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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的一叩,长妤的身子顿时软了半边,无意识的张开嘴,让那混合着碧海月茶气息的酒水流入自己的口中。
酒水沿着两人的嘴角流出。
倾国之色的男子,秀美娇弱的少年,这一渡之间,倒是说不出的糜艳生香。
在座的人全部都惊呆在了当场,看着这一幕,便是他们,也忍不住躁动起来。
长妤狠狠的瞪着重云,在被逼着咽了几口之后,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重云微微抬起自己的头,将自己的唇放到她的唇上,声音轻轻地,妖娆丛生:“乖徒儿,张张嘴,让师傅进去。”
长妤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些许脸皮终于还是泛起了红,那张容颜在她的眼前放大,那双眼睛深得看不见底,看不清善恶,看不清喜怒,也看不清真假,只有令人惊心动魄的吞噬之感。
她微笑道:“师傅,您的脸皮倒是让徒儿大开眼界。”
重云抬手抚摸他的脸颊,轻轻笑道:“是啊,乖徒儿,你的脸皮还是太薄了些。为师瞧着不仅仅是脸皮,便是这儿,也太薄了些。”
他说着手顺势往下一探,握住了长妤的肩膀。
细嫩的肩膀被重云的手握住,一股温和的气息顺着蔓延进来。
“让为师瞧瞧,为师不在的这些晚上,你的身子是不是又让为师满意了些。”
因为这件红白双色的衣服本来就是仿的古制,所以特别的宽大,领口开的极大,重云的手探入其中,轻轻地抚摸过她光滑的背脊。
长妤又羞又愤,只是这厮口中虽然无耻,但是明显在为她打通经脉,她抬起手来,一把按住重云从后背绕到她小腹的手,冷笑道:“师傅,大庭广众之下,请注意您的仪态好吗”
重云将真气渡入她的三焦之内,微微挑了挑眉:“为师在为徒弟打通经脉,这有什么错”
长妤恨不得给他骂过去:“打通经脉,需要,这么,这样吗”
那个师傅干打通经脉这事的时候是把手伸进徒弟衣服里的
重云理所当然的点头:“自然需要。你认为你这么粗糙的衣服,配的上本殿那么娇贵的手”
娇,娇贵
一个大男人说娇贵她这么娇贵的一句话都没说,他还好意思
长妤觉得自己快气笑了。
重云看着她恼羞成怒,却一句话都不敢说的样子,温柔的道:“嘘,乖徒儿,别打扰为师,好么”
长妤恨不得反手一掌将这个不要脸的大妖孽拍死了再说。
太不要脸了。
而下面的人却看得目瞪口呆,虽然知道这重云向来无法无天,荤素不忌,他那铺散下来的发虽然挡住了众人目光,但是那只手在那少年衣服里探的形态却是被众人纳入眼底的。
果然是,荒淫无道
文大人的目光一低,对着旁边的弹着琴的中年人使了一个眼色,琴声突然更加的旖旎起来,场上的舞蹈愈发的妖艳,血腥味伴随着这音调慢慢的飘起来。
长妤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晕,身上的力气突然被抽走了大半,重云的身子突然一软,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
海东青突然发出一声冷喝:“你们做了什么”
“刷”的一声,无数的刀光反射出来,那文大人冷笑道:“重云你这个狗贼老子今天就结果了你呵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当年你杀了多少人,我们在你手中受了多少的折辱今天,便是拼的一身剐,也要将你给杀了”
海东青怒喝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竟然敢行刺十三皇子”
文大人冷笑道:“乱臣贼子当一个乱臣贼子又如何如今杀了你,便是被当今陛下千刀万剐也是值得的我们这些人全部都是家中仅剩的还怕么知道你这狗贼喜欢这香气,我们专门派人混合着研制了这种毒药你以为那毒在酒中么呵呵,便是你再聪明,也绝对想不到那酒在那些女人的血中,只要你们一动手,那些血中的气味混合着香味,就是万中无一的毒药我们等了这么多年,才有这个机会重云你现在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坐拥朝堂的人,现在不过是一只病猫今日定要将你煮了吃方才能泄我等这多年之恨”
长妤拿着眼睛看着重云,叹息道:“师傅,你是狗贼哎。徒儿觉得,这两个字简直太配得上您的不凡了。”
重云懒洋洋的靠在她的身上:“为师现在没了力气,现在该是你这小狐狸孝敬为师的时候了。”
长妤叹了一声:“可惜现在徒儿也是心有力而力不足,师傅您也是待宰羔羊了。”
重云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而在他笑得时候,旁边的刀光像是突然迸裂的闪电,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重云这才将自己的手从长妤的衣服里伸出来,然后左手支起自己的脑袋,鲜红的嘴唇缓缓一勾。
容颜绝盛更胜诗。
“是么”
血唇微启,修长的右手手指勾起案上的斟满的一杯酒,然后,就这么一泼。
这一泼如风,是从大燕边塞的科泽草原上横扫而来的西风,吹得这刀光剑影的世间忽然晃荡起来;这一泼也似雨,是东海之边的七月里急急落下的骤雨,打得那波澜不起的海面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杯中的酒水化为漫天的明影,只听到“铛”的一声轻响,然后“咔嚓咔嚓”的声音齐齐传来,那些刀刃就在两人的前面齐齐的断裂成碎片
所有人都拿着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他
重云依然支着脑袋看着身边的长妤。
长妤掀起眼皮子,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就如两颗黑珍珠窝在水银丸子里。
重云一伸手勾起酒壶,然后仰头倒入自己的嘴里,然后看着长妤睁大的眼睛,再次狠狠的盖下去。
酒水带着莫名的香味蔓延出来,这回再不是单纯的渡酒,他肆意的进入,横扫着她每分每寸的鲜嫩和柔软,暴戾而温柔,长妤慢慢的热起来,那种热叫人难以忍受,但是在这样的热度下,那种力气又开始慢慢的恢复过来。
“乖徒儿,为师教你杀人,好不好”
晶莹剔透的酒水沾惹上那唇,是谁的勾引谁的销魂又是谁的放诞谁的沉浮
他冰冷的唇滚着热度啃噬上她雪白的脖子,留下一道道旖旎,寸寸艳火焚烧。
长妤恍恍惚惚的,突然间身形一转,重云抬手,一把刀已经在他的手中。
然后,那把刀就到了长妤的手中。
他勾着她的腰,红白的颜色里混入那沉郁的黑色,宽大的衣袍像是被这世间最浓烈的颜色滚过,那是丹青圣手之下的锋利紫毫,能妙致毫端却不能写意神髓。
他的发扫过她的脸,他的话进入她的耳,他的手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中是刀。
“杀人者,杀心。”
惊醒过来众人急忙返身,急忙转身抽出小案下的刀剑,再次攻了上来
重云的手指掠过她的手肘:“微曲,向前。记得庖丁解牛么”
“记得。”长妤道,“庄子养生主。”
长妤的目光一闪,突然明白了重云的意思
重云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真聪明。人其实和畜生没什么两样。畜生这等事,就要用最小的力气。”
迎面的剑光被重云挥手弹开,长妤的目光锁在那人的心口,然后找准一点。
重云的手指从她的腰侧一掠:“将刚才那股温凉之气移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