹙,似有什么愁事一般。
“我是,不知阁下找我所为何事”
“我是凌域少爷身边的随侍,他叫我把这个给你。”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块质地通透的玉来。
她认得这块玉,是凌域的贴身物品,只是不知为何他命人将玉送来,便问了出来。
那随侍当时就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说道:“我家少爷昨儿个去了,临去前便叫我把这玉送来给你。”
我听完有些恍惚,他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声音有些颤抖:“他怎么会突然”
随侍也未多瞒,边抽泣边道:“少爷回家处理完家中事宜,本想来找姑娘你的,前日夜里经过一村庄,便在那里借宿,谁知这村里竟有瘟疫,少爷昨日里便不幸染病身亡了,我也是运道好没有染上。”
我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知道了,你回吧。”说完就关上了门,靠着门看”着手里的玉呆楞了许久。
清婉不见了,凌域也算不见了,其实荒歌心里把凌域和清婉看得一样,在她黯淡的生命里给了她丝丝温暖,让她也有所流连,可如今都不见了,荒歌心里只觉一股颓然无力感油然而生,难道她真要一生孤苦吗当年她娘去世时她也没有这种感觉。
第十五天的时候,清婉还没有回来,她想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可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向来也不喜奔波,便决定继续待在这里,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们,在这里接着过她那像从前一样没有温暖却也平静的生活。
可是,缘既起,能由得谁吗
、第二章
九重天,司命星君府邸。
沥夙看着浮生镜,手指把腰间玉穗绞了绞,微眯着眼,神色微冷,看着旁边战战兢兢的司命,说道:“这就是你给悬玠写的这一世的命格你确定这命格不是让他去凡世遛了个弯儿”
司命都要哭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又听见沥夙说:“我好不容易诓得他一回,你倒好,这破命格是些什么你以前写的命格不是挺丧心病狂的吗”
说完看了看司命,倒是被司命那一脸苦相惊了一下:“怎么还不能说你两句了。”
司命总算找着说话的机会了,忙说道:“哎哟,我的殿下,我哪敢敷衍你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