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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她讲出原因,奶奶则摇着头说我哪里知道
只是村里姜朋良家的小娃娃却仍然大哭不止,尤其是半夜时分,这小家伙瞪着眼大哭,一点儿眼泪也不掉,蹬着别人的腰带歇斯底里的往上窜,抱也抱不住,也真不知这么小的孩子哪来的一股子劲头送去镇医院看了,也没起任何作用。
楚江童徘徊在姜家门口,那一声声揪心的哭声,让自己感到无比愧疚和惆怅想想自己曾经在恶鬼群中潇洒自如,一剑啸阴阳,此时却唯有焦急与无奈。来到姜朋良家,夫妇俩被折腾得一脸惊慌,额上汗水擦也擦不败。
朋良老婆一脸憔悴,急得皱着眉束手无策。
楚江童问道:“嫂子,这孩子一直在家里吗”
朋良老婆说:“楚小弟,不瞒你说,田家出殡时,我们在村巷里看过”
“这真不该,小孩子不能看出殡的丧事,牙没扎齐的孩子连坟地里都不能去,你们连这个也不懂”
楚江童连坐也没坐,就去了田乔林家。
田乔林家一下子冷清下来,他窝在檐下,双手托腮,目光沉痛,思维比平时慢了三拍。
“田大伯,大娘过世了,谁都不好受,您要想开些,别太悲伤了”
楚江童向田大伯要了几张黄裱纸,就是那些在白事上留下的纸钱,这些纸钱要在三年中均匀着全部烧尽。
楚江童要这个自有用途。
回家后在黄裱纸上写到:姜家有个哭夜郎,过路君子来帮忙,多看几眼纸上字,一觉睡到天大亮楚江童将黄裱纸贴在路边的电线杆上,这里人多,经过的人一般都会看到。
要不说民间有好多事非常怪异,无法用科学解释。自从楚江童将这张黄裱纸贴在路边后,姜朋良家的小娃娃,夜里竟然安安稳稳地睡着了,再没哭过,真是太神奇了。
在此之前姜朋良也在路边贴过几次,只是并没起作用,也许这其中有什么玄机吧
这件事连楚江童也闹不明白,究竟为什么
奶奶回来后,二姑因为不放心奶奶也跟来住了两天。
二姑说:“自从你奶奶去了城里,变得尤其反常,有一次半夜里却不见了,幸亏发现及时,她居然自己一个人跑去了城西侧的龙王庙连跪带拜的,总说我们楼上不干净”
二姑越说越害怕,总觉得奶奶的眼神特别吓人。
田乔林老伴的过世,对奶奶的打击很大,日里经常在一起说话的老伙伴,就这样突然走了,真有点接受不了。
楚江童同样感觉到奶奶的眼神挺可怕,看人时眼球一动不动,好像不是在看你,而是还有个人在她身后借助奶奶来看你。
这天中午,楚江童躺在排椅上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本来画廊里是挺闷热的,不知不觉中,热气猛然间消退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画廊里弥漫着一股森然之气。
楚江童睡熟了,一股冰冷的寒气从卧室里悄悄涌出,越来越冷。
“扑哧”猛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醒来。感觉不对头,忙起身去卧室里看看,并没有异样,感觉腿部有些凉,好像里边装了一块冰坨子一般。
啊这屋子里的寒气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从画轴出发散而来打开床下的木箱,才一掀开盖,噗鼓出一团积聚已久的寒气,将楚江童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大脑一片模糊。
过了好久,才清醒过来。
啊问题果真出在这幅茅屋暮色图中。
看来,不能再将它卷起来放在这里了,只好重新悬挂在画廊里。画上的茅屋,仿佛经过一场清雨的濯洗,变得洁净明快,茅屋边的池塘里,那两只鸭子,似动非动,白影轻拂。
这时,再想想奶奶的一次次变化,她那含混不清的闽浙语调:奶奶是在帮自己吗但是她的话音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田乔林老伴的死,难道也与这幅画有关
伸手摸摸茅屋暮色图,居然寒彻得如同死人的肌骨
楚江童思来想去,实在没有任何可以镇住“画”中寒气的方法。那一束被自己剐断的“鬼发”,这说明自己离那个可怕的恶鬼越来越近,他一定被自己伤着了
如果将这幅画看作“鬼画”,有什么根据天哪,这画廊恐怕才是各种诡异事件的生发之地吧因为自己的到来,阳气冲撞了尘伏的阴气,致使接连发生怪异的事情吧
鬼村画廊开业以来,建筑工地上的工人有时也过来看看。
这天下午,楚江童正在干活,那个开挖掘机的小杜闲着没事,手里提着工作帽,溜达过来。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他已经很正常了。
楚江童放下手中的活,与他闲聊起来。小杜自从在古城南侧的桑园里见过“鬼”之后,一直回避着某种话题。
“小杜哥,这段时间身体挺好吧”
小杜笑笑:“身体好多了,也不大做梦了,你的生意怎么样”
楚江童摇摇头:“生意能好吗这地方太偏。”
小杜将工作帽丢在排椅上,盯着茅屋暮色图,瞅了一会儿,搓搓手说:“这幅画是谁画的怎么越看越觉得不像人画的”
“呵,是吗不过就是一幅普通的画嘛,人家拿来托裱的,还没来取”
“大画家,你画的画挺好,这幅画有邪气真的,我每次过来都觉得浑身发紧”
楚江童望着小杜,若有所思,心想:这年轻人为什么有如此的感觉别的工人过来可从来都没有这样。
小杜又说:“楚江童,我老感觉你这画廊好像摇摇晃晃的,你难道没有感觉出来一抬脚就在晃,连说话时都心慌”
“小杜哥,敏感了吧我却没什么异样感觉”
小杜突然拉住楚江童的胳膊,脸色突变:“大画家,我们在盖这座楼房时,就听见过女人哭的声音,你别不信,真得我要是说给同事们听,他们会骂我神经不好,今天我把心里话告诉你,别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