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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她的身子便倏然软势倒下。
“木槿”寒翎王迅速反应过来,疾驰道宁木槿身边,接住她滑落的身体。
他将她拦腰抱起,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贴身侍卫也忽然现身。
“王爷王妃一路回来,身体状况便已不佳,一直捂着胸口,刚才又被马车吓到,怕是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寒翎王瞪了眼那名侍卫,愤怒喊道:“该死,你怎么不早说。快去找皇上的随行御医到木槿居。”
“是。”侍卫应道,离去之际,神色匆匆地瞥了一眼夏可卿与那名车夫,眸底的猜忌一闪即逝。
待寒翎王抱着宁木槿走后,一直低头站在角落的车夫走到夏可卿身边,用极为细小的声音说道:“小姐,那侍卫好像发现了”
“住口”夏可卿厉声训斥了那车夫,打断了他的话,红艳的唇角挂上一丝冷笑,“他只是察觉而已,没有真凭实据,他不会贸然向寒翎禀告,只要你不要露出马脚。”
“是,小的绝对会小心。”车夫躬身道。
“这件事情之后,我给你一笔费用让你回乡养老,再也不要出现。”
夏可卿说完,莲莲移步走进王府,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丝毫没有了王府外与车夫对话的冷厉之色。
木槿阁,寒翎王在宁木槿的卧榻前来回踱步,焦躁的声音使得为宁木槿把脉的御医冷汗直流。
“张太医,这女人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晕了过去”
寒翎王拧眉盯着芙蓉帐内那张紧闭双眸的脸,不耐问道。
“这王爷,老臣不才,我把脉许久,却只知道王妃是受了心绞之痛而引起的晕厥,只是她心绞的病因老臣却诊断不出。”张太医摇头叹道,满脸愁容。
“怎么会张太医医术高明,竟看不出她得了什么病”寒翎王神色变得严肃,他不知道她有病在身,不然便不会放任她深夜外出。
“这也不一定,等王妃醒来后,老臣对她的病情多做了解,也许可以找到治疗王妃的”
“吱呀”
张太医话未说完,木槿阁的门突然被重声推开。
寒翎王抬眼看向门处,发现名儿端着瓷碗,神色匆匆走了进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寒翎王眯起墨眸看向那一碗黑药汁。
“王爷,这是王妃带来的药,王妃曾吩咐奴婢今早要熬药给她喝。”名儿走到凤洛歌床前,将药呈给月萧然看。
月萧然看了眼张太医,张太医从名儿手中接过药碗,倒了点滴汁液到自己的手上,低头轻舔。
试过药汁的味道之后,张太医脸露讶异之色,看向寒翎王,惊语道:“没想到这药方竟是神医离然开给王妃的。王爷,看来王妃曾被神医离然所救。”
“神医离然张太医何出此言”寒翎王疑惑地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沉思道。
“这药里有一味稀有的药草,叫神仙草,这草药只有梨花谷的神医离然能种植,世人一般很难得到,我曾有幸从一位好友那里见过,没想到王妃的药汁里,竟有一半是这药草熬成的。”
“你们都出去吧,我来喂她药。”寒翎王没有再询问张太医什么事,便撤退了众人。
待所有人都出了木槿阁,寒翎王才端起药碗坐到宁木槿床边,他微微挑眉,表情有所探究,明知床上的人正在昏迷,却还是喃喃说道:“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倔强的女子,明明很需要人保护,却总独自面对。宁木槿你这一年里,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明明知道回来会有丧命的危险,为何还是执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而那叫离然的神医,为何什么人都不救,偏偏又救了你。你藏着这么多秘密,就不怕我一时兴起,想拆穿你的所有吗”
木槿居外,天已大亮,晨曦驱散薄雾,屡屡阳光洒到木槿居前院,株株光秃的木槿枝头上,新冒出的白点花苞,格外夺目。
第九章 老鼠聪明猫傻眼
当宁木槿睁开双眼时,跳跃的晨光照进木槿阁,空气中若有似无地散发着清新的花香。
深吸一口气,感觉淡淡地木槿花香味沁入了身体里,宁木槿弯起唇角,他来了。
“王妃醒了”忽地,床榻前得黄色帷幔被掀起,名儿探出了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宁木槿。
宁木槿眨了眨眼,淡笑道:“离然,你不了解名儿,她性格内向,一大早,对刚醒的我是不会这样笑的。”
“哦昨儿为了救你,便匆忙易了容,没时间好好观察那丫鬟。”名儿扬手用衣袖挡住了自己的脸,再度放下时,已然变成了离然的模样。
霎时,见到沐浴在晨光下的离然,宁木槿有些傻眼了。面似冠玉,色若春花,修长微卷的睫毛之下,明亮星眸似怒还笑,似有情却更似无情。
离然徐步走到床榻,敲了凤洛歌的额角,戏谑道:“怎么看懵了”
宁木槿点了点头,嬉笑道:“是呀,看懵了离然,你着女装的样子,真的是太漂亮了。”
离然的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下,嗤声道:“嘲笑我真是白救了你。”
“呵呵,我们彼此彼此,我也白交了朋友。”宁木槿低头淡道。
屋内的氛围顿时有所僵滞。
良久,离然喟然长叹一声道:“木槿,我有没有姓氏,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宁木槿看向离然,眼神错综复杂,有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道:“对于抛弃了过去的人,姓何名何,一点都不重要。可是,离然在我看来,你是个告别不了曾经的人。在梨花谷的时候,我时常见你站在望月崖,黯然沉浸在自己不曾启口的回忆。离然,你不觉得我们的相识太过不公,我对你一无所知,而你对我却了如指掌,你真的把我当成了知己”
一席话说完,竟是悄声无息,他们之间又陷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她坚定地望着他,他亦没有避开她的凝视,却也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题,似乎两人之间正在进行一场耐性的角逐。
终于,宁木槿认输了,她打破了尴尬,爽朗地笑出声:“离然,你真的扮不了名儿。你把名儿放哪了”
“打晕后,丢在了你们府内的柴房里。”没有挣扎地接受宁木槿转移的话题,离然坐到床沿,从薄被中拉出宁木槿的手,为她把脉。
“什么你关了她一天一夜那她不是饿坏了”宁木槿惊呼。
离然冷冷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皱眉道:“晕死过去的人还有工夫担心别人木槿,你知不知道你的病情已经恶化了我叫你出谷后自己好好寻寻病因,你到底认真查过没有”
“离然,有时间我会好好查的。”话说完,宁木槿不管不顾地抽回了被离然把脉的手,下了床榻,坐到妆台前随意挑了个玉簪,熟练地为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而后批了件外衣便要出门去。
“你去哪”离然变回名儿的样子跟了出来。
“看名儿,她前些日子才刚被府内的恶仆欺负过,这会儿又被你扔到了柴房里睡冷地板,我怕她受不了。”宁木槿边走边道。
离然冷哼了声,也没再多说,跟在了宁木槿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