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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蛊生人生,蛊亡人亡,不仅如此,此蛊有分雌雄,分别施在两方身上,一方体内的蛊虫若出事,另一方则也不会善果。她体内的蛊毒虽然还活着,却陷入了假死状态,也苦了另一个中蛊之人。”
离然眸底闪过一丝了然,难怪木槿与寒翎王一同出了事:“为何谷家作为皇室的暗人,会对皇族子孙下蛊”。
老者摇了摇头,否定离然的说法,缓缓解释道:“谷家一开始并非是皇室的暗人,而是忠于宁氏一族的下属。世人皆知宁家名将与宁军印,却不知宁家的祖先最早是术者,擅长以咒控人,而宁军印其实还有个名字叫宁血,是宁家以宁氏一族之血与皇室立下的缔结之盟,命命相依,魂魂相连,这也是几百年来宁氏一族对皇室誓死效忠的原因,而皇室也履行了他们对宁家的承诺,宁氏一族有男则为将,有宁便为妃,也因此立下了宁氏家族几百年在朝廷的重要地位。这之后,效忠于宁氏一族的谷家渐渐成了皇室的暗人,虽然他们的身份做了转变,却依然对宁氏一族的忠心耿耿,为了守卫宁氏一族的利益,他们会分别从宁氏一族与皇室的子孙中选出身份重要的两人,施下血情蛊,相互牵制。”
闻言后,离然望着老者诧然不语,一旁的离风不识相地帮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师傅会知道这么多”师兄不敢问,他敢。
老者又瞪了离风,扭头不答,却只对离然道:“你若想救她,就去找宁军印,天下唯有宁血能唤醒她体内的蛊虫,她的身体坚持不久,你需快些。走之前,先将她放在千年寒冰洞的冰床上吧,让离风帮你照顾。”说罢,老者步入石洞,离风也乖乖地跟了进去,石门再一次合上。
离然无声点了点头,抱起宁木槿迅速朝雪峰的另一个方向离去。
石门关起之后,离风小跑上去,着急地揪了揪老者的衣角,诺声问道:“师傅,徒儿有事想说。”
“说。”老者冷哼一声。
“徒儿看不到师兄嫂的星宿命运,她的命数如一张白纸,丝毫看不见她的前世未来,师傅看得到吗”离风纳闷地说出憋了许久的话。
老者斜睨了离风一眼,高深莫测道:“世间有两种人是我们看不透的,一种是死人,另一种则是活着的死人。”
“活着的死人徒儿不明白”离风觉得困惑,人除了死人活人之分,竟然还有活着的死人之说
“你以后就明白了。”老者伸手摸了摸离风的头,语重心长道:“风儿啊,你与你师兄不同,你天赋异禀能测天机,有些事你无须与他人讲,等时间到了你自然就会知晓。方才我们说的事,你万万不许与第三人说,既然老天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就必然有她存在的道理,我们无须多事。”
“是,师傅。徒儿明白了。”离风重重地点了点头,眉眼陡然一亮,对着老者讪笑道:“那我去照顾美人了,额,不,是师兄嫂”
“”又一次,老者的正经被离风打破了,心中默哀,他当初怎么会收了这个徒弟吊儿郎当不说,自小一副风流相,到底是他父母的错,还是他为人师的错泄气地摆了摆手,老者不耐道:“去吧,省得我见你碍眼”
第三十六章五月凉风沁人心
五月清凉,从空中吹来的风却带着一股暖和的气息,提醒着人们初夏的来临。
正午时分,官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辆马车零星经过,为官道添添人气。
在官道旁的一间酒寮里,一名青衫男子独坐一桌喝着闷酒,他的面容俊美,气质雍容尔雅,身材颀长匀称,惹得他周围的女客纷纷交头接耳地偷瞄着他,神情带着羞涩,有那么几次,几个胆大的姑娘家上前主动搭讪,却被他用极其冷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云浚觉得不好受,他真的不好受,他甚至没来得及再见木槿一面,就突然听到她离世的消息,不,他绝对不会相信,那样一个出众聪慧的女子,怎么可能如外面所传的那样,一夜暴毙了奈何他寻遍了整个垓州,去过风华楼,闯过梨花谷,甚至一路找到寒翎王府,除了剩下一口气的寒翎王,他就是见不到木槿的身影,该死的神医到底把她带去了哪里
思及此,云浚浓眉深拧,温雅的眸底止不住的浓郁悲伤,伸手跟酒寮的伙计又要了一坛烈酒,丢开酒碗,云浚索性单手抓起偌大的坛子对准自己的嘴,将坛中烈酒再一次一口饮尽。
此时,原本还算有氛围的酒寮突然沉寂下来,感觉气氛的不对,云浚抬头往寮外看了一眼,在见到身着玄色的黑羽之后,他再次兴致怏怏地埋首。
黑羽一身肃杀,神情冷清地迈进酒寮,第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云浚,漆眸闪过一丝亮光,走至云浚所在的位置,他从桌上取了个空碗,为自己倒了碗酒,解渴般地喝尽。
“真是巧。”看着云浚,黑羽面无表情道。
云浚冷冷地扫了黑羽一眼,嗤声而问:“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坐在对面的人几乎让整个青衣楼倾巢而出,追了他几天几夜,这时候在这碰见他一点也不意外。
“大王子死了。”不冷不热地道出,黑羽的表情却因话的内容陷入了凝重。
云浚举着酒坛的大手微微一滞,搁下酒坛,他淡漠失笑:“那又如何”
黑羽的眉目轻轻一抖,是发怒的迹象,下一刻,他骤然起身,抓起云浚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对自己的身份负起一点责任吗”
“”云浚盯着黑羽不言不语,眸色暗沉,除了洛歌,他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想别的事了。
见云浚沉默,黑羽的怒火更甚,抓着他的手丝毫不松懈,两个男人就这般僵滞地拉扯,顿时吓跑了酒寮的几个客人。
忽地,“哒哒哒”的马蹄声自官道响起,一辆马车由尽头驶来,驾马的是一名女子,行色匆匆,落在马背上的鞭打密集,似焦急地赶着路,丝毫不受官道上偌大的风力影响。
随着那马车渐渐逼近,一抹黑衣闪进酒寮向黑羽打了暗号,黑羽见后望了马车一眼,虽觉得不甘,但还是无奈对云浚松了手,随着那抹黑衣走出酒寮,趋向那辆马车。
云浚同时看了一眼那辆被盯上的马车,却在见到马车上的女人后面色微变,倾城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脑中一丝考虑一闪而过,云浚陡然起身向那辆马车飞身而去,也许倾城知道那个神医的下落
几乎在同一瞬间,十几个黑影从官道旁的草丛冒了出来,重重围住了倾城的马车。跑车的马儿受到惊吓,前蹄高高跃起,尖锐地嘶鸣一声,圈地打转将倾城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同时坐在车内的夏可卿也因马车的剧烈摇晃而被甩出了车外,撞到了路边的石头,晕了过去。
黑羽的唇角轻轻勾起弧度,很好,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黑羽你干什么”倾城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愤怒地瞪向黑衣中的始作俑者。
“不干什么,只要你交出宁军印。”黑羽冷哼,看着倾城的眼底一片不屑与厌恶,他这辈子最很不信守承诺的人,云浚就算了,偏偏他还被眼前的女人也骗了,当初若不是她用宁军印与他做了交易,他怎么也不可能去背着云浚的意思去杀宁木槿。
“哦青衣楼已经杀了宁木槿”倾城一路退后,双眼扫了周围一圈,心头微急,明明快到京城了,偏偏出现了程咬金,等会儿她该如何脱逃。
“你没听说吗寒翎王妃一夜暴毙,死了。你是时候给我们报酬了”黑羽简单地带过,朝身边的黑衣人使了眼色,他懒得与这种狡猾心机的女人打交道。
黑衣人收到指令,逐步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