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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利芒应声崩裂,但在那之后却是暗逐冥锋撕裂长空的凌厉一斩,森然刺骨的剑风啸动下,死亡的宣判阴冷降临。
横手一挥,虚无的凝形利刃从指尖冒出,夜魂王殿不躲不避,鬼魅的锋芒划动击出,硬撼身前的那漆黑剑刃。
乒
双剑碰撞,闪烁的火光映在风韧深邃漆黑的双眸里不过一闪即逝,满脸阴沉的他瞬间一晃转身,暗逐冥锋横起剑刃擦着夜魂王殿掌中利刃吱吱作响,迅疾翻转的那一刹那,左手竟然又是从虚空中抽出了另外一柄长剑。
阴寒的幽光在虚空中忽明忽暗,这并非是星尘泪,而是他所持有的第三柄剑,当初从雪夜泪手上所得,诅咒与杀戮同在的禁忌魔剑,灾咒。
叮
又是一剑斜劈,幽寒的剑锋紧紧压制着夜魂王殿掌中的那支凝形利刃,风韧瞥眼看着对方右手还欲凝聚的新生劲力,哼声一笑,周身上下跃动起一层朦胧幻影。
“到此为止了。”
霎时间,他微微眯起的眸子里闪过另外一股异样光彩,比起漆黑的深邃,更似空洞的虚无,源于幽冥的寂然昭告着时间的流逝无情,轮回的生死不过弹指刹那。
零之眼,发动。
嗤嗤
双剑狂舞,在此刻风韧眼中,夜魂王殿的动作慢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许,在他之前巅峰状态下无法得手,但是现在事实残酷便是,没有如果。
漆黑剑刃啸动带起一碰飞溅鲜血,身形交错掠过之时,他又是黯然一叹,左手扭动一掷,灾咒破空飞射,逆道劫剑的致命深寒为这一战彻底拉下帷幕。
胜负,分晓。
噗
翻身从大片粉屑尘埃中起身,西门况咳嗽着吐去满嘴的土腥味,回想起刚才所见一幕时,脸上立刻又是一片肃然与震惊。
龙魂一脉逆天级武学,星沉龙腾吗
“真是厉害,已经全力抵挡了,竟然还把结阵的我们掀翻震退到这么远的距离来。”西门傲宇也是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打量了一下四周,又是哼声一笑“没记错的话,这里刚刚还是山脉吧”
最后一人也是点了点头,突然间,神色一变“不好,那位王殿大人怎么样了”
顿时,西门况也是眼色一变,不过很快又是一哼“现在他又听不到,还那样用尊称做什么魔族十九殿魔王,好大的名头,不过似乎也就那样,却还在我们身前作威作福我现在最指望的是到时候他们两败俱伤,正好叫我等捡便宜。”
“说的也对。”对方也是一笑,天武一脉与地心魔族的关系只能说是各自心怀鬼胎,没有一方真正把对面当成盟友。
而且,他们都不需要。
“捡便宜吗恐怕,已经晚了。”
西门傲宇远瞭一眼,摇了摇头。
嘀嗒。
一滴暗红色污血顺着暗逐冥锋漆黑的剑尖坠入尘埃,剑刃在颤抖,持剑的手同样在颤抖,风韧的身躯半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干裂的双唇一张一合,呼吸急促。
不过,他眉宇间已是掠起了一抹暗喜之色。
嗤
一道幽深剑痕撕裂在夜魂王殿的胸膛上,他不敢置信低头一看,下意识抬手一抚,却是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五指竟然也在剑气切割下齐根而断,截面处冒起丝丝诡异黑雾,漆黑的咒文在炼化的这具躯体表面缓缓弥漫。
身形挣扎一动,一抹惊诧再现在他眼中,上半身倾斜一倒,赫然与双腿分离。一线寒光分割躯体,斜插的灾咒钉在荒芜大地之中。
“哼,如果真是你真正的躯体,你可就彻底死了。”
风韧戏虐一笑,且不提灾咒,暗逐冥锋对于生命的诅咒与抹杀,从未失手过,这柄亡灵天灾之剑,本身就为彻底泯灭生灵而铸就。
纵使是地心魔族,同样无法幸免。
“好小子,真有你的,本王殿记住你了。”
心知败局已定,瘫倒在大地上的夜魂王殿依旧一脸狞笑的样子,合上双眼哼道“永不了多久后,等吾族重新踏足这个位面之时,今天的耻辱与仇恨,我势必用你的鲜血去洗清”
“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再杀你一次的,真正将你从这片天地间抹除。”
风韧一喝,手中暗逐冥锋隔空一划,漆黑的剑气波动在虚空中一闪即逝。
嗤
污血纷飞,炼化躯体彻底碎裂,连同着其中附着的那一缕灵魂一同毁灭。
“噗”
地心位面一处王宫中,真正的夜魂王殿仰头一口鲜血喷出,胸膛中传来阵阵剧痛让他一时间跪倒在地无法起身,下意识紧握的五指顺势一抓,赫然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
“下一次,我会让你明白的,魔族王殿真正的力量”
碎裂的荒芜平原前,风韧也终于是可以坐下喘息松一口气了,不过,灾咒与暗逐冥锋都是没有收起,倒插的利刃拄在大地之上。
远处,屏障的凝固状态还没有接触,想要进入还有最后一小段时间。虽然说,凶兽魂灵或死或逃,夜魂王殿也是步入溃败。但他明白,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没有现身。
现在的伤痕累累之躯剩余的力量也不多了,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了,没有任何理由认输。
况且,此行最为期待的目标就在眼前了。
微风轻轻拂遍地苍夷的战场,经脉中的痛楚才稍微消去一些,风韧莫名一笑抬手轻轻一抓,似乎想要握住那无形之风。奈何,却只能感受着它从指间滑走。
在他眼前,已经沦为废墟残骸的原来山脉中,三道人影已然现身。
“终于来了吗我就知道是你们搞的鬼。这一下,天武一脉与地心魔族勾结可是铁证如山了。身为远古九族,肩负守护这个位面的宿命,竟然做出这等天道不容之事。你们可对得起那份荣耀”
叹息一声,风韧摇晃着身形再次站起,双剑扬起一横,倦意明显的双眸一瞪,深邃漆黑再现。
这种时候也没有必要再隐藏极致之暗的存在,生死之战,不会留下证人的。
当然,对面也是这么想的。
抚着额头冷笑不止,西门况挥手持出一只短戟,喝道“铁证如山又如何只要你死了,没有人会知道的。上次的仇,正好这下一起报”
随着他一声喝下,另一名同伴西门建也是从虚空中抽出一只黝黑的长棍,面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