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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启絮絮叨叨讲了半天。
后边的大温棚中,干了一天活的两个年轻小子,神经从老农一进来就高度紧张。这两个人,是杨帆特地吩咐。来这个大棚中干农活的。
那夜,赌九、狗子二人出城门没多久。就被后面跟踪的陈王廷给揪了回来。本来以为,这个从赌坊出来的赌九。那晚是出城对杨帆有什么动作,所以陈王廷警惕地将他们两个绑回了庄园。后来一番审问,杨帆才知道,这两人感情是亡命逃出来的。本打算直接抓到官府了事,后来赌九几番苦苦哀求,将城门口的事情和与侯天鹰的仇恨说出来。对于侯天鹰,杨帆还是有提防的,杨帆决定先留下二人再说。
赌九没种过田,毛手毛脚的。没老农呵斥过好几次。大棚种的是细菜,必须精耕细作。大冬天,其实南菜也能在冬季活下来,只不过如今这天气异常寒冷,还没入冬就冷得不行了。好几十年,连南边都要备上地窖,来保存一些冬天吃的细菜萝卜。
有了这个大棚,比起那些暖房保暖效果要好得多,三人走进大棚就立马感觉出来了。狗子在家种过地。动作比起赌九麻利得多,一把锄头将地膜用小块的泥土压好,然后又间隔的掏出菜苗来。覆盖地膜,完全是为了保温。在晚上,现在气温还行,用不着给大棚保温。到了寒冬,若是还要种的话。晚上还得拿破布保温。
老农仔细地看着这有点透明的膜,点头道:“真是神奇。有这玩意儿,那还愁什么,大冬天都不愁没新鲜菜吃了。”他看了一眼赌九握着锄头的手,哼哼了两下,掸了掸手上的泥灰,站起来道:“你叫什么”
“我赌九。”赌九身子一颤,不敢看夏末书。
“那个谁,你想回去吧。天色晚了,可以回去了。”老农示意狗子向回去。狗子拿着锄头,护在赌九身前,结巴道:“你你要对我赌九哥怎么怎么样”
“狗子,你先走吧。老先生找我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说,你跟杨东家说一声,免得他找不到我。”
狗子点点头,离开了棚子。老农双手负背,笑道:“果然圆滑。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怎么,怕老头子我吃了你”赌九这话,看似再对老农说,实际上却是对老农说的。
“没有。老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夏末书笑道:“真名。”
“赌九。”
“你不要在欺瞒老头子了。这一手的掌中乾坤,还是武当旁支末法,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手法,就在刚刚你偷懒锄地的时候,老夫就看得清清楚楚了。说吧,混进庄园来干什么”
“我”赌九憋得脸通红通红的。这掌中乾坤是野老头教他的,至于是什么门派,连野老头都没说清楚,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是武当的旁支末法。
“算了,老头子就是爱多嘴。既然他把你留在这里,就不怕黑。不管了。”他又看了一半新苗的长势,然后满意地离去了。
每日的清晨,杨帆都要在去夫子庙前,去西市喝点茶,吃点点心。吃得倒是很随便。随便点些茶点。叫上一壶茉莉花茶,几块桂花糕。秋令时节的桂花糕不与四时同。一般的桂花糕,那桂花酿的汤水,包入糕点内,这家做的时令糕点,都是那鲜桂花揉入糕点,配上蜜饯枣泥,甜,但是不腻口。
杨帆清晨总会这样静静地坐地坐上半个时辰,看着车马来来往往。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能够融入这份平凡,不是常人容易做到的。如果让他选择,这样静静地坐着,看着一座城的朝起夕落,这份沉淀,可以让杨帆平息浮躁。他明白,有多少人,现在巴不得他惹出些什么事情来。如今,那张护身符已经没了。
京师里的人,想整死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将那些政败的人发配到南京。南京六部大都是没有实际职权的挂名管辖,供大臣养老或者是给被贬职受排挤的大臣提供去处的职位。
虽然南京六部的权力远不如北京六部,但是南京六部也有一定职权。主要是因为南京所在的南直隶地区辖十五个府又三个直隶州,相当于今江苏安徽两省及上海之地,却不设布政司、按察司、都指挥司三司,原来三司执行的职权便由南京六部负责,其中又以南京户部、南京兵部的权力最重。
但即使重,也重不到哪里去。就这么把你晾在南京,把你晾干了。这就是政治,从来都是玩死谁不偿命的。所谓兵不血刃,单凭一张嘴,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相比较起来,杨帆能活下来,已经是开了天恩了。未完待续。。
第291章 苛捐杂税中
“大人,行行好。宽限几日。”一位老妇跪在几个贾人前,抹泪道,“家里刚刚办完丧事,实在拿不出银钱贡人头税。”
“去你的,没钱还敢出来摆摊,给我砸”几个小吏将老妇轰到一旁,直接将摊位给砸得鸡飞狗跳。只留下老妇人在原地竭力嘶喊:“霸道,真是太霸道了。哪有如此抽人头税的。”哭喊声只能博来周围人的同情,谁也不敢为老妇人出头。
“霸道就霸道怎么了”领头的那个小吏用手指着那个老妇人,道:“谁要是拿不出税,就和她一个下场,别出现在西市。在西市,我就是霸道,我说了算”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入茶馆。杨帆探头望了眼。越来城管一脉相传,历朝历代,都有这样暴力执法的存在。若是就此收手,杨帆自然不会起身去说什么。他能管得了一时,却管不了一世。
老妇人抹着眼泪,无奈地将那些砸碎了的腌菜和脏了的土布捡起来。本来是准备卖点钱,准备过年时候用的。自己老伴今年刚走,家里头已经没有了余钱,但年总是要过的。
“不准捡”小吏一脚踩在土布上,道:“都说了抽不出人头税,这东西也别想拿走。你们这帮贱民,定是趁着霸爷我不注意,又想偷偷摆摊子是吧”
“布都脏成这样了,兵爷您行行好,放过老妇吧。”
“不行”
“啪啪啪。”
掌声冷冷地响起,茶馆中传来一声冷喝。“好一个霸爷”
“谁,谁敢顶嘴。给我揪出来。”这位小吏一听这话里头的酸味,顿时不爽起来。
“你们衙门就这么办事的人头税。大明条税中好像并没有这税款吧,这位典吏大人。”
旁边一个下属侧骨头。道:“在茶馆,走。把这放肆之徒抓了,胆敢挑衅我们,真是找死,还想不想在西市混了。”几人冲进茶馆,发现就只有杨帆一人坐在窗边喝茶。
“刚刚就是你这狂徒大放厥词”
“就事论事罢了。”
“给我抓起来,请到衙门里去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