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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嫂,我师兄这是在烦我,他不愿我打扰你们。我走了,你们慢聊。”
语毕,离风一溜烟的跑个没影。
见到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宁木槿不禁摇了摇头,咯咯笑起,“离风的形象在我心里本来还好,可你一出现,我就对他改观了,他原来还是个孩子。”
“他人小鬼大,心智说不定比你我还高。”离然冷嗤,只是面上眼底确实一副疼爱,虽那孩子不正经了些,但心地不坏。
“真的看不出来哦。有子如此,他爹娘应该也不赖吧。”宁木槿笑道。
“嗯”大手自觉地揽住宁木槿细腰,离然将头轻轻地埋在宁木槿的颈窝,忽生感慨道,“你说我们以后的孩子,会长得和谁较像”
“”
宁木槿缓缓地回头,与离然四目相对,无声地盯着他俊逸的玉容看了片刻,又转过头,背对着离然,轻轻地应道:“那要生出来才知道。”
离然一愣,紧接着似反应过来,激动地扳过宁木槿的肩膀,神情掩不住的惊喜,话语禁不住的颤抖,“你是说答应嫁给我了吗木槿”
宁木槿调皮地冲着离然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离然大喜过望,一贯俊逸斯文的脸顿时染上了几许红意,透着魅惑,他倏地凑近宁木槿的耳畔,痞痞问道:“答应了就不要耍赖,嗯今生今世都只能看着我,想着我,靠着我。”
宁木槿再次点了点头。
“今日我们就成婚”离然又问,在她成为他的妻子这件事上,他一刻也等不住。
宁木槿微微一诧,这么快
“今日大婚,刚好师傅师弟在,他们是我的亲人。”离然的声音轻柔而坚定。
“”宁木槿盯着离然再次眨了眨眼,眸底带着怀疑,真的是这理由
于是,那日之后,宁木槿懂得了三件事,第一件,行房事的时候不能对男人说他不行,就算不行,他也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变得很行。第二件,中了春粉之类的男人很可怕,少碰为妙。第三件,天使脸孔恶魔内心的小孩真的存在,整个南羽朝非离风第一,没人第二,真的,没有一个善良的孩子会随身携带春粉这类东西的。
楔子
南羽朝513年,春末转夏,垓州暴雨连日,牧河决堤,瘟疫爆发。寒翎王爱民如子,亲临灾区,救民于火热水深之中,却不幸染上瘟疫,奄奄一息;寒翎妃临危不乱,出谋献策,与百姓分忧解难,然天嫉红颜,寒翎王妃一夜暴毙,再次失踪无果。
同年五月,南羽朝地界多乱,民间人口失踪家畜暴毙,乃至寺庙佛像神像轰然倒塌之况屡屡发生。至此,南羽朝一时间陷入多难之际,另有小人作祟,借机煽动造乱,南羽朝昌运而衰、国将不存的危言耸闻使得南羽朝的国民根基岌岌可危。谣言纷纷,人心惶惶,市井百姓或卖房空屋,或举家迁移,或深居简出,商事来往锐减,过往繁荣不再。
同年六月,南羽朝朝堂之上,有位高权重者对皇帝出言不逊,更作出大逆不道之行,大胆拥立当朝丞相夏宇斐为帝,与此同时,民间有不明叛党与之呼应,烧杀抢夺,公然造反。如此,有心人发现,这一连串的事件似乎刻意为之,夏丞相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数日下来,夏丞相的十万大兵围堵京城,皇帝被逼退位,立夏宇斐为皇帝。
巍峨皇宫,金殿之内,当诏书拟定,夏丞相奸计即将得逞之际,无数猛士骤然从京城四处蜂拥而入,身着黄色凤纹军装,手挥火凤大旗,口中大喊:“宁军归来”
几万精兵猛将之中,一女子凸显其中,跨骑骁勇战马,身着血红战袍,一束马尾秀发随风舞动,巾帼女英,英姿飒爽,灼灼其华。有官宦受俘虏者,锐眼认出其貌,大呼:“寒翎王妃”
一声寒翎王妃,一眼宁军,所有过来之人,仿佛回到当年宁将军率军卫国的磅礴大气,这使得南羽朝的气势顿起千丈。皇帝明智,当机立断毁诏书,下令几千皇家卫兵从皇城之内攻打出去,杀出一条血道。时隔一日,天明日落,京城百里,刀光火影,战声隆隆,最终宁军与皇军里外应和,大胜叛军,夏丞相的利欲熏心最终化成水中残影。
大战之后,京城血流成河,一片哀鸿遍野,如此风云突变,百姓怨声载道,愁云惨淡万里。
此后半年,南羽朝无心离国之争,转入休养生息,离国得此良机,韬光养晦,扩军充库,国力军力远超从前,再不可小觑。
朝廷如此,江湖亦不太平,国家纷乱时刻,不少武林人士侠肝义胆,号召武林同盟一起对抗叛军。岂料,本该现身主持大局的武林盟主云浚,竟消失无踪,再无音讯。武林盟主之位由此悬空无主,惹得江湖再次掀起比武较量之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江湖朝廷乱了一锅的同时,所有人都忘了一个组织的存在,那就是声名显赫的杀手组织青衣楼也同武林盟主云浚的消失一样,一夕之间淡出人们的视线,更确切地说,是从此未曾在南羽朝出现。他们去哪为何消失众人无所得知。
第四十一章 眼眼泪日中
八月,炎炎夏日,温热的夏风不曾解去一身的燥热,半躺在粗壮的树干上,茂密的繁叶遮住了天上的烈日,在绿叶缝隙中洒落下星点斑驳,透过缝隙,宁木槿以眺望的姿态望向操练场上那抹高大英俊的蓝色身影,心境再不如从前平静,身为他的妃,如今她对他有了亏欠,有了内疚。
“哈哈哈寒翎王爷真是好本事,竟然能从洛将军胯下夺走他的爱马,让兄弟们真是佩服”忽地,宽广平坦的操练场上再次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直夸某人的能耐。
唇角不禁微微扬起,宁木槿清澈的眸底抹上一层欣慰,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寒翎王最终还是被宁军的兄弟渐渐接受,也取得了洛叔的首肯,能入得了宁军军练场地,与他们一同训练,虽洛叔口上一直不承认,可宁木槿心里清楚,他是给了寒翎王机会去熟悉宁军,了解宁军,更打入宁军,为他将来能接手率领宁军之事打下基础。这事缘于她终究是女子,人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月宁木槿却相反过来,娶她随她,自然而然也受苦承下了掌领宁军印,接受宁军的苦差。
“哒哒哒”清脆的马蹄声从场地上扬驰而来,宁木槿一直关注的那道蓝影不过一会儿便毅然骑马踏至她所在的树下。
“木槿,天色尚早,我们去游湖怎样”寒翎王玉脸发红,气息微喘,一身大汗淋漓,衣襟尽湿,显然是方才比武打斗惹来的后果。
见他如此,宁木槿心中轻叹,他一尊贵王爷能屈尊而下,与宁军兵将连月不间断地操练于炎炎烈日之下,想来已经非常不易,看来他是真的铁了心要得到宁军的承认。
“你不去洗浴下吗”宁木槿瞟了眼寒翎王的满身汗渍,淡声问道。双眼不经意地瞧见了他微微敞露的胸膛,眉头轻轻蹙起,那曾经白皙亮滑的肌肤经过这一个月的暴晒变得黝黑迷人,啧能不能叫他把衣服穿好,很晃她的眼。
见宁木槿有意地别开头,寒翎王的俊脸不由得塌了下来,阴沉问道:“我全身汗臭味,你就不与我在一起怎能这样嫌弃自己的夫君哎真不与我一同去游湖吗”
委屈哀怨的语气听得宁木槿不由得咯咯一笑,重新将视线落回寒翎王身上,她轻声出口,带着疲惫,“没有嫌弃,寒翎,我有些乏,想回王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