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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白眼球往上翻着,面色发绀,舌头吐出唇外
楚江童贴着墙边,哗啦一下,拉开门闩,门板猛地一开,爸爸被闪了个跟头,随即吓得坐在地上。
田乔林和奶奶是同龄人,瞪着溜圆的眼珠子喊道:“大姐哎你怎么想不开哪”
以前曾听老人们说,缢死之人,如果时间短暂,只是暂时性休克,还有的救。
“仁贵,快,用力托住你娘的头颈,小童你托住腿,记着不要让她身体弯曲,我来解绳”
田乔林看看奶奶颈上的尼龙绳,再看看奶奶的舌头,伸出来不是多长,而且奶奶面色发绀,只是小便失禁,还有一点就是奶奶的身体并没有梆硬。这让人感觉她自缢的时间并不是太久,楚江童大着胆子摸了一下奶奶的手心,感觉不是冰凉,但心里早慌得哆哆嗦嗦。
田乔林手指抠进绳扣,一下一下地松开,将奶奶平放到一块木板上,
待将奶奶放平之后,先将她的衣领解开,然后将她腰带抽下,松开裤扣,田乔林伸出食指和中指以奶奶的咽喉部为中心,一下一下来回滑动刮擦,过了一会儿,开始做人工呼吸,一边摁压奶奶的前胸,摁着摁着,奶奶的喉管里发出咕噜一声响,跟鸡胀嗉子似的,随后从嘴里涌出一些秽物。
此时,奶奶气息全无,一动不动,颈上两道黑黑的绳印,双肺布满湿口罗音,楚江童想象不出奶奶是否还有救,当看到田乔林认真而专业的抢救时,心里陡添几分希望和深深的感激。
田乔林身上的衣服全透了,吧嗒吧嗒的汗珠子滚落到奶奶的脸上,此时的奶奶,白光光的双眼死死瞪着田乔林,脸色青惨惨的,特别吓人。
楚江童闭目祈祷:奶奶快活过来吧快活过来吧求您了
过了几分钟,田乔林直直腰,抹一把额上的汗,吩咐道:“快,还得为她做胸肺复苏,轮着来,不准停”
奶奶的喉咙里再次发出咕噜响声。
田乔林一刻也不敢耽搁,越来越起劲了。这时,院子里已经围了很多人,人们鸦雀无声,揪心地盯着奶奶。
这时,奇迹终于出现了奶奶咳嗽几声,白白的眼球,慢慢缩小,有了呼吸
嗡只见奶奶一掀屁股,放了个高亢的、通畅的响屁
这时,田乔林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大喘粗气,闭起眼脸色刷白,衣服被汗水全湿透了。
奶奶睁开眼,惶惑地盯着众人,闹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田乔林推奶奶一下,半开玩笑地说:“看看,你还不知我们在干啥哩”
楚江童爬前几步,跪在田乔林的腿前,嘭嘭嘭磕了几个响头:“田大伯,谢谢”
田乔林笑了:“小童,你谢我啥那次在树林子里,要不是你,我还有今天唉邻里邻居的要说谢字就远啦”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瞪楚江童一眼,没再说话,但楚江童感觉到他的目光挺暖。
奶奶神思恍惚了几天,时常说些胡话,经过数日恢复,身体才渐渐好转。
“奶奶,好端端的,为啥想不开”楚江童对奶奶的所作所为很不理解。
“啥想不开那天你们都围着我,到底是咋回事”奶奶居然一脸狐疑,她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那天早晨奶奶为什么自缢难道这里边有什么蹊跷
一天下午,奶奶异常神秘地拉住楚江童的手说道:“小童,这些天一直有一些四耳朵进进出处咱家,也不知是咋回事”
“四耳朵”楚江童的心一下子绷紧因为这几天忙,还真忘了那只被自己甩出墙外的四耳朵了。它会不会还在院墙外来不及多想,赶紧奔回家,望着院墙外的地上,“四耳朵”已经不在了院墙外是一片小荒坡,一堆柴草垛,好几年了,日晒雨淋,黑乎乎的已经失去了火性。
奇怪,那只“四耳朵”的尸体呢
夜里,爸爸去奶奶家陪她,生怕她再出什么事。楚江童则又回到画廊住,因为这两天,画心已经燥干,它冷冷地紧贴于挣墙上,好像对这个年轻人有些不太信任。
这夜忙到很晚才睡下。
突然,一阵急切地手机铃声伴随着门轴的吱哑声,将黑夜一下子划破。
楚江童嗖地坐起来,手机是妈妈打来的,她在电话里急急地喊道:“小童,小童,快回来快家里”
妈妈没有说完,就挂了电话,或许她的手机没电了。
来不及多想,提起骕骦阴阳戟疾奔回家,直到此时才记起自己忘了将茅屋暮色图带上,门似乎也忘了上锁。唉不管那么多了,家里一定出事了
大门推不开,只好跃墙而入。
“小童,我在这里”黑黑的屋子里,传来妈妈颤颤的哭音。
“妈怎么啦”
进屋拉开灯,妈妈正手持一把菜刀,趴在窗口往外张望。
“小童,鸡笼里的响声很瘆人,快去看看”
楚江童冲出屋子,直奔鸡笼,顿时惊呆了:十几只鸡,静静地堆在一起,全没了鸡头,血糊糊的鸡脖子喷溅着腥味扑鼻的鲜血
“妈,你说这是被什么野物给咬的为什么只咬断鸡头”
妈妈忧悒而心痛的目光盯着鸡笼,一句话也不说。恰恰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只看了一眼,便料到奶奶家肯定也出事了
爸爸用哆嗦的手指摁响楚江童的手机,却只是答非所问。
果然,奶奶家的二十三只鸡,同样遭受灭顶之灾,全没了鸡头天哪这是什么野物所为为什么
奶奶经过这夜的惊吓,突然从几天来的恍惚中变得正常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