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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复述了一遍,大抵和夏天猜想的一样,不免唏嘘。她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自己脑洞开的十分正确,阮经文这个汉奸,早晚得遭报应。
在钱家聊了一会儿,夏天就回家了。
几天后,阮家老太太登门造访,说是给阮舒看婆家来的,实际上是这几天天气不好,时常阴雨,她这风湿又犯了。上次让夏天扎过针,连着睡了几天的好觉,现在她只要一不舒服就想起夏天手上的功夫,当真是灵验的很。
中医治疗风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老太太的风湿病又严重,没有针灸个一年半载恐怕是不会好。可一年半载,夏天还不知道在哪个世界里溜达,忙着惩治哪个恶人呢
“月娘,你小心手上的针。”
站在一旁的阮经文发现她给自己的母亲扎针,边开小差,还以为是夏天对他存了报复的心思,故意拿他亲娘开刀。
小人果然是小人,连思想都这么狭隘。
夏天懒得跟他争辩,按程序做完针灸,才把银针顺序取下放回针包,末了她叮嘱阮老太,“您这风湿啊很严重,冬天让阮舒给您做个护脚丫子的厚棉鞋,脚上穴位最多,得好好调理才是。”
她每回光脚在大理石地板上走路的时候,秦深总会在她耳边念叨,非拖了她的脚给她套上棉袜,穿上拖鞋才肯罢休。
想起秦深,夏天才发现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他了,不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可好更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回去见他。
“月娘,你这手可真巧。”阮老太太对夏天喜欢的很,要不是自家的媳妇还在那喘气,真想让儿子娶了她。长相不好没关系,双腿残废也没关系,主要是她的那份耐心和孝心,便足够了。
可她不知道,曾经她儿子把这么个好媳妇抛弃了。
“娘”
突然,春妮从门外跑进来,慌慌张张地顾不上家里有客人,抹着眼泪急说,“大牛干活时被镰刀割伤了,不停的放血呢”
夏天手里的针包掉到地上,强做镇定,赶紧让春妮找人把大牛从田间背到村里的土郎中那儿,自己则由阮经文推着赶去郎中家。
早上大牛和春妮去田里收割小麦,那时候科技不发达,收割小麦都是靠镰刀手工收割,又累进度又慢。可这大牛从小就在田间长大,从小就捏惯镰刀这玩意儿,小时候因为不小心割伤手的事儿是有的,可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割伤,更夸张的是还血流不止
夏天的脑洞一时开的太大,完全想不过来。
给大牛处理完伤口的薛大夫出来,见一群人围在自己面前,他神色凝重,不似平日里的样子,夏天暗叫不好。
“你们还是送大牛去县里的医院吧,恐怕镇上的小医院都没办法。”
“哇”
听见薛大夫的话,春妮一下没忍住,大声哭起来。她不过十六岁,没见过世面更没遇到过生死攸关的大事儿,现在她的丈夫昏迷不醒,一时间没了主意。
“怎么回事大夫”夏天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系统君没跟她说大牛会遭遇这一劫啊,要是大牛有个三长两短让以后的月娘怎么办
薛大夫看了眼夏天,叹了口气,“镰刀伤了腿本没关系,可是这镰刀有铁锈啊,加上伤口面积太大,失血过多,得马上输血,否则有生命危险。可大牛的血型又特别稀有,是阴性b型血,我看过本村人的健康记录,没有这类血型啊。”
“”
夏天下意识地看了眼在门口得阮经文,他很惊讶,抬头撞上夏天得眼睛,眼神里尽是疑惑。
阮经文不知道月娘给他生了孩子。
“经文啊,我记得你是阴性b型血,是不是”阮老太太拉过儿子询问,阮经文点头。
其他人像看着救星一样看向他,包括薛大夫。在他的测试下阮经文的血型与大牛正好匹配,于是询问了阮经文的意愿,随即就做了输血。
可夏天知道,这天要变了。
原来她只想把阮经文汉奸的罪民揭露出来,不想让大牛知道他的父亲还活着,更不想他知道他的父亲曾经背叛了他的母亲。人活着,总要有些美好的回忆,如果把那部分美好的回忆扒开来,里面的东西不知道有多肮脏。
生活太无情,而夏天不愿做那个推手,可现在却是无路可退了。
、第7章:负心男07
阮家老太太是个教了几十年书的人物,经历过战争,体会过人情冷暖,可谓阅人无数。得知大牛的血型和自己儿子一样是稀有的熊猫血,再看夏天一副咽了苍蝇的表情,心中疑虑更甚。
当晚她就将儿子叫到房间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个遍。对月娘这个名字她不熟悉,可对刘月梅这个名字她是知道的,以前虽没见过,可她与自己儿子同窗,又恋爱多年的事她早有耳闻。可谁曾想,她竟然给他们阮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含辛茹苦将其带大,现在还给他娶了媳妇儿,一个失去双腿的女人做到这些可真不容易。
所以阮老太对月娘的更喜欢了,不止因为她给阮家留了香火,还因为她身上那股子韧劲。
“经文啊,大牛既然是你的儿子,你就有责任让他认祖归宗。”阮老太靠在床铺上,做完针灸的腿舒服许多,她看着面前的儿子说道,“另外你对月娘亏欠的太多,总要想个妥帖的法子补偿人家才是。”
阮经文听母亲讲话,不语。
大牛是他的儿子,这一点在他给大牛输血的时候还存在疑惑,只是后来夏天的表情胜过千言万语。他没想到,月娘竟给他生了儿子,而且还一直瞒着他,若不是有输血这回事儿,她是不是打算瞒他一辈子了
远在徐家村的夏天,连打了三个喷嚏,把睡着的儿子吵醒了。
“春妮,给娘拿件外套。”大牛拐着破伤风的吊瓶,见夏天打喷嚏,赶紧扯了扯床边趴着睡着了的媳妇儿,“娘,我没什么事儿了,让春妮扶您去房里睡吧。”
他这一病,又该让娘操心了。
不过他有一件事想不通,自己虽不是良子那样的农业好手,可也是在田里摸爬着长大的,再怎么不济都不可能将镰刀往自己身上扎。可当时田里就他和春妮,镰刀也一直是自己用的那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柄松了,刀头稍一用力就能甩出去。
夏天打完喷嚏,感觉冷飕飕的,这会儿阮经文应该是在盘算怎么跟她谈儿子的事儿。这个年代,虽说男女平等,可重男轻女的思想维持了百年,不是说变就能变的,何况阮家还有个阮老太。
儿子是月娘的儿子,相依为命十八年,怎么能让人抢走。夏天看了眼床上的大牛,大牛还因为她打喷嚏一脸担忧,况且这么好的儿子她也不舍得让人抢走,大牛可是月娘下半辈子的依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