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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盅一小口一小口的呷着品着不要任何下酒菜干喝虽然量不大五六两上下但每次都能“磨”上两三个钟头直到七八分醉意为止
师生二人多日不见此番京城一聚少不了要“重温”以前经常发生的一幕
晚饭后师母张玉霞在客厅看电视易祥瑞嘴里说了声“走”捏着两个小酒盅和一个半斤装的空瓶子就往书房里走
不用言语向天亮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从酒柜子里拿出两瓶茅台酒拎在手里也跟进了书房
那个半斤装的空瓶子有着特别的用处向天亮打开一瓶茅台酒后易祥瑞拿过來往空瓶子倒满后他拿在手里再往酒盅里倒“老规矩我半斤你斤半”
向天亮愁着眉苦着脸“沒有下酒菜不能喊酒令你只喝半斤我却一斤半每次跟您老人家喝酒都是一件最痛苦的事啊”
“再废话你就滚”易祥瑞瞪着老眼
“我喝我喝不喝白不喝白喝白不喝”向天亮陪着笑早就一盅下肚了
易祥瑞摇头不己“哼一口下肚不懂品尝纯粹的土包子喝法”
“风格不同而已您老人家说我是土包子喝法我对您老的喝法也有一比”向天亮乐道
“怎么说”
“先保证不生气先恕我无罪”
“保证不生气恕你无罪”
“嘿嘿瞧您那一小口一小口的样子沒劲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娘们的喝法”
“臭小子你”
“不生气不生气哦”向天亮忙道
易祥瑞无奈的笑了笑不再理会向天亮径自慢慢的喝着他坐靠在椅子上眯着双眼仿佛象个品酒师似的味着每一口入嘴的茅台
这个时候向天亮是不敢打扰的因为老头子已进入了他自认为的所谓“状态”里是需要旁若无人的
忽然易祥瑞睁大了眼睛“把我书架上的那个录音机拿下來打开录音键并放在你我之间”
楞了楞向天亮不解的问“您老想干么审问我啊”
微微的一笑易祥瑞道:“差不多有人想听你说话你照着我问的回答就是了”
尽管是大惑不解但向天亮还是照着易祥瑞的吩咐做了
易祥瑞:“你叫什么名字”
向天亮:“向天亮向雷锋同志学习的的天下第一的天军歌嘹亮的亮”
易祥瑞:“你用过其他名字吗”
向天亮:“这个么小时候家里人都叫我土崽子我爷爷说贱名好养活”
易祥瑞:“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向天亮:“档案上写的是一九七零年三月十八日出生”
易祥瑞:“真的是哪一天”
向天亮:“三月八日因为因为读初中时同学说三月八日是什么臭三八所以就到了十八日”
易祥瑞:“你的血型是”
向天亮:“o型啊您老忘了大二那年我还给您老输过血呢”
易祥瑞:“现在说你的籍贯”
向天亮:“东江省清河市滨海县山南乡凉棚岭村现在属晋川镇凉棚岭村”
易祥瑞:“我问的是出生地”
向天亮:“噢那就是滨海县南岭乡向家村不过那里现在有一大半被滨海水库淹沒了”
易祥瑞:“你们是哪一年搬迁的”
向天亮:“一九七五年吧我妈说是我五岁那年”
易祥瑞:“你现在身高多少体重多少”
向天亮:“哎老同志老同志您到底要干啥”
易祥瑞:“回答我的问題”
向天亮:“这些陈芝麻烂谷皮您还用得着问么”
易祥瑞:“回答我的问題”
向天亮:“身高一米七八体重六十公斤咱长得苗条”
易祥瑞:“五岁的时候呢”
向天亮:“不知道这您得问我妈去”
易祥瑞:“十岁的时候呢”
向天亮:“一米三五左右吧体重我不知道”
易祥瑞:“十五岁的时候呢”
向天亮:“一米六五”
易祥瑞:“你家里有什么人”
向天亮:“叔叔婶婶算吗”
易祥瑞:“我知道你叔叔婶婶一大堆你别偷换概念”
向天亮:“那嫁出去的算吗”
易祥瑞:“臭小子你少跟我抬杠啊”
向天亮:“嘿嘿不敢不敢我们家一共六人包括我姐姐哦”
易祥瑞:“具体说说”
向天亮:“爷爷向振天今年七十九岁东江省第一武术名家江湖人称天下第一侠奶奶向刘氏今年七十四岁滨海县第一巫婆江湖人称说破天”
易祥瑞:“说说你的父母”
向天亮:“我爸向云來今年五十六岁云字辈排行老大年轻时以说书为生现在是种菜专业户滨海县第一种菜高手我妈陈月花今年五十三岁大字不识身体不好纳鞋底全镇闻名去过的最远的的城市是滨海县城关镇”
易祥瑞:“你姐姐呢”
向天亮:“我姐姐向秋今年三十四岁十年前离家出走跑到南疆前线嫁给了我现在的姐夫李春南他们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第二个是开后门生的计生部门罚了五千元”
易祥瑞:“你和你姐相差十岁吗”
向天亮:“确切说是相差九岁半您老别少见多怪啊我七叔还少我爸二十一岁呢”
易祥瑞:“沒人跟你瞎扯蛋现在说说你的求学过程”
向天亮:“噢说我的光辉历史啊那我得从三岁说起了”
易祥瑞:“臭小子你当是说书啊”
向天亮:“哎您听我说啊虽然我沒上过幼儿园但我三岁开始跟爷爷习武四岁跟奶奶开始跑江湖五岁我就能爬上邻居家十多米的柿树上摘柿子六岁我就能帮我奶奶扮巫婆讲灵姑还赚过三毛两分钱那是我人生旅途中掘得的第一桶金”
易祥瑞:“臭小子你找抽是不是”
向天亮:“我坦白我交代小学六年五年读完初中三年转学一回高中三年当过班副大学四年被您老人家折腾了三载”
易祥瑞:“哈哈还耿耿干怀啊”
向天亮:“不过在前年毕业的时候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成功的分配回到清河市工作”
易祥瑞:“但你小子也被人耍了”
向天亮:“那是我太老实太相信组织了”
易祥瑞:“警察沒当成”
向天亮:“不当警察也不错啊我还混了个副县长呢全省最年轻的副县长哦”
易祥瑞:“现在你不是”
向天亮:“噢现在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名逃犯”
易祥瑞:“你算个球”
向天亮:“球也是您老人家的关门球”
易祥瑞:“去你的我要与你划清界线”
向天亮:“划不成清不了我师母会支持我的”
易祥瑞:“想得美”
向天亮:“懒得跟您噜嗦您老人家还有问題吗”
易祥瑞:“好热身过后下面转入正场”
向天亮:“您还真以为是踢球啊”
易祥瑞:“你对自己的身世怀疑过吗”
向天亮:“怀疑过”
易祥瑞:“疑点何在”
向天亮:“我受伤时需要输血发现我爸我妈的血型与我的对不上”
易祥瑞:“结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