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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那位大胖子为了表达对舍身救人的女英雄的谢意,将我请到了晚宴,说是要当面致谢。
本不想去,但是经理说了不去就是不给客户面子。
去就去,有机会吃好喝好,为什么不去谁不知道,我金小鱼就是一吃货,何况还有华英的怂恿,她也想跟我一起去,顺便再瞻仰瞻仰男神的风采,真是无可救药了
我和华英还有一些相对小一点的客户安排在一桌,以方便照应这一桌给经理腾出时间去和真正的大客户套近乎。
其实,这些客户,就是到这里来吃喝玩乐的,反正是免费的,他们何乐而不为呢根本不需要人照顾他们,他们自顾自吃得很是酣畅。
我和华英就在那里偷着乐。大快朵颐,满嘴流油,就是对我俩的客观描述,一点都不夸张。
正吃得酣畅淋漓之际,边上的华英碰了碰我,眼睛往最重要的贵宾席睃了一眼,提醒道:“嘿,注意形象,有人冲我们这一桌来了。”
可不是吗,经理已经领着那个大胖子经理往我们这一桌来了。我停筷,抹嘴,拔出深陷在美食里的眼光,倒了一点白酒在酒杯里,淑女的坐直。
经理和那个胖子,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救命恩人啊,救命恩人啊。”喊声中,那人就来到了我的身旁。
经理连忙介绍:“吴经理,这就是我们客服副经理,金小鱼。”
“你好,金经理,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没有你就没有我啊。”还没说完,他就举起了杯说道:“真是要谢谢你这位巾帼大英雄啊,来我先干为敬。”话音刚落,一大杯酒咕咚一声就下去了。
本以为就这样完事了,刚想放下那准备应景的酒杯。没想到,经理一个眼神杀了过来,果不其然,那个胖子还没完。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这一杯,我要和金经理一起喝,祝我俩死里逃生,万幸万幸来,干杯。”
我淑女的举杯,懂事的喝酒,实事求是的回答:“吴经理,你过誉了,救你的不是我,是c大的肖主任,我是给肖主任帮倒忙的人。你要谢就谢他吧。”
“你看看,金经理就是谦虚。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肖主任可不就是我俩的救命恩人吗,我们去敬他一杯吧。刚刚,我敬他,他还跟我客气,现在和美女一起敬,他肯定会喝的走走走。”说完,连拖带拽的就将我带到了最前面的那桌。
大胖子先生一过去就窜到了肖冉的旁边,说道:“肖主任,来来来,这一杯一定要喝啊,我和金经理一起敬你。”
说完一把就将我推到了肖冉的跟前,我端着酒杯盯着已经微醺,眼神迷离的肖主任,大方的举杯:“谢谢肖主任的救命之恩”说完仰头就将经理刚给我满上的那杯酒喝了下去,龇牙咧嘴的往后退。
不想胖子先生将我拦了回来:“肖主任还没喝呢,金经理,稍等。”我被堵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肖冉。
肖冉迷离而专注的看着我:“你要我喝好”说完,仰头就将酒杯里的酒倒进了嘴,转身又满上酒杯,回头盯着我,眼睛发直的盯着我:“还要我喝吗”
“不要了,肖主任。”我落荒而逃。
肖冉喝醉了。
可是,一个长长的手臂伸了过来,一把将我半搂在他的怀里,坚硬火热的额头顶着我的额头,潋滟的眼睛迷离的盯着我,轻声的呢喃:“那你要什么,你要什么,告诉我,我给你,什么都给你你要我怎样”一声响,他将手上的那酒杯狠命的砸在了地板上。
挣开他的手臂,我逃回自己的座位,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肖冉醉了。
那个碎裂的酒杯让宴会很快结束了。
晚上的活动就是去四楼k歌。灯红酒绿中,每个人都很放松,摘下白天的面具,人人都回归本能,整个四楼便沉浸在鬼哭狼嚎中,群魔乱舞。
我和华英被指派当高智能点歌机。本公司有如此高的配置,人们当然撒欢儿的点。
在闪烁斑驳的灯光里,时不时有人高喊一首歌曲名,我们立马以光速找了出来,紧跟其后的就是一顿撕心裂肺的嚎唱,耳朵一次又一次的被撕裂后。
一个醉晕晕的声音响起:“总是我们唱,金经理也来一首”。一群人也都跟着起哄:“来一首来一首。”看样子,刚才吃饭的插曲还是让人看到了金经理有趣的地方,不然不会有这一出。
我继续专注的盯着屏幕,装聋作哑。可是有人还是不依不饶,我们经理就跑了过来:“小鱼,来就来,别那么扫兴,来,我先给你点掌声。”
说完就一阵乱拍,一片模糊的歌厅里,也稀稀拉拉的跟着鼓掌,华英在我边上蹭了我两下,小声说道:“唱就唱呗,你平时不是唱的挺好的吗。”
“不唱,今天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我可不会随便就作践自己。”说完,我自顾自的忙活,谁也不理。掌声便慢慢没有了声息。
掌声熄灭后,短暂的寂静后,一个声音从角落里想起;“她不唱,我唱。”是肖冉,他的呼吸我都分辨得出,何况是声音。
“好,肖主任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随着一帮醉晕晕的起哄声,肖冉不知从哪个角落,晃了过来,走上前,将我和华英扒拉开,自己点歌。
他点的是我想我是疯了,屏幕上歌词不断闪烁着:我想我是疯了,那时,我怎么会离开你,我只爱你,真的对不起泪水止不住,我想我是疯了,那时,我怎么会离开你好想你想你求你原谅我我想我是疯了,我知道已经晚了,我知道再悲伤也没有用了风在吹,心好凉,再也不能看到你了吗
他唱得挺好,时而哼哼,时而大声嚎叫。看样子我不在的一年多时间里他将这首歌练得不错。
最后醉酒的身体摇晃的快要站不住了,唐灿从不知哪里闪了出来,夺过麦克,扶起肖冉走出了歌厅。
那歌还没有唱完,歌词随着伴奏音兀自在那里不停的往后闪着。
我盯着那歌词,心不知飞到了哪里,眼睛干涩,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啦,心居然很久以来又一次的被揪住了,狠狠揪住,好痛恍惚着,捱到了夜里十二点,终于大家东倒西歪的要求散场睡觉了。
回房间的夜很亮,整个会馆明灭忽闪,山里夜雾氤氲,天上居然还有一弯暧昧的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