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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而立。
群雄不乏眼力高明之辈,只见到空智胸口之上破了一个大洞,不禁哗然。显然是刚才李志常技高一筹,小胜了空智。
空智慨然道:“李施主神功如斯,武学通化天人之道,老僧远不及你。”他纵然智慧甚深,修行上远胜过师弟空性,也避不开贪嗔痴三毒,这些年来武功日益精进,不知不觉间已然掌握了十一门少林绝技。少林寺千百年传承之中,他如此造诣,实可以排在前十之列。但李志常三两招之间,就对他败而不伤,取他性命又有何难。
但凡智慧越高之人,心气便越不会小,他心知此身难得正果,还有武学之道聊可慰藉,只觉得自己分心习武耽误了佛法修行,可是能得了十一门少林绝技,比诸历代高僧也是不遑多让,心下有时不免颇为自得。
李志常胜过他他不足为奇,天下间除了武当山的那位少林叛徒,谁又敢号称天下无敌。只是他毕生修为,居然在李志常手上走不过三招,让他心中颇有几分苦涩,又不足为外人道了。
李志常负手而立,微微笑道:“大师何必自谦,武功到了你这地步,穷年累月练武下去已经难有精进,这次败在我手,他日必有所得。我只盼大师精进之后,再来与我论道,天下之大找不到对手,那才是寂寥难堪也。”
空智微微叹息,不再回话。
灭绝师太心想:除魔大业,岂能因此轻易退缩,可是空智老和尚德高望重,他若心气不在,六大派这股劲可就散了。于是灭绝师太忙向武当派主人看过去,对宋远桥使了一个眼色。少林武当齐名,他少林派畏缩不前,你们武当派这时候便该当站出来。
宋远桥心想:这次远赴西域本就是却不过你们峨眉面子,加上六弟、七弟苦苦相求,我这才只好带了几十个门人过来走走过场,我武当派声名积累不易,如果败在这年轻人手上,这些年苦苦积累的声名可就折损不少了。
但是他虽想得深远,同门都没有他这么深远的心思。殷梨亭道:“大哥这人厉害无比,我们须得摆上真武七截阵和他斗上一斗。”
宋远桥心中一叹:六弟恨魔教入骨,也罢。他们兄弟情深,向来同进同退,既然殷梨亭执意若此,宋远桥只好尽力而为了。
宋远桥还没有回答,他儿子宋青书在武当派众人中纵身而出,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回旋,轻飘飘落在场中,当世轻功最为著名的便是武当梯云纵,宋青书施展出本门得意轻功,姿态优美圆熟,群雄也不由得暗暗喝彩。
宋青书遥遥拱手施礼,高声道:“在下武当宋青书愿向阁下讨教一番。”他青年书生打扮,眉目清秀,俊美之中带着三分轩昂气度,在场的年轻一辈当中,他实是一等一的人物。
李志常微笑不语,宋青书跟他动不了手,自然有人劝退他。
空智不悦道:“武当五侠在场,哪容得你一个小辈出头,况且这位李施主乃是当世顶尖的人物,老僧尚且敌不过他三招,你来凑什么热闹。”他伸指朝身旁一块石头隔空一点,一块碗口大的石块,轰然破碎,飞溅出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石屑。武当短短几十年间崛起,和少林派在武林中并驾齐驱,再加上张三丰乃是少林叛徒,两派向来都有心结。今日李志常才败了他,若是让宋青书和李志常交手,无论是胜是败都把他和空智放在一个地位上了,少林寺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跟前。他这强悍霸道的指力勃发出来,自然是心头恼怒到了一定程度。
群雄之前见他和空性接连败在李志常手上,知道这两老僧不过是内力深厚,武功倒未必精湛了。但是见到他这厉害霸道的指力,方才惊讶得无以复加,又想到刚才他就用这霸道指力和李志常对过手,李志常居然毫发无损就击败了他,心下骇然欲绝。
第二十五章再挫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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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智这一指虽不是对着宋青书而发,可是他面容愁苦,在火光下灼灼盯着宋青书,神威之下当真让宋青书心中一颤。
宋远桥温言道:“青书你退回来吧。”他声音不急不缓,颇有节奏,一字一句落在宋青书心头,让宋青书体内习练的真气起了迎合,多年修行的纯阳无极功自发流转,消弭了适才对空智的惊惧。这也是武当派内功的独到之处,虽然前二十年进境一般,但最为滋养经脉,到后二十年武学进境的速度就会越来越快,反而超过前二十年的苦修。
二十年前宋远桥尚且不及四大神僧一流,近些年来已然迎头赶上,并有超越的趋势。他这用上乘内力发出声音,来去除宋青书受到的惊吓,也算得上爱子深切,用心良苦了。
宋青书之前越众而出,也是少年人年轻气盛,想出风头,他自忖自己万万不是李志常对手,但只要挡过李志常几招,也算是天下扬名了,还能借此压过少林一头。他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人老成精的空智,是以拼着老脸不要,也要喝退宋青书。
宋远桥步入场中,先是对空智笑道:“小儿辈不知天高地厚,反而让大师取笑了,万勿放在心上。”
空智一声冷哼。若非此次为了围攻光明顶。他少林可不想再见到武当之人。
宋远桥也不介怀。他涵养极佳,审时度势,这些年武当派好生兴旺,他的功劳实在不小。他微微笑道:“李少侠我瞧你气度不凡,武功又是当世罕见,将来必能在武林中大放异彩,留下一段佳话,何必非要插足魔教之事。”
李志常问道:“阁下便是武当派当今宋大侠了。”
宋远桥道:“大侠不敢当。一介匹夫罢了。”
李志常缓缓道:“你适才问我为何要插足这里,我便说说吧,明教被称为魔教自然其中人士多有行为不轨,将来自有人报应他们,却不该在今日。”
宋远桥道:“阁下这是何言”
李志常道:“明教再如何不堪,如今总在做反元大事,中原六派既然和明教同属炎黄血脉,自当先驱除胡虏,而非在今日了解恩怨。我素闻令师武当张三丰先生武功冠绝当世,还想今后去讨教一番。你们武当派都是他的传人,见识看来都不算得如何高明。这魔教就算为非作歹的多,难道人人该杀纵使个个该杀,不若让他们死在反元大业上,也算稍稍了却之前的恶行。”
群雄心想:这道理人人都懂得,可是私仇在身,又如何管得到家国大义,你说的这么高尚,还不是因为事不关己。
宋远桥虽知李志常的话不无道理,但他们武当上下视张三丰犹若神明,听得李志常轻慢张三丰,纵使涵养再好,也禁不住勃然大怒,说道:“我师学究天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我等后辈子弟资质愚鲁,不得恩师万一。李少侠武功高明,乃是武林中罕见的人物,但在我师眼中最多也不过一勇夫而已,在下不才,便向阁下领教一二,让阁下评判一下我武当派是不是十分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