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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浮上轻笑,宁木槿顿觉得有些胃口,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不等寒翎王招待,自己便拾起桌上的碗筷,大快朵颐起来。
见宁木槿甘愿用膳,寒翎王轻轻一笑,也一同坐下,端起汤碗,优雅地喝着汤。
两人无声地各自用膳,一顿饭饱后,宁木槿放下碗筷,对寒翎王笑道:“谢谢款待。”
“呵,所幸被我猜着了,你进食偏好清淡。平日王府多是山珍海味,有时太过油腻,难怪你没有胃口。”寒翎王挑了挑眉,瞥了眼宁木槿,话锋一转,蹙眉又道:“也难怪你肉这么少。”
宁木槿嘴角微微抽搐,对寒翎王盈盈一笑,道:“这叫轻盈”
寒翎王未有置喙,唤来名儿吩咐道:“叫人清理桌子后,到屋内多放一卷棉被,今夜我要睡这里。”
宁木槿听寒翎王这一眼说,目瞪口呆,激动地揪住正要起身的月萧然道:“你晚上睡这里那我睡哪”
寒翎王见宁木槿一副吓坏的傻相,眸底闪烁挑逗的乐趣,俯身低头盯着宁木槿的眼睛,认真说道:“王妃冰雪聪明,怎会如此大智若愚你难道不晓得夫妻同床睡的道理”
“怎么可能我拒绝。”宁木槿斩钉截铁道,面色有些紧张。
谁知寒翎王未有征求她意见的意思,丢开宁木槿的手,悻悻然地走出屋外,而后转身道:“木槿,你知道什么是丈夫吗一丈以内方为夫,你是我的妃,没有拒绝我的权利。我回宴会了,晚点再过来。”
“等我。”走前,寒翎王朝宁木槿邪恶地笑了,屋外的风吹进来,灌满他的广袖,衣角飞扬,使得他那一瞬间的笑容多了销魂的味道。
好迷人
宁木槿一时看呆了,直到身边名儿提醒道:“王妃,王爷已经走了,你确定要这样坐着等他回来还是先泡个香浴”
只这一句话,让宁木槿从痴迷中惊醒,她深吸了口气,淡淡地将冒着桃花的眼神收敛住,镇定地看向名儿,清声道:“我随便洗洗就睡了。等会王爷来了,不要叫醒我。”
语毕,宁木槿迅速地梳洗完毕,爬上了床。
名儿望着床榻上死闭着眼强装睡意的宁木槿,霎时无语。府内不知多少女人都巴望着王爷能与她们睡一次,更恨不得天天都能服侍王爷,可眼前的这位正妃倒好王爷来过夜,被她弄得好像要与狼虎共枕似的。
夜色深沉,撩人的寂静。
寒翎王好笑地看着宁木槿已然熟睡的容颜,天真而不设防。
好一个宁木槿对他的到来就以这样的方式对待她以为睡着了他就不会对她做什么了吗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回摩挲着她光洁的肌肤,娇嫩的触感一点点地揉进他的掌心里,好似被火星烧灼,宁木槿缓缓第收回自己的手,盯着它看,不自觉地失笑。
“宁木槿,其实你不用防我如若可以选择,我倒希望躺在这里的不是你而是我爱的女子。”俯身在宁木槿耳边细细地呢喃了几声,寒翎王掀起棉被下床,无声息地披了件外衣,轻启屋门,走了出去。
名儿在屋外伺候着,未敢深睡,听见轻轻的一声阖门后,立即迎了上去,听寒翎王使唤。
寒翎王淡然地看了名儿一眼,开口道:“从今日起,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不许让她与那神医有接触的机会。”
“是。”名儿应声。
这时,一直跟在寒翎王身侧的那个暗卫忽地现身,神色有些匆忙,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怎样”寒翎王问道。
“夏丞相确实与垓州的人有书信来往,只是夏丞相十分小心,逢一段距离,就派人截住了信鸽,再继续等待时机放信出去,我们的人无从下手,所以,信的内容也无从得知。”暗卫说道。
寒翎王皱眉沉吟,“继续跟踪,想尽方法在垓州前知道他们的计谋。还有,让你办的事情做好了”
暗卫摇头,低道:“夏小姐似乎是背着夏丞相对王妃不利的,夏丞相知道马车的事件后勃然大怒,并在属下下手之前,先行派人将那车夫一家杀人灭口。”
“好个夏丞相,做事从不留把柄。你派人监督夏可卿,难保她对王妃再度不利。”寒翎王冷哼,眸底隐隐浮着阴郁。
“属下知道。”暗卫道。
夜,无边的延续,当寒翎王离开了木槿阁后,宁木槿悄然无息地睁开眼,望着芙蓉帐顶默然轻叹了一声。
伸手覆住自己的小腹,宁木槿轻蹙眉角,起身盘腿而坐,运气用内力逼自己吐出了一口乌血。
荡漾的水眸冷光浮现,宁木槿面起寒意,眸光微敛,她的唇角勾起一丝嘲讽,鲜艳的血丝残留在她的唇上,显得妖娆非凡。
盯着门口的方向,宁木槿心生不解,轻启唇语:“寒翎王,你为何这样对我”
她原本对他为她送饭感到体贴,没想到食下肚中,那萌生的暖意便化成满腔心寒,他竟在食物里对她下药
宁木槿感到侥幸,好在离然曾训练过她识辨毒药的能力,但凡经过味蕾,她便可尝出食物的异样。化功散他竟喂她持这种东西若非她懂得压制毒性,否则,今天她所学的武功怕都会化为虚有。
初春三月,清冷的夜在此时飘起了如毛细雨,寒意阵阵。然宁木槿的心却比这凉凉春水更为冰冷。
木槿阁外的寒翎王府,寒翎王走回了自己的云萧居,推开常年紧闭的一扇朱门,里面红罗绸帐,朱帘绯饰,依旧保留着大婚当日的喜庆之色,只是红烛台桌之上,却赫然摆着与所有一切极为不相称的牌位,上面是寒翎王亲笔书写的字体寒翎王之妻夏可云。
幽光之下,寒翎王眸生忧色,凄然地望着牌位许久,他怅然而叹,“可云,我曾答应过你,不对夏家动手。可惜你爹狼子野心,终是勾结离国造反南羽。我曾一再容忍,可惜他却得寸进尺。如今皇上眼里容不下他,南羽容不得他,而我更不能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他谋朝串位。至于可卿她是你生前最疼爱的妹妹,我会尽量保住她的性命,为夏家留个血脉。”
夜色黯然,幽暗的月光将寒翎王怅然的身影在地面上拉得斜长,他取来一壶陈年佳酿,将一半酒水洒在牌位前方的地面上,另一半则自己饮尽。
当远处的鸡啼高高低低的传来,寒翎王起身走出了门外,他的身后两扇雕花木门伴着一股劲风倏然合上。
楔子
垓州,地处西南方,是南羽的重要边陲之地,也是个农牧皆宜的富饶之地。这里的百姓大部分以耕种,畜牧为生,在辛苦工作之余,最大的娱乐便是到繁华的街市去玩乐,休闲。而城内唯一的酒店与风月之地风华楼,变成了男人们流连忘返的聚集之地。
男人不还有女人。风华楼的美人们明码标价,卖艺不卖身,男人来了可欣赏,女人来了可学习。风华楼的女子才艺众多,从厨艺刺绣到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只有你不想学的,没有你学不到的。
是谁想出了将酒楼与花楼相结合的点子不用猜,是从现代魂穿到古代的宁木槿。
是谁招揽许多美艳舞姬、乐姬,使得风月楼的生意兴隆满座不用说,是满脑子现代商念的宁木槿。
然,对于外界,风月楼主人的身份却一直是个谜,只因他甚少现身与人前。虽说他见的人少,但凡是见过他的人,无一不被他那与生俱来的气势与邪魅的气息震慑住,不由自主地对他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