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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不进来坐会”。
“不了,邱机子,不不邱老前辈,你们师徒两人聊着,我们站着就好,这外面的风景挺好的不是”。秃子二当家挠头笑着说道 。
憋了半天,莲儿总算是忍不住道出了自己来的目的。邱机子本不想去管这档子闲事,可难耐徒弟的百般央求,只好从草庐中取出药箱跟着众人去了天狼峰。
撩开童秋然的衣物拨开纱布细看一番。“伤口不深,伤口不深,这孩子兴许还能活命”。听得师傅如此说道,莲儿自然也是喜出望外,伸出双手比划一番,意思是让师傅赶紧动手救人。
“快去打盆温水,再取一坛子烈酒”。
听到师傅吩咐,莲儿迅速冲出洞中准备所需之物。不一会便端着一盆水进了洞中,身后的一个黑衣小卒把怀中抱着的酒坛放下后,也就识趣地道别出去了。这时刚好秦绝天以及自己的其他几个山寨当家已经到了门口,刚欲进洞,被莲儿阻挡在了洞外。
劝离亲绝等人后,邱机子迅速从箱子里取出银针在童秋然的身上头上扎了好些根银针,之后取出一把锋利尖刀在蜡烛的火苗上烤了几下又将刀放进酒坛中沾湿后对着童的枪伤处割去。虽邱机子已经用针封住了童身体上些许疼痛穴,以及神经感观的穴位。但这剜肉剔骨之痛还是让童秋然的些许部位不停地颤抖抽搐。
缝合完伤口之后,邱机子已是满头汗水,尽管这初秋的天气不是很热,但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替受枪伤的病人救治,这跟以往的割割烂肉那些小手术比起来可真不是一码事。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拿过童秋然的右臂号了一脉。
“能不能活过去,就看今晚的了,要是能活下来的话,明日午后可以喂他一些滋补的东西”。说完邱机子从药箱里拿出几瓶自制的金疮药递给徒弟莲儿,嘱咐她,假如他能活下来,就坚持每天给他用药。
送走师傅邱机子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路过山寨练兵场的时候,莲儿才忽然想起跟童秋然一起被俘的那些官兵,可是那宽阔的练兵场之上却已是空无一人。
、入土为安
宁兴城四华路这个本来庄严威武的大帅府此时已是凄凉一片。白色的布绫编织成的大花高挂于那曾经威武庄严的金色大匾之下,门口两侧的石狮子旁摆着许多根用芦苇棒捆扎成的棒子,棒子上缠着一圈白色纸条,缅州的人叫这种棒子叫做哭神棒,至于这哭神棒的来历就连年长的老者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是知道办白事少不了这哭神棒。
门口四个身披麻布,头顶白帽的士兵正背着枪在大帅府门前职守。大门敞开,门槛内,头发斑白面容憔悴的权管家正在拱手迎接着前来吊孝的宾客。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通报宾客姓名的年轻士兵。这时府院之内已是人山人海,满是身着军装头顶白帽的缅军军官,从军衔上看出,这些军官至少是营以上的军官。缅军共有三个师一个混成旅团,还有隶属童震天直接管辖的88个团其中欧阳纯的一师也隶属于童大帅直接领导。而秦段二位师长跟林子聪的混成旅则是各自分管着自己的辖区。虽然欧阳纯跟秦段二人的编制都是以师级命名,但是其兵员显然是超出了师级的编制人数。就连林子聪的混成旅团都有着近3万人,那么他们的兵员可想而知。当年童振天也是看出欧阳纯此人颇有谋略,不放心让他独掌军队,才特意将他的队伍整编过来归自己直接领导。既然秦段二人都各自防守自己的辖区,那么欧阳纯没有自己的辖区肯定会有所不满,就是想到了这一点。童震天当初才不断地扩充欧阳纯的兵员,为的只是让他能安稳点。可童震天却是万万想不到,自己的这一步棋是走得大错特错。
有着这么庞大的军队,来此吊孝的人肯定是不少。透过人群,大帅府的堂房正位之上悬挂着童振天近期的黑白相片,虽然皱纹横、略显苍老,但身着军装的他依然显得那么英姿飒爽。厅房正宗放着一口红衫木棺材,棺材上拉着白布绫编制成的凄美的大花。棺材旁一个约莫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女子身披麻布,头顶白绫正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火盆里丢放纸钱,此刻她的声音已然沙哑,见有宾客前来,抽搐着身体跟站在棺材一旁的夫君林子聪同朝着宾客答谢回礼。这个女人就是童大帅的女儿,童秋然的姐姐童秋菊。
“欧阳师长到”“二师师长二师三师秦师长段师长到”。只见一身着天蓝色军装年约四十出头的高级军官双手捧着军帽踏进了大帅府的门槛站。此人个头不算太高,一脸浑圆,从面相上看,就是个圆滑之人。与欧阳纯同行的还有二三师师长。
欧阳纯与秦段二人径直走向大帅府的厅堂,站在院中的些许级别稍低的军官见长官到来自觉让出一条路,恭敬地朝着几个师长打着招呼。
“大小姐,节哀啊”。欧阳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几位师长,请上香”。林子聪弯腰伸手请道。
欧阳纯第一个上前点燃三根香朝着大帅的遗照拜了一拜,随之秦段二人也依次上前烧香祭拜。
“没想到少帅刚从海外归来就预谋夺大帅之位。还痛下杀手,勾结水防营那帮叛党谋杀大帅”。从欧阳纯说话的神情上,似乎是看不出一点悲伤之意。反而眉宇之间倒透着喜悦。
“爹,秋然不是凶手,他怎么会杀大帅”。清脆响亮的女子声音从帅府厅堂门外传来。女子约莫二十出头,黄色的呢绒西装配搭着浅蓝色长裤的摩登装束跟简约的锥子头显得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众人见得如此时尚前卫装扮的女子前来,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入神。女子推开门口值岗的士兵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
“小敏你怎么来了”。欧阳纯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见欧阳小敏前来,位于大帅灵位旁的林子聪阴阳怪调地嚷着:“欧阳姑娘,既然来了就替大帅上香吧,大帅的死确实是童秋然那小子所为,这是我跟欧阳师长以及秦师长段师长几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哦,林子聪,秋然何时何地杀害的大帅,你们既然亲眼所见,为何不加以阻拦”。
欧阳小敏的问话让林子聪的脸色顿时变了颜色。林强抑着恼怒的情绪。“欧阳姑娘也是习书认字的人,怎能如此不分尊卑,怎么说我林某都是与你父母辈分相同,你该称呼我姨夫才对,这样直呼长辈名讳似乎不太好吧”。
欧阳小敏上前一步不屑道:“那好,林旅长,请问您是亲眼见到秋然弑杀大帅”林子聪摇了摇头刚欲辩驳就被欧阳打断了。“秦师长,段师长,你两人可见得少帅亲手杀死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