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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不,他与这幅画无关,茅屋暮色图里的秘密,不是我们用兴趣才能解开的,他只是一个意外,并非有人故意设置,我现在开始这么想了,你却不这么想,听我一句劝告好吗,”楚江童不愿让她掺入这件诡异之事,宁愿认为这是自己应该有的经历,或者是另一种修炼,
尤尼斯有点不太高兴了,但是隐隐感觉到,他是一个城府几乎一眼看到底的人,既然这样,自己也只好暂且罢休,天快亮的时候,尤尼斯赶回城里,
小巫蛮可能是真累了,也可能故意回避着一对年轻人的交谈,直到尤尼斯离去之后,它才搓搓眼睛,望着楚江童,不知接下來做什么,
“小巫蛮,你最好继续睡觉,总是连续亢奋会生病的,我们已经消灭了古代纸人,新的战斗可能更为残酷”
他对尤尼斯很不放心,她太敏感了,总是将职业应用于任何人身上,可以说,她已经暗中调查过自己的外祖母,时下又将目光对准正在走向健康的妈妈,她怀疑什么,虽然,自己与她越來越熟悉,却总有种陌生的东西出现,但愿不要因为熟悉而将两人之间隔上一堵无形的墙,
这时,想起若干日前在冥门涧松柏林里的一个细节,自己箭射纸人,从它的身后逃跑的那个黑影子是谁,后來它受箭伤而跃入诡塘,莫非它就是画作中时常出现的白色布靴鬼,冥门涧里的水很深很浑,揭秘它并不是一朝一夕,沒法执着,恰恰需要偶然与侥幸,这两个词若用在理想主义者身上,就是讽刺,用在冥尘之间,尤其这种诡异的冥尘之谜,再适合不过,
尤尼斯刚到家,就打來电话,还是现代通讯营造的交流氛围最具诗情画意,尤尼斯可爱的语调像个幼儿园的教师,当然,与一个女特工坐在一起,不回避一些话題是假的,
“船长,回來的路上,咀嚼过你的每一个字,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道理与原则是有区分的”
“尤尼斯,我们得学习乔闬将你的老麻坛当了夜壶,而不是将一个具有考古价值的坛子陈列在文物大厅里,时时去琢磨它的背景与主人,如果那样我们是不是太累了,毕竟这老麻坛的本身价值远远比不上那些已经成为胶质的琼浆玉液”
“船长,现在我有一点点改变,初步决定,将外祖母的黑白相机和那神秘的胶卷当作回忆与纪念,而不是去破译它的密码,”
“这就对了,尤尼斯,学会揭秘,,之外的审美,意义会更大一些,”
第三三四章 粘贴版双鬼
秋风猛烈地刮起來,沙尘落叶拍打着窗玻璃和卷帘门,响声粗重而柔韧,小巫蛮惊恐地盯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也在随风摇晃起來,楚江童正进入那种可怕的幻觉中: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仿佛來自于遥远的天际,连同洞壁的怪字图纹也拼命旋转,狰狞可怖这个幻觉持续了不到五分钟,便突然停止,
望着小巫蛮不安的眼神,额上冰凉的汗珠滚落下來,
他猜测如果此时的幻觉能与一个冥世“人”的幻觉契合,可不可能进入那冥门,冥门的入口更像一个玄异的谜底,
又是一个阴历月的十五日,
“小巫蛮,我们去冥门涧”楚江童提起骕骦阴阳戟,深秋的夜总让人有几分不安和疑虑,况且刚才的幻境与往日有些不同,那一闪而过的脸,渐渐清晰,其中有一张脸,很像阎罗王,望着窗外的月光,他握紧双拳,“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险和困难,我一定要找到那冥门,”
冥门涧村边,他们四处查看一番,然后悄悄隐入松柏林间,这里的风似乎更大,树与树交颈而摇,几乎互相摩擦,凉凉的秋风刮在身上,真有些冷了,小巫蛮经过刚才的奔走,呼出來的气都热乎乎的,摸摸它的颈上汗漉漉的,它伸出小“手”,轻轻拍拍楚江童的手背,打拍子一般,这是在安慰他:别担心我,沒事的,
“小巫蛮,感觉今天夜里会发现一个大大的秘密,刚才的幻觉很奇怪,好像有个人就在这附近呼唤”
小巫蛮黑亮的眼珠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机灵,不停地扫视四周,这一次他们沒有躲去树上,而是躲在林子北侧的一块巨岩后,松柏林里,那些被撕碎的纸人,随风飘飞,发出吱吱的响声,虽然纸人的脸依然狰狞,但此时,它们更像一张张毫无意义的废纸条,
风声越來越狂烈,松针柏叶被纷纷刮落,树干发出钻心地嘎吱声,越是在如此的声音混杂中,人的眼神往往比不上听觉,楚江童闭目倾听,小巫蛮则不时地瞅他一眼,感到既好笑又神奇,耳边秋风狂荡,如刀如锉,将山林间搅得一片模糊,仔细分辨,各种响声便条分缕析,各有各的风格各有各的路径,这时明明听见,有几个“人”悄悄进了林子,他们走走停停,并沒有什么顾虑,而且边走边说着话,
听力如同视线,紧紧追随着他们
小巫蛮嗖地从岩石上弹下,躲在自己身边,为了不打扰自己的听力,只轻轻呜呜了一声,算作提示,
“小巫蛮,他们终于來了”楚江童将嘴伏在它耳根说道,
小巫蛮静静地盯着林子里,楚江童虽然沒有睁眼,但已经将他们的距离锁定,只要它们发现不了自己和小巫蛮,就暂且不去惊扰他们,看看他们要去做什么,最好是探到他们的藏身之地,他们也许是真正的冥门客,近了近了离自己仅有二十米之距,
楚江童紧握骕骦阴阳戟,小巫蛮将身子向后拉弹,随时准备弹射出去,几个“人”只是从这里经过,一会儿便晃去林子西侧不见了,
从声音判断,他们绝沒有离去,而是果然,一棵松柏树干变粗了不少,仿佛缠上了一条蟒蛇一般,嗬,你们全上了树啊,这时黑黑的树干上,突然闪出几只通红的光点,
我靠,这不是那三个消失了好久的红眼鬼吗,他们不仅能够隐身,而且还能让红眼睛隐起來,看來前些日子,自己射杀那只纸人时,它身后藏着的黑影极有可能就是其中一个,
楚江童一动不动,紧紧盯着树干,六只通红的眼睛,向林子间扫來扫去,说话声也在秋风中时隐时现,
一个红眼说:“你看看这些个古代纸人,都成啥样子了,真沒想到,楚江童并沒有消失功力,”
另一个红眼则说:“他杀了我们的纸人,将军不会饶过他的,只是我们的将军不知还要等什么,噢,也许他有别的打算,”
“我倒是觉得我们的头领像有什么顾虑,算了算了,我们只管听从命令就是,走,去画廊骚扰他一下,省得那小子睡安稳了”
楚江童突然睁眼:“好嘛,本想放过你们,可是你们要去画廊骚扰我,不行,我要先给你们的将军出一道难題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