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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了物证,还需人证,阮某这边备了几位,但还想劳烦大人有请文华殿大学士,几人皆可,只希望是三位大人最信赖也是天下闻名的博学之士,阮某在此先谢了。”
这个女人,面子好大,不愧是仗了皇上的后腰。反正来之前,皇上也懒洋洋的交代了,由她折腾,他们只需配合即可。他们也量这个女人翻不出天去,只是一个女人竟敢支使他们这些大人物让人颜面过意不去。
于是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都假装没听见,却拿目光瞄一向喜欢和稀泥的都察院左都御史。
左都御史倒无所谓,派人去请。
阮玉再施一礼:“趁这工夫,阮某不妨请上我邀的几位证人。”
于是各古董店的掌柜,包括赛珍园的掌柜齐诚依次上堂,另外还有京中颇为著名的识宝人士,都是阮玉托付百顺跟千依请来的。毕竟金玦焱平日与何人交往,他们两个最为清楚。
而这些人要证明的无非是一件事,金玦焱视古董如命,而且慧眼如炬。
虽然同行是冤家,几位识宝人士虽然语气酸溜溜,但也不得不承认金玦焱的本事,赛珍园的齐诚更是理论联系实际,将金玦焱如何帮他鉴宝讲得绘声绘色,还掏出小本子,打算逐页念一遍。
上面记的都是不同宝物的不同特点,这对于专业人士来讲是至宝,可对于普通人而言则是鸭子听雷,所以没念上几页就被告停。
他还自曝其短说金玦焱见过他那里的一张大漆案子,当时他初接赛珍园,一切以赚钱为主。金玦焱说那案子是假,他不信,也不甘心,又寻了人看,果然是假。他便请那人按照他当时求托金玦焱的那样,绕着案子走两圈,再回眸一顾。
这招果真灵,案子被买走了,可是不几日又退回来,还差点吃了官司。
关键时刻,还是金玦焱帮他圆了场。
所以他对金玦焱感恩戴德,今日前来,不是为了报恩,而是想要证明,金玦焱不仅本事高,品德还好,绝做不出偷盗皇陵一事。
其实金玦焱是属于被牵涉到这个杀头的案子中,但是买卖皇陵之物,亦是死罪,只是换汤不换药而已。
他的话太多,阮玉不得不亲自终结,然后问三位大人:“堂上所呈之物,是否就是当日在人犯金玦焱手中所得”
“自是。”
“不会作假”
“皇陵之物怎可作假胡闹”
的确,皇家陵寝简直比皇宫的修建还要认真,因为关系皇室风水,这若是弄出假来,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当真”
“当真。”
“这的确是皇陵之物”
“自是皇陵之物。”
“三位大人不会认错”
“你这个小女子”大理寺卿手一指,就要斥责,想想又收回:“你若是再胡搅蛮缠,小心定你个不敬公堂之罪”
阮玉做出惧色,又小心问了句:“当日赃物仅此一件吗”
“赃物不少,但属于皇陵之物仅此一件。怎么,你还嫌少了”刑部尚书摸着胡子,眯起眼睛。
“皇陵之物,摸上一摸都是大罪。”左都御史补充,语带恐吓。
“可否有请当日缉捕之人”阮玉抱拳。
这些人是随时备着的,早已将当日情景背得滚瓜烂熟,有人还刻意描绘金玦焱的垂涎之态,鉴定此物就是苍玉符,要据为己有。
阮玉认真听了,也请堂上堂下之人认真听了,而且反复让他们叙述,说大学士尚未驾到,这段时间就由他们发挥了,结果把人累得口干舌燥。
这些人自有受了人教唆的,于是每每叙述都会添枝加叶,围观者也有唯恐天下不乱及被高人收买者,跟着架秧子起哄,似乎若是不把金玦焱立时拖出去砍了就不足以平民愤。
卢氏气得顾不得公堂上要求保持肃静对阮玉破口大骂,什么淫荡,什么别有用心,什么勾三搭四,全出来了,钟忆柳则哭得如丧考妣,引得人纷纷侧目,后来连三位大人也听不下去了,派人把她们清了出去。
即便关上大门,依旧听她们在外叫骂。
也便在这时,文华殿的大学士终于来了。
共三位,皆是当值的大学士。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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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当堂开释
他们能够前来,全仗了季桐暗中发力。
阮玉明白,领情。
堂下尹金亦明白,不觉神色微茫。而且阮玉方才向众人行礼时,目光掠过了他,没有丝毫停顿。
他对她而言,已是形同路人吗难怪她没有来找他,难怪
原来,是他想多了
堂上,官员正在相互见礼,通报名姓及职位,证实身份及名头,然后阮玉上前,请衙役捧了那宝物让三位学士细看。
学士皆赞此物宏伟且精巧,不愧为天下第一的宝物。
阮玉不解的拿扇子指宝物上的字:“三位大人,阮某才疏学浅,不知这上面刻的是什么字,又是什么字体”
大学士自是得意一笑,还要相互推让一番,然后才使一个看去稍显年轻的人开口作答:“刻的是玄孙似文治水圣,用的是小篆。”
“大人说的是什么阮某没有听清。”阮玉拢着耳朵,大声发问。
那中年学士虽不悦,但还是提高音量道:“刻的是玄孙似文治水圣,用的是小篆”
阮玉点头,再看审判席上的三位大人,他们自也点头,表示听清,因为他们实在瞧不出这有什么要紧,不过是个小女子的故弄玄虚拖延时间罢了。
“堂下各位也都听清了”
众人纷纷点头,低声议论,尹金攥紧了扇子,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阮玉又回头,问另外两位学士:“二位大人可有异议”
那二人一扬脖,一捋须,做不屑状,自是表示肯定。但阮玉不会允许他们沉默,因为公堂上的沉默有太大变数,必须让他们说出来,令众所周知。
二位学士被逼不过,只得承认这是三人的共同看法,捋胡子的那个还语重心长:“身为女子,却不安于室,学识浅陋,偏偏要出来丢人现眼,真可惜了阮洵的一番苦心。”
阮玉表示受教,又捧了三人两句,只把他们拍得晕晕乎乎,然后阮玉突然发问:“三位大人学识广博,但不知这宝物咦,三位大人”
此番是朝向堂上那三个位高权重的人物:“这物件叫什么”
左都御史若是口里有茶定是要喷出来。
当然,作为老滑头的他,是不会当众嘲笑皇上“看中”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