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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洞外的草地上,扔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衣物和兵刃,楚江童顿时警觉起来,向眉月儿说道:“眉月儿,你和蝶儿妹妹暂且在外边稍等一会儿,我先进洞去看看”
一进山洞,便涌来一股奇怪的血腥味儿,鬼卒们早已不知去向,只见地上血流漂杵,衣物、兵刃更是混乱不堪。
“阎罗大哥,阎罗大哥,你在吗”楚江童连声喊道,洞内毫无反应。
他脚尖点地,径直进了阎王爷的寝洞床上、桌上的衣物一片狼藉。典册、书籍扔的满地都是,再看石桌正中的剑托之上,空空如也,白衣鬼士的蛇形斩魂剑已不知去向。
啊不对阎王爷和众鬼卒一定遭到了袭击
不一会儿,淳于蝶儿和眉月儿双双进入洞中,她俩几乎同时惊呼一声,紧张地贴着洞壁浑身战栗,不敢出声。
“眉月儿,恶鬼袭击了这里,看地上的血迹,应该发生在昨天夜里,现在又不见一名鬼卒,也没法知道详细状况,可以想象这袭击者非同凡物”楚江童痛苦恼火的一拳擂在洞壁,发出一声震响。
淳于蝶儿呆呆地倚着洞壁,脸色刷白。
没想到,双双苦等了千年之久的鬼世情缘,就在这即将相遇之时,他却遭此厄运,阎罗王,你在哪里这些无辜的鬼卒兄弟又去了哪里你们遭到谁的袭击啊
楚江童寒彻的目光盯着地上的“血河”抖颤不止,此时,这洞穴中的蛛丝马迹,都是追查到事情真相的关键。
“眉月儿,你带淳于蝶儿先回住处,我要仔细寻找一下”
淳于蝶儿已是肝肠寸断,泪落如雨,迟迟不肯离去。也许,只有这里,才是离自己的情哥哥最近的地方。
“蝶儿妹妹,我有个直觉,阎罗大哥并不曾遇难,他剑法超卓,在偌大的阴世中并没有几个对手,他一定是追杀那凶手去了,我再仔细看看洞里是否留下什么有利线索,你不必难过,快些回山下的草房等我”
话说到这里,淳于蝶儿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眉月儿临走时执意将自己的xiaohun簪留下,楚江童摆摆手,还回她手中,目光殷殷。
“眉月儿,虽然我的剑不在身边,但万物皆可为剑,相信我,接下来惩杀此袭击恶鬼,我会另想办法。”
望着她们飘忽轻盈地身影消失于视野中,不禁长舒一口气:阎罗大哥,你们究竟遇到了怎样的袭击你真得没有死吗如果连你也抵挡不了的恶鬼,他又会是谁呢
脑海中出现若干张鬼脸,但皆被一一否定。
各个洞穴中仔细检查一遍,毫无任何线索。
按正常思路,阎罗王若是身遭凶险,他不会不留下一点点痕迹的,他的蛇形斩魂剑,在阴世中是一个权威,有谁敢对他有恃无恐,就不怕触犯阴规
楚江童将阎罗王寝洞中的典册一一收拾齐整,有的典册已被血水泡红,墙角的石桌上,放着一枚璇玉花瓶,瓶中插着一株从山间采来的蝶翅兰。雪白的兰翅曲线优美,美如冰玉,叶脉生着一排浅微的锯齿,端庄而淡雅,仿佛寄托了这位阴间贤士的一片清冽期盼与向往。
楚江童望着它,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目光盯着床头的典册堆中的一本颜色有些旧的线装书,抽出来,封面上赫然写着:阎罗官日志
啊我要看看日志中记载了什么,或许,有此次事件的信息
然而,一页页翻开,却无一字,自始至尾,皆空黄一片。放下无字日志,甚为纳闷:这个阎罗王,日志中居然只字未落,这又是什么用意
带着猜不透的谜团,向洞壁上望去,猛然间,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疼这是什么只见洞壁之上,有一颗模模糊糊的血印,待仔细辨认后才初步判断为一个手心印,又觉得不对,若按照比例,这个“人”的手掌该有多大不对不对,鬼界中不会有这么大的手印。
摸出手机,将它拍下来,直到实在没法找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这才出了洞口,运气将巨大的石门推上。又扯起草丛里丢弃的鬼卒血衣,一件件血衣,皆已撕扯得凌乱不堪,却并未发现有兵刃刺划所留下的痕迹,这是为什么是什么东西将它们撕扯成这样
百思不得其解
随后,楚江童顺着山洞外的幽径仔细搜查,一丛丛荆棘灌木,垅在路两旁,疯狂地枝叶向着中间抻探。
奇怪,直到蟾藏崮山峰东侧的山脚下,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东西。于是,他再次原路踅回,向着山洞的西侧一步步寻找,哪怕一片草叶也不敢轻易放过。
突然,一只大大的血印映入眼帘。
低身仔细观察:这不是一只手掌印,而是脚掌,大大的,小箩筐一般。天哪这是什么怪物的脚印哪
再次用手机拍了下来,然后继续向前寻找,地上的灌木草叶葱郁蓬勃,没有被踩踏的痕迹。走出好远,再没有什么新线索了。
抬头眺望沉寂的各个山峰,无法想象,群山诸峰之间,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怪“人”呢
以前,曾经在村后的变压器屋子里看见过一只大大的鞋印,但相比起这脚印,简直是不可思议,那鞋印虽大,可也正常啊后来一比对,那变压器屋子里的鞋印就是卜卦盲人的。
这样毫无目的的寻找,虽然没有什么结果,可毕竟大体排除了此次血洗阎罗洞并非为眉月儿的哥哥乔闬所为,若是鬼卒群杀,留下的痕迹定会一目了然,绝不会是这样子。
这一次,阎王洞遭袭,一定是山里的一个怪物恶鬼所为。
“旱魃吗难道是它不成”眉月儿望着楚江童打开的手机屏,仔细辨认,她对千年旱魃印象极深。
自己在岁柏山上的经历,如影随形,直到今天仍然心有余悸。
淳于蝶儿的幻生,让老婆婆稀罕的又惊又喜,但是当听到阎罗洞遭受不明怪物袭击后,她长长地叹息起来。
“楚哥哥,难道那千年旱魃隐在这山间不成”淳于蝶儿幽幽地说道。
“不敢说啊自从阴世倾覆之后,它是不是来到阳间,我们也没有真正亲眼目睹过。若是它真得没死,生存在这阳间的话,又经过这么久的隐身,谁知它会拥有怎样的功力”楚江童默默地站在草房前,遥望着一座座山峦,一种难以平复的矛盾与忧虑袭上心头。
如果,这个怪物袭击我们阳间,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