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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后找了好久,却再也找不到那巨型石棺了明明就在这里的,它会去了哪里
一人一鬼感到一种无比的惊讶与恐惧
雨帘如布,拍打在身上,顺着衣服汨汨流淌。
他们吃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地上毫无石棺移走的痕迹,难道它沉入了地缝不成。
眉月儿美丽的眼睛在雨帘中闪着亮晶晶的不安光芒。
回到画室,各自沉默着,都忘了换下淋透的衣服,似乎仍沉浸于石棺处地苦苦寻找。
白蝶儿不安地飞动起来,这才惊醒了他们,各自换下铅一般沉重的衣服。
“小童,你说的没错,这幅巨型石棺里果然有个天大的秘密,只是它”
“如此一来,恐怕它又成为另一个更加无法解开的谜了,真担心,她的这次迁徙,是带着仇怒走的”
“但愿没有惹怒她”
“但愿”
楚江童为眉月儿买了一件新衣裙,让眉月儿换上。
眉月儿说:“上次若不是你做的火蛇衣甲,恐怕,我已被那白爪厉鬼所伤,这衣甲果然奇效”
换上衣裙的眉月儿,身姿婀娜,分外迷人。
山上的老婆婆,睡到半夜时,被雨中的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声音并非在草房周围,而是不远处的山坡上,仔细听听,好像在乔耕的墓地里。
一声声铁器的相碰之声,穿过雨帘,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这么大的雨,自己又没法爬上山坡,再说这黑灯瞎火的,自己一个老婆子也不敢前往,就是去了又有什么作用
声音很快停止,山坡上再次趋于雨幕所带来的哗哗之声。
老婆婆双手紧紧地握着剪刀,却再也睡不着了,想象着乔耕墓地里的惊险响声,浑身寒凉,好不容易捱到天亮。
雨还在下,老婆婆披上蓑衣,来到村里。
眉月儿听了老婆婆的叙述,赶忙拉上楚江童冒雨上山。
祖父乔耕的墓地里,静悄悄的。
雨,像一只大手将夜里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彻底抚去。祖父生前的小草房,门板紧闭,好像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什么变故。
楚江童悄悄推门,一连推了几下,却推不动,门从里边拴着。
这一刻,他的心骤然紧张起来。
往常,这门是从来都不上锁的,只在门鼻上插根枣木棍,此时,枣木棍儿哪去了而且还从里边闩上了
他挥手示意眉月儿和老婆婆靠后,自己则贴近门板,从门棂里伸进手去轻轻拨开门闩。
草房内一片寂静,一股不祥的冷气袭来。
楚江童闪身而入
啊
只见地上,血迹斑斑,家具杂乱,靠近墙边的床上躺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周身泥血,怀中抱握一柄长杆大刀。
啊白衣鬼士商之岸
眉月儿和老婆婆急忙冲进来,仔细辨认,眉月儿突然伏尸放声大哭。
楚江童静静地闭目沉思,根本不忍心再去查验白衣鬼士那尸身上的伤痕。
过了一会儿,他强迫自己睁开眼,望着白衣鬼士他表情肃穆,神态安详,丝毫没有显出临终前有多么痛苦,仿佛是安然离世。
楚江童疑惑地盯着他的身体。
如此的神态表情与身体上的处处伤痕,极不相称。
为什么
难道,他在经过痛苦的拼死搏斗之后,在遍体鳞伤即将倒下之时,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令自己向往的佳境还是与一个世外高手决杀,原本就将其当作自己此生的最高追求
假设了许多种可能,似乎每一种都能讲通,又都讲不通。
楚江童疑虑重重的眼神,便是对眉月儿和老婆婆无言的哭声制止,他要察看白衣鬼士的尸体。
眉月儿默默地注视着白衣鬼士自然而闭的眼睛,似乎要等待着他再睁眼看自己最后一次。
楚江童翻过他的尸身,如一个古代的仵作官一般,仔仔细细,一丝不苟。蓦然,尸体的后背处一条奇怪的伤口,引来楚江童的怀疑:蛇形斩魂剑
对没错致命的一剑,是被蛇形斩魂剑所刺,明白了
眉月儿曾告诉过自己,在阴世时,只有白衣鬼士和阎王爷各拥有一把蛇形斩魂剑,雌雄两柄,俩鬼各执其一。而且俩鬼在阴世时交情甚笃,彼此义如海山。到了阳间,却不知何故,分道扬镳,互生芥蒂。
自己画室中的白蝶儿,被白衣鬼士夺去时,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挟制阎王爷,索回自己的蛇形斩魂剑。那天在蟾藏崮山上,自己决战白衣鬼士,夺回了白蝶儿,当时,阎王爷曾经出现过,手中正拿着白衣鬼士的蛇形斩魂剑。
后来,阎王爷便销声遁迹了。
直到此时,白衣鬼士居然被蛇形斩魂剑所杀他与阎王爷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阎王爷为什么会对他下如此毒手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楚江童心里在激烈地对话,不停地推翻一个个问题,又不断地冒出一个个新的问题。
白衣鬼士最终的表情,也似乎可以解释过去了。
或者,他一直没有将阎王爷看作是自己的真正敌人。
依眉月儿过去所说,阎王爷的品格,不至于对白衣鬼士下如此的狠手啊
但是这剑伤和那日见他的最后一面难道,他们之间果真就不存一点点情义了
嘭楚江童一拳擂在桌上:找到阎王爷
这一吼,将老婆婆吓了一跳。
眉月儿悲痛地望着楚江童。
“眉月儿、老婆婆你们别再难过了,鬼死不能复生,我们待天晴后,将白衣鬼士安葬了吧”