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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涌到心里。
她的手拂过栏杆,拂过墙壁,拂过上面那刻着的梵文。
而这里,也曾经是重云待过的地方。
他在这里,生活了多久又拥有怎样的记忆
长妤在这座九重云塔转了一圈,然后慢慢的走下云塔,碧海月茶在眼前朵朵绽放,像是一条雪白的毯子。
既熟悉又陌生,但是这样的美丽,却是他梦中极致所想。
她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重云,想起他那带伤的手,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有时候,自身可以受无数的伤痛,却见不得一人有丁点的伤害。
她走出太清神殿,外面只逗留着一匹马,看来重云已经离开了,她心中一紧,他该不会又离开了
想到这里,长妤立马翻身上马,然后朝着重云的府邸跑去。
快马驰去,长妤穿过一层层的院子,却并没有发现重云的踪迹,她只觉得一颗心落了下去。
这个人这个人
“殿下。”庭院外突然传来声音。
长妤急忙看去,只见那人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衫,发束紫金冠,迎着阳光,仿佛卿云在眼。
海东青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后面,道:“殿下,事情已经完全办妥。那些人马已经全部切除,您看怎么处置”
“杀。”
“是。”
他转入院子,就看见长妤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的目光一顿,然后便淡淡的收回了目光,仿佛眼底没有长妤这个人似的。
海东青小心翼翼的看了长妤一眼,然后低下了头,小心的往后退,直接退到院外。
这两位主子的事,他还是不要搀和的好。
长妤走了上去,刚想开口问他,但是重云却快步踏上台阶,一句话都不说。
长妤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跟了上去。
还在生气。
入了屋内,重云便坐在案前,然后执起案几上的玉管笔,铺陈好宣纸,滚了墨便写了起来。
长妤走上去,轻轻的道:“师傅。”
重云却连头都不抬。
长妤看着他的手,道:“先把你手上的伤敷点药好不好”
重云干脆站了起来,走出来房门。
长妤看着那铺陈在桌上的宣纸,自从她进来之后,那支笔上的墨就一直凝在笔尖,在宣纸上滚下一道痕迹,再也无法写出半个字。
这个人,气性太大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的生气,但是在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她觉得还是等重云先消消气再说,反正只要他不走就好了。
等到晚上,却没有见到重云回来,她询问,才知道重云直接就在刑狱司里歇下了。
长妤一听,骑着马就赶往刑狱司。
刑狱司内海东青正在拷问着什么,而重云就坐在重重帘幕后面,手指轻捻着玉盘里的一些红色的珠子,听着那些人发出惨痛的呼叫。
然而在门外伺候的少年却知道,这些声音大概都没有入殿下的耳,而他们的殿下,见所未见的走神了。
从重云出现到现在,他说的话一共加起来不过十句话,而每一句话都只有一个字杀。
谢小姐也真是的,竟然还敢和那聂无双成亲
而这个时候,一点细碎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然后,只听到非常细小的“嚓”的一声,重云手中的珠子碎成米分。
接着,他们的殿下就站了起来,然后穿过旁边的门,直接进了内室。
重云刚刚进入,长妤便走了进来。
她进入屋内,只见重云正在拿着一封信在看,烛火在那边跳跃,映照的他那半张脸,越发的难以接近。
长妤走过去,跪坐在他的身边,见他虽然没有管她,但是却没有站起来就走。
长妤靠了过去,但是刚刚靠近,重云便站了起来,然后将手中的信在烛台上点燃。
长妤咬着嘴唇,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道:“我和聂无双”
但是“聂无双”三个字一出来,重云便将手中的东西一甩,然后踏步走出了房间。
海东青看见重云走出来,话都还没说出来,重云便冷冷的扔下一句话:“给本殿杀了”
海东青:
长妤看着他大踏步的离开,突然一抬手,也转身离开。
最近大家都知道,他们的殿下和谢小姐陷入了冷战,弄得他们伺候的人简直话都不敢说一句,海东青有问题也不敢多问,因为重云永远只用一句话来结束。
杀了。
所有人都受不了了,每天都害怕自己站的位置不对,遇见重云。
最终还是海东青到处想办法,叫了一个妇人去了长妤那里。
“小姐,这男人,有时候就跟小孩子一样,要靠哄得,给点糖吃,就好了。像谢小姐这样美丽的人,只要稍微使用点手段,哪个男的还不手到擒来”
她说着,眼底露出暧昧的光,心中暗想,能攀上十三皇子,这手段料来不差,不过年轻女子,她又是这般年纪,怕是拉不下面子。
长妤一听,微微皱眉,但是眼下她确实陷入了一些困局,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
没办法,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而且对象又是重云这种看不透的人物。
长妤问:“生气怎么办”
那妇人笑了起来:“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男人最好说话的时候还不是床上当然,争对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方法,若是那男人将你放在心上,只要些微的苦肉计就可以,当然,苦肉计只是下下之选,有些时候,拉下一些面子,在这方面讨好男人些,比什么都好。男人嘛,还有哪个不喜欢那档子事的。”
那妇人挑了挑眉,她又细细看了眼前的少女一眼,才发现她双目澄净,眉峰黛绿齐聚,俨然处子之身,心中又不由惊讶,没料到啊
想到这里,她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大本册子,双手递到长妤的面前,神神秘秘的道:“谢小姐,这东西便是大内里也不见得有。乃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绝品。细腻入微,你且看看。”
长妤疑惑的看了那妇人一眼,然后让她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